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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見呂流馨瞧自己的眼神決絕無情,當真恨透了自己,一顆心冰涼冰涼,想要追趕,卻又僵在原地,無法挪步。
呂流馨扶著盤蜒,一邊慢行,一邊說道:“大師兄如此不講理,真太欺負人了,盤蜒哥哥,你放心,我定會去向爹爹告狀。”
盤蜒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他很喜歡你,你難道看不出來麼?”
呂流馨臉上一紅,說道:“我將來要去萬仙,誰在乎這兇巴巴的強盜了?”望著盤蜒,心頭怦怦直跳,竟湧出千縷情思,忍不住道:“盤蜒哥哥,可惜你功夫尚不到家,不然你。。。你隨我同去萬仙,豈不甚好?”
盤蜒在她小鼻子上一擰,笑道:“好傲氣的小師妹,你定有把握能被選上麼?”
呂流馨見他舉止親暱,心下一甜,說道:“我有妙水寶劍,加上練‘龍虎功’有成,若不得入選,那豈不是天大的冤屈?”
盤蜒苦著臉道:“你若真要去,那我也非去不可了,要不然肥水流了外田,豈不令我肝腸寸斷麼?”
呂流馨羞得臉上發熱,問道:“什麼。。。肥水流外田,我。。。我與你有何關係?”
盤蜒突然凝視她雙眼,眼神似有千言萬語,深邃難述,呂流馨口中乾澀,霎時嬌羞無比,將盤蜒推開,說道:“你欺負我!”捂住臉頰,又一溜煙逃走了。
盤蜒眨了眨眼,只想大聲發笑,但心底又湧出深深的恐懼。
那劫走黃金的不是旁人,正是盤蜒。
這些時日,他悄悄卜卦,打探訊息,得知那敬天鏢局的行程,設法支開玉家兄弟,裝作毒發不適,令呂流馨在屋外照料他,又以太乙幻靈功夫製造假象,料定短短時間內,呂流馨絕不會看穿。他運障眼法潛出屋子,施幻術改變形貌,出手將鏢局眾人打得落花流水,劫走數千兩黃金,早在途中將那馬車推下山崖。
他需要的並不是錢財,而是爭端的火苗。
上天賜予他那劇毒的狐狸,在他腦中灌輸可怕的陰謀,盤蜒不知該咒罵上蒼,還是感激的磕頭?他痴迷於編織陰謀,挑動人心,一時竟壓抑下那噬骨的食慾。
呂西懸正毫無頭緒,氣得在家中坐立不安,忽然又傳來噩耗,有數個弟子被抬入大殿,各個兒昏迷不醒,似中了劇毒,呂西懸神色急躁,質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呂流馨心中慌張,走近一瞧,瞬間面無人色,知道那幾個弟子正是中了綠狐狸的毒,症狀與盤蜒那時一模一樣。她手足無措,東張西望,恰在此時,盤蜒捱到她身邊,她稍稍安心,情不自禁的握住盤蜒手掌。
他的手掌並不溫暖,甚至稍顯冰冷,但卻令呂流馨鎮定下來。
三弟子興羅布道:“師父,他們三人去山上採摘人參,替二夫人補身子,似乎遇上了妖獸,被毒成這幅模樣。”
呂流馨“啊”地一聲,急問:“怎知是。。。。是妖獸做的?說不定是那盜走金銀的叛徒所為。”
興羅布道:“小師妹所言也不無道理,但我這弟子劉石頭曾說,他在山中見過一綠尾狐狸,瞧模樣似有劇毒。”
呂流馨冷汗直流,啞口無言。
呂西懸大驚失色,說道:“這是‘疫狐’,祖宗書上曾說過,想不到又重現於世。此物大不吉利,非殺不可。劉石頭在何處見到這妖獸的?”
興羅布道:“回稟師父,他似是在烈芬山上見著的。”
呂流馨鬆了口氣,心想:“小不點兒在後山,為何跑到烈芬山去?但它眼下總已回來了,不成,我得快些去瞧瞧它。”她見盤蜒關切相望,心中情動,但盤蜒輕輕掙脫她小手,又令她稍感失望。
盤蜒手心微微發顫,越發害怕自己:那劉石頭所見綠狐,乃是盤蜒的幻術,而他們所中劇毒,也是盤蜒悄然偷襲所至,分量並不致命,但足以至人昏迷,引發恐慌。
呂西懸令十大能幹弟子統領山莊眾人,前往烈芬山捕殺疫狐,呂流馨抽空去後山找尋,卻也不見它蹤影,不免擔驚受怕。
她打聽訊息,玉不瑩通風報通道:“有人見著那綠狐,一通亂箭,不知得手沒有,也不見有半點血跡。”呂流馨想起小綠狐救命之恩,茶飯不思,日子過得有些迷迷糊糊,好在盤蜒不時出言安慰,說道:“疫狐極為狡黠,便是天下最精明的獵人,也未必能捉得住它,本門弟子功夫雖高,但在密林之中,如何能是它的對手?”
呂流馨“嗯”了一聲,剎那間只覺柔弱無助,無依無靠,平時雖有無數人討好她,但此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