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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笑著注目於她,呂流馨渾身發燒,匆忙與玉家兄弟走遠,彷彿逃跑一般。
等眾人離去,盤蜒抬起腦袋,見樹上疫狐正懶洋洋的般的尾巴輕輕搖擺,偶爾與盤蜒對望,也絲毫不以為意。
盤蜒感到疫狐的毒素在體內滋生增長,似惡作劇的孩童,四處給盤蜒添亂,盤蜒運太乙術數,將其引導至體內某處,培育囤積起來。
這感覺極為微妙,將盤蜒從酷刑般的食慾中解救出來,讓他分心,讓他又生出希望。
這漫長的幾個月,盤蜒早已感到厭煩,山莊的功夫簡單至極,遠及不上那五夜凝思功兇險刺激,盤蜒心中空洞,那食慾如同魔鬼的爪牙,如同索命的精靈,又從黑暗中冒了出來,不停折磨他,撕扯他的心臟腦袋。
盤蜒厭倦了,盤蜒每時每刻都在竭力忍耐,他胃口大開,海呑湖喝,但不過是望梅止渴,遠遠無法填滿他那虛無的食慾。
世事奇妙,上蒼有惡毒的安排,就在盤蜒苦苦抗爭邪念的時候,老天爺忽然遞來一柄殺人的刀,於是盤蜒腦中閃過雷霆,那是由欲·望驅使的風暴,撕裂了黑暗,讓他見到血腥,讓他沉迷於陰謀。
他苦苦哀求自己:剋制那慾望,收斂殺意與惡念,放過這兒的一切,放過這美好的世外桃源,你大可以立即離去,不必捅破那氣泡,不必揭露人心的險惡,你不是神,你不過是一條貪吃的蛇。
離開此地,那食慾便能平息麼?不,不,盤蜒會墮入更深的痛苦。自盤蜒醒來之後,一直極為幸運,食慾總很快找到獵物:那兩條貪魂蚺,那閻王的化身。。。。。故而盤蜒不曾遭受這上·癮的折磨,但眼下他心中並無目標,所以他痛不欲生。
是的。
盤蜒是一條極端貪婪的蛇。
若他的胃口得不到滿足,他便要製造毀滅,無論那事物曾經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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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密如蛛網伏暗處
又過了數天,這一日,盤蜒正與玉不甜在武場切磋,忽聽院中有人急匆匆趕來,眾人一見,識得是莊主坐下四弟子蔣正爭。蔣正爭大聲喊道:“師父,師父,有敵人來了。”
呂西懸不敢怠慢,走出廳堂,問道:“什麼敵人?”
蔣正爭道:“徒兒也不知,但得了敬天鏢局訊息,說他們一車孝敬老爺的金銀,就在山下遇上一黑衣人,將數十個鏢師打倒,劫走了車上黃金。”
呂西懸心頭火起,喝道:“這群鏢局的膿包,為何連一人都敵不過?又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咱們眼皮底下動手?可瞧清那人武功家數了麼?”
蔣正爭神色猶豫,答道:“回稟師父,那人。。。。那人似使得是本門武功,一手‘血染紅土刀法’極為地道。鏢局的燕鏢師認得清楚。”
呂西懸甚是惱恨:他這些時日為了恭迎祖師爺歸鄉,花錢如流水一般,而敬天鏢局乃是方圓百里孝敬金銀最多的幫派,他期盼這筆銀兩已有多時,卻不料半途出了岔子。
他道:“燕鏢師人呢?帶他來見我。”
蔣正爭答應一聲,不久令他弟子抬入一擔架,擔架上有一中年漢子,臉色蠟黃,精神萎靡。
呂西懸問道:“燕鏢師,你們鏢局怎地如此粗心大意?竟不知多派人手護衛麼?”
呂流馨道:“爹爹,這人受傷不輕,挺可憐的,你好好問人家。”
呂西懸道:“這鏢局如此膿包,若非仗著我神刃山莊威名庇佑,生意怎能這般興隆?他短了我這趟金銀,我不當場殺。。。罰他,已然是極為客氣了。”
燕鏢師斷斷續續說道:“對。。。對不住,總鏢頭定。。。定會設法彌補。。。。”
呂西懸道:“你當我在乎這點銀子麼?我門下出了叛徒,這才是頭等大事,那人身形如何?身手怎樣?你給我如實說來。”
燕鏢師喘了幾口氣,盤蜒忙替他喂水,燕鏢師道:“謝。。。謝謝。。。”又道:“那是在一天。。。之前,午時剛過,咱們行過山下十三彎坡,那人突然。。。殺了出來。此賊。。。極為粗壯高大,掌力。。。。刀法。。。。皆高明至極,我瞧見那人。。。。那人眉毛粗亂,似長刺的毛蟲。。。。”
呂西懸心道:“眉毛粗大,似長刺的毛蟲?這燕鏢頭功夫著實不差,我山莊之中,又有哪個武功了得的弟子長這般模樣?”眾人左右偷瞧,皆疑心重重。
呂西懸道:“蔣正爭,易安,玉不瑩,興羅布,你四人召集眾弟子,一個個審問過來,一天之前,哪個不在山莊之內,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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