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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
陸振英待要答應,張千峰道:“我等自顧不暇,前路不明,不可再施捨。閣下若要臉面,為何不自力更生?”
盤蜒怒道:“我原先還道你們是趕路苦人,只吃了你們二十個凍饅頭,眼下瞧出你們乃國君貴族之後,不多討些好的,豈不是瞧不起兩位?”
張千峰一拂袖袍,狂風席捲,盤蜒被吹得退後幾步,只聽張千峰說道:“再無飯食餵你,你若願同來,等過幾個時辰,我等開飯,少不了你一口。”
盤蜒一抬眼,愣愣望著眾人馬背上的布囊,猜測其中定為凍肉凍魚,他心癢難搔,貪慾頓起,怪叫一聲,驀然朝馬背撲去。眾護衛拔出刀劍,攔住他去路,手法皆迅捷嚴密。
盤蜒身法有如靈蛇,足顫身動,瞬間鑽了過去。張千峰喝道:“給我停下!”一手虛抓,乃是他“陰潤陽生”的擒拿功夫。此招一出手,內勁如捕魚大網,揮灑罩落,可令一丈方圓內禽鳥振翅難飛。
盤蜒一貓腰,抱住那布囊,身影晃動,竟就此躲開張千峰妙招,張千峰更是驚駭,卻見盤蜒一腳踏空,大叫一聲,沿著斜坡直滾下去,身子顛簸彈蕩,不多時便摔得沒了影。
陸揚明“啊”的一聲驚呼,說道:“他。。。。他還活的了麼?”神態極為擔心。
張千峰道:“縱然雪地鬆軟,但這數百丈高處落下,只怕難以活命。”說罷苦笑一聲,說道:“只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今遇上這人,才知天地之大,無奇不有。”
陸家兩兄妹雖覺惋惜,但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他們長途跋涉,多備乾糧,縱使被這盤蜒奪了一袋,食物仍頗為充足,當即生火燒烤,眾人飽餐一頓,便各找地方,以棉襖棉被裹住身子休息。
陸振英自幼待自己嚴厲,回思今日之事,暗想:“我年紀比弟弟大得多了,但一遇風雪,心生沮喪,遂脫口而出,大夥兒豈不會因此心冷?我言行如此幼稚,真該好好自省。而這一路走來,多遇上奇獸怪事,氣象千萬,世間如此廣大,幾無窮無極,更不知有多少險阻,我當多思多想,處處謹慎,說什麼也要護得弟弟平安。”
她又想起故國遭難的母親,不知她眼下是否受苦?想到此處,她眼眶泛淚,咬牙堅持,不讓人瞧出來。
張千峰則回思盤蜒那跳崖一躲,身法之奇特,真是超乎意料。自己千算萬算,偏偏算不到這靠崖之側便是自己功夫破綻。他心想:“此人至始至終不曾還手,但憑他從空而降的‘幻靈掌’,可知此人極難對付。他若死了,倒也了卻心事。如若不死,不知更有何企圖?”
風雪呼嘯,甚是吵耳,但卻又有催人入眠之效。過了片刻,眾人想著心事,疲倦襲來,各自沉眠。
。。。。。。。。
盤蜒沿雪坡翻翻滾滾,轉動而下,突然屁股撞上石頭,飛過數十丈,重重摔出個雪坑,他痛的喊不出聲來,隨手一摸,取出那布袋,顧不得傷勢,亮出硬牙,啃上一塊凍肉,舌頭一滑,竟將其大口吞下。他呼呼幾聲,再拿再吃,轉眼間那滿袋凍糧已然告罄。
盤蜒感到遍體溫暖,疼痛頓消,仰躺在地上,靜靜想道:“我是何人?我為何在此?我怎會在泰家大墓之中?我又是泰傢什麼人?”
他猜有人陷害自己,將自己活埋,但那人卻不曾料到自己能活了下來。他心中害怕,大感前途迷茫,卻又萬分好奇,想弄清自己身世。
他想:“山上那兇狠少年說我是泰家高手,哈哈,我功夫或許還真不賴。泰家,泰家,我似乎也遇上過泰家之人。既然如此,我非得去會會這泰家,問問我到底是誰。”
他雖有這等設想,但省起自己在泰家定有仇人,否則也不會淪落至此。他想起這不知面目的敵手,不免膽怯,心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得悄悄佈置,接近泰家,以免再受折磨。若再被那賊人遇上,這一回便非死不可了。”
若他心裡有底,便不會這般畏懼,他總覺得有什麼事物躲在暗處,陰險歹毒,想要加害於他。
那事物會將他粉碎,將他肚子裡的腸子、腸子裡的吃食一併扯出,遠遠扔開。
盤蜒站起身,移趾動身,施展輕功,像瘋子般避讓雪絮,如此巧舞靈轉,竟真躲過疾風,省力不少,冒雪奔行,不曾被大雪埋了。
這般趕路,走了幾個時辰,踏過長長旅途,見前方一座大城,城牆霜雪成灰白,風吹濛霧如遊魂。城牆極高極闊,硬邦邦的,冷冰冰的,透著一股傲氣。
盤蜒走到門前,與守衛寒暄幾句,那高大守衛見他消瘦可憐,說道:“這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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