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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咱倆侃侃而談,心中坦蕩,義妹何必覺得忸怩?”
陸振英被他一勸,莞爾一笑,說道:“我此生頭一次與旁人說這些。。。這些女子名節之事,便是我孃親也不曾。。。。。。”
盤蜒搖頭道:“遮遮掩掩,反惹禍事。需知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孃親這是害了你。你若什麼都不懂,將來要與那張千峰洞房,還不得被牽著鼻子走麼?”
陸振英氣沖沖的說道:“你再拿此事取笑我,瞧我不賞你老大耳刮子。我怎會與千峰師父。。。那個。。。”
盤蜒點頭笑道:“這才是女中豪傑的模樣,正是我識得的那個不讓鬚眉的陸振英陸女俠。”
陸振英被他逗得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那個陸女俠可是會揍人的,專揍那些油嘴滑舌之人。”
盤蜒淡然一笑,當即不再言語,陸振英原本對這位義兄頗為客氣,與他這番稍稍拌嘴,雖說的話頗不上臺面,但只覺隔閡全無,真如同親兄妹一般親密。
走了大半天,終於離了軒轅大殿,此時明月當空,夜色晴朗,陸振英回頭張望,心頭巨震,只見山谷盡頭那諸般巨塔神廟漸漸隱去,之前經歷如同夢幻一般。
盤蜒嘆道:“此乃上古神蹟,下次再來,軒轅大殿方位又變,需得再已術法推算,但情形定比眼下艱難許多。”
陸振英說道:“只可惜這神廟危機四伏,否則久居其內,豈非神仙般的日子?”
盤蜒抬頭望月,忽然間若有所思,說道:“義妹,我尚有要事,須得暫與你分別少時。”
陸振英登時一陣不捨,問道:“大哥。。。你。。。要去哪兒?”聲音依依戀戀,甚是苦澀。
盤蜒道:“你不可對張千峰提我助你練仙法內勁之事,只說自己機緣巧合,與我一道誤入神廟,無意中得此神通劍鞘。待我大事一了,我便會前來找你們。”
陸振英微微一愣,驚喜問道:“你。。。。你是說千峰師父還活著?”
盤蜒點頭道:“他眼下與東採奇姑娘在一塊兒,兩人卦象相關,彼此救助,歷經磨難,但並無大礙。”
陸振英微覺酸楚,悻悻問道:“他與。。。採奇師姐?兩人這幾天來,一直。。。一直同甘共苦麼?”
盤蜒瞧出她心思,神情嘲弄,滿眼笑意,說道:“你可是吃醋了?瞧你那擔驚受怕的模樣。”
陸振英立時大羞,嗔道:“大哥你好沒正經,總是譏笑於我。我哪裡會吃醋,不過擔心他們二人罷了。”
盤蜒不答,指著東首一座山崖說道:“咱們誤入軒轅神廟,觸動樞機,眼下這魔獵陣法漸漸退去,最多再過一天,路徑便明晰可見,若要返回蛇伯城,倒也不算為難。你朝此山崖走去,必能與張千峰相遇,再朝前走,便可遇上你那駿馬雪猿了。”
陸振英甚是喜悅,但又問:“大哥你要去哪兒?不如我陪你一程。咱們既知師父師姐所在,倒也不愁找不著他們。”
盤蜒道:“你當早些與他們相遇,此處魔獵殘留兇獸亦將急於捕獵,你們三人在一塊兒,此危機當不足為患。”
陸振英問道:“大哥,既然如此,此地仍極為兇險,你為何不與咱們同行?”她知盤蜒雖奇計迭出,但畢竟武藝不足,真遇上危險,未必能夠安然脫困。
盤蜒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小別重聚勝新婚,道不同不相為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人多則亂,亂則生變。”嘴裡胡言亂語,一拂袖袍,倏然遠去,隱沒在密葉之後。
陸振英望著盤蜒隱去之處,眼神迷離,心下茫然,霎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她心想:“我這位大哥有古隱之風,生性瀟灑,行事瘋癲,往往出人意表,真乃一位狂士。將來有哪個女子嫁給了他,不是天大之幸,便是天大不幸。”忽然又想:“我為何又操心起大哥婚事來了?”臉上發燒,擰了自己一把,定了定神,便依照盤蜒指點方位行進。
她此時身負絕藝,內力雖仍遠不及張千峰,但在體內運轉周天,真氣快若閃電,急怒奔騰,這輕身功夫施展開來,頃刻間比原先快了十倍,她驚喜異常,便愈發感念盤蜒的好處,又隱隱感覺此真氣大有玄機,似仍有極深的潛力。她憶起在那水池中險些溺斃的經歷,心神恍惚,又深為自己膽氣驕傲。
她偶然想到:“這定是軒轅黃帝留下的秘法,果然玄奧無比,當世誰又能猜想得到?盤蜒大哥又怎能知道這些?”但盤蜒要她莫要多言,更別多問,自有他的道理,或許是這位義兄閱歷廣博,天下無雙,故而知道許多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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