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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採英上前拱手道:“大哥身體要緊,不可再行放縱,此時夜深,還請早些安歇。”
東採臻拿起酒壺,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遞給東採英,說道:“爹爹死了,你不讓我發喪,更不讓辦祭典,爹爹魂靈去不了聚魂山,化作冤魂,那該如何是好?你。。。你得罰酒一壺!”說罷淚水涔涔而下,也是他想起兄弟之情,哭得甚是真切。
那度魂祭典乃是蛇伯習俗,極為神聖,照例不可過了七日,如今便要逾期,東採英想起此事,自也愧疚,說道:“兄長教訓的極是。”
那酒壺柄上藏有機關,東採臻轉交時,以袖袍遮住壺柄,輕輕一轉,柄中空心,藏的毒質便流入酒內。東採英雖武功深湛,一則全沒料到兄長要加害,二則不敢與兄長對視,竟並未留神,高舉酒壺,咕咕喝了一大口,喝罷說道:“兄長,我卻有不對之處,但我也是為了你好。請寬限我十日,十日之後,如並無禍事,我甘願領受責罰。”
他說完這話,終於瞧了東採臻一眼,就這麼一瞥之間,驚覺此人眼神喜悅,神智清醒,登時察覺不妙。
東採臻退開半步,腳下拌蒜,慘叫道:“哎呦,你推我作甚?”
東採英心想:“腳下虛假,他是假裝酒醉!這酒裡有毒!這是行兇暗號!”他稍一運功,頓時任督二脈一陣絞痛,隨即虎吼一聲,朝東採臻抓去,東採臻哪裡躲閃的開?被內力一罩,落入東採英手中。
東採鳳嚇了一跳,喊道:“二哥,你又要揍大哥了麼?”
東採奇警覺異樣,急忙護住東採鳳,遮住她眼睛,轉身便往外走。忽然間,無數甲士如潮水般奔騰而來,手持長矛,湧入殿中,將四人圍得水洩不通。
本來東採臻那壺酒中乃是入口斃命的劇毒,他萬料不到東採英內力這般深厚,稍一耽擱,便被東採英擒住,東採臻心中叫苦:“為何這猛烈毒藥竟絲毫奈何不了他?”
東採英厲聲喝道:“大哥,你為何要在酒裡下毒?我為蛇伯盡心盡力。。。。是了,你是怕我搶你城主之位?可笑,可笑!你是我大哥,我怎會如此下作無恥?”
東採臻慘呼道:“你若真有忠心,還不快將我放了?”
東採英只要掌心內力一吐,立時便將此人擊斃,但如此一來,他便真成了弒兄奪位的反賊,而他得手之後,勢必為眾人所殺,此後蛇伯無主,便是小人得利的局面,饒是他行事堅毅果決,此時也不禁渾身發顫。
堯生流見局面堪憂,喊道:“先將這兩個丫頭捉了!用利刃制住!”
東採奇喊道:“我乃城主之女?誰敢上前?將來必不得好死!”
若這些甲士皆為蛇伯城中原民,必敬佩東採奇身份勇氣,無人膽敢動手,但其中有不少堯生流所養異國死士,對她毫無憐憫之心,數十人一齊搶上,刀劍齊揮,橫欄各處,東採奇怕傷著小妹,不敢抵擋,轉眼已然受制。
堯生流又道:“東採英!你若不放手,你那兩個妹妹,可就要缺胳膊斷腿了。”
東採英虎目含淚,心想:“我。。。我便到此為止,決不能累我妹妹!”苦笑道:“大哥,是你贏了,但我要你對天發誓,不得殃及採奇、採鳳。”
東採臻喜道:“這是自然,你還不放我?”
東採英身子搖晃,鬆脫了手,東採臻立時拔出劍來,朝他兄弟心口刺去。
眼見便要得手,驀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行蹤縹緲,也說不上如何迅猛,但彈指間掠過十數丈,在東採臻劍上一碰,東採臻手臂登時斷裂,身子連轉數十圈,慘叫一聲,閉氣暈厥。那黑影扛起東採英,又稍稍一動,那對東採奇姐妹刀劍加身的門客紛紛中招,撞在牆上、柱上,砰砰聲中,骨頭粉碎,當即斃命。
東採英雖意識迷糊,但仍瞧得明白,心想:“這位恩公武功更遠勝千峰大哥,似慢實快,功夫如神仙一般。他是何人?”但見此人渾身如罩煙霧,瞧不出樣貌。
那黑影又拉住東採英、東採鳳,倏忽遠去,眾人射箭刺矛,但事發突然,哪裡碰的著他?
黑影身負三人,疾若奔星,飛空駕雲,行了十里地,已來到張千峰客棧之外,拍一拍門,隨即不見了蹤跡。
張千峰當即現身,見東採英唇邊滿是鮮血,東採奇,東採鳳哭得厲害,忙問道:“採英怎會如此?”
東採奇咬唇流淚,說道:“是大哥下毒害他。他。。。他以為二哥要奪權。。。。他手段好狠。”
張千峰手指如飛,陽力閃動,已護住東採英任督二脈,隨即一股渾厚仙氣拍入體內。東採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