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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坤雙手成爪,左上右下,擺出鱷嘴之形,暴喝一聲,十道指力猛擊過來。於步甲見此人攻勢凌厲,閃身避開,那冥坤轉眼躍近,頃刻間連環出招,攻勢洶湧。
於步甲將真陽神劍運轉成圈,密不透風,彷彿一個大火球般,守住門戶,暗自留神。這冥坤身手本勝過這於步甲十倍,當真生死相搏,一招便能取勝,但此時重傷未愈,功力大打折扣,身法遠不如昔日靈便,又擔心傷勢發作,不免束手束腳,兩人鬥了百招,於步甲竟漸漸佔了上風。
於步甲心下得意,尋思:“我穩操勝券,那陸姑娘、東姑娘得知此事,還不對我摟摟抱抱、寬衣解帶麼?”想起此事,心頭狂喜,招式便浮躁起來。
冥坤登時察覺時機,後退一步,左手揮拳打出,於步甲心道:“來得好!”,一招“海上日出”,劍招如金光粼粼,變化萬千,乃是他“真陽神劍”奧妙之最。
豈料冥坤手臂忽然化作血水,繞過劍光,驀然又凝聚成形,於步甲這一招雖然凌厲,但收勢不及,冥坤這一拳便結結實實打在於步甲胸口。
於步甲慘叫一聲,倒飛出去,胸口氣悶,驚覺已被封住穴道,頓時汗流浹背,暗想:“他這功夫化肉於血,何等神妙?這是什麼妖術?”
原來冥坤所使,乃是他那位“師海主上”傳授的妖法,名曰“血流功”,一旦使出,身子油滑,彷彿骨骼全無,更可將四肢化作血水,避開斷臂斷腿之傷,只要血水潑灑不遠,立時便能復原。他平素單憑一身強橫凌厲的內力指法,便足以橫行眾妖國,這血流功太過麻煩,根本不屑動用,但如今境況不利,便拿出這本事,果然連連奏效。
於步甲身軀麻木,遍體生寒,想要喊:“饒命。”但話至嘴邊,才發覺已被點上啞穴。
冥坤更不留情,一掌劈向於步甲腦袋,就在這時,張千峰及時趕到,大喝:“莫傷我我師兄!”一掌拍出,掌力擴開,擋在於步甲身前。
冥坤曾在他這“天琴雲弦掌”之下吃過苦頭,不敢冒進,只得收手。忽然又有五人一齊湧上,正是東採英與麾下四大妖將,各個兒身手精強,如虎似熊,力大無比。冥坤知情形不妙,胸口隱隱作痛,暗生怯意。他本有一門敗中求勝的絕技,但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可動用,否則他傷勢發作,當場便一命嗚呼了。
他心意已決,深吸一口氣,剎那間連出六掌,掌力剛猛,那六人不敢硬接,只得退開,這一招使力過猛,冥坤傷口劇痛,不免心驚肉跳,足下一點,如飛龍般騰空而去,嘴裡喊道:“暫且饒過你們!”轉眼已走得遠了。
東採英等人雖極為強壯,但他們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各自早已精疲力竭,負傷不淺,而張千峰內傷尚未痊癒,眾人皆不敢追去。
東採英重整軍隊,收拾一番,眾將匆匆一數,死了三千多人,心下黯然,但畢竟大獲全勝,心情悲喜交加,委實難說。他又見郭國殘兵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來,便迎上前去,大聲問道:“你們賊眉鼠眼的模樣,可是去偷襲我蛇伯的?”
殘兵全數大駭,紛紛嚷道:“不敢,不敢,咱們。。。咱們是得知蛇伯有難,前去救助。。。。”
東採英冷冷說道:“蛇伯有難?你們倒說說,這蛇伯又有何難?”
一殘兵將領忙道:“大夥兒皆是天子臣民,與極北妖怪勢不兩立,咱們自然是前來。。。前來對付這些妖孽的。這位可是蛇伯東採英公子?久聞公子用兵如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不,遠勝其名。您救了咱們性命,乃是咱們郭國的大恩人。”
東採英長嘯一聲,如晴天霹靂,那將領登時魂飛魄散,一跤跌倒,好在東採英並非以內力傷人,只不過稍加恫嚇,這才保住此人一命。
東採英指著南方群山,說道:“這裡是我北國境地,蛇伯領土,爾等不請自來,本當全數關押,處以重罰。但念在爾等與群妖作戰,算的忠勇,眼下網開一面,這就速速回去。如若再來,我刀下可不容情。”
眾殘兵千恩萬謝,不敢逗留,撒腿就跑,漸漸消失在雪山之中。
蛇伯眾將經此大戰,士氣高漲,喜悅莫名,東採英朗聲唱那首“出征曲”,這數萬將士想起數日前逝去的長輩、死去不久的戰友,無不感動落淚,齊聲高唱,忽然間,天空雪花緩緩飄落,貼在臉上身上,不覺冰冷,反而甚是溫柔,眾將士仰起腦袋,感受雪花,深深呼吸。
東採英喜道:“這是他們向咱們道別來的,他們定安然前往聚魂山了。”找來一塊方石,取寶劍在上頭刻道:“歸魂谷”,又寫道:“蛇伯將士大破妖魔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