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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不在殿內。先前那刻,他還在殿側與東御神將徐世績交談,接著陳留王與他說了幾句話,金長史和李女史不便靠近,不料下一刻,他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不知道去了哪裡。
落落望向夜色裡的大周皇宮,無數飛簷樓榭,沉默不語,她知道,要在這樣的時間段、這樣廣闊的區域裡找一個人是多麼困難的事情,那麼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大周皇族有些人不想先生和自己出現在青藤宴上,因為南方使團要來提親,這又是為什麼?她捏了捏袖子裡的錦囊,想著離開國教學院之前先生的交待,雙眉挑的更高,仿似要飛起一般。
對方不想自己做的事情,那麼便去做。
落落不再多想,直接推開未央宮緊閉的殿門,迎著殿內的光明走進去。
殿內,南方使團已然到場,正與青藤諸院以及朝廷國教的大人物們見禮,有些未曾見過的人正在自我介紹,互道久仰之情,好一派其樂融融的場景,熱鬧非凡。
便在這時,哐的一聲,殿門被人推開!
微寒的夜風雖然無法吹入,殿內的光線卻為之一變,氣氛也為之一變,因為推開殿門的那人顯得很是無禮。
待看清楚站在殿門處的那名小姑娘是誰後,殿內變得異常安靜。
先前已經有人注意到國教學院的座席上空無一人,正自訝異,此時終於看到了正主。
落落的目光在殿內拂過。
那名中年男人應該便是秋山家的族長,秋山源信。
那名鬚髮皆白,案前只擱著一碗清水,一隻青梨的老者,應該便是離山長老小松宮。
那名面籠白紗,氣度清靜的女子,既然穿著國教禮服,又與青矅十三司的那些女教授們坐的極近,應該便是當代聖女的同門。
那三名神情淡漠,劍橫於膝的年輕人,應該便是傳言裡的神國七律。
青藤五院和那些透過大朝試預科的年輕學子們都見過。
殿內有很多人,就是沒有陳長生。
落落的目光,最後落在最前方的一張座席上。
那張座席距離陳留王等人的主席極近,比秋山源信和小松宮的位置只差一點。
那張座席坐著的卻是位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神情溫和,親切至極,氣息普通,但絕不普通。
因為他的眼睛裡有光。
落落看著那人,知道他便一定是神國七律裡的苟寒食。
傳說中的苟寒食。
第61章 請讓我對你說一個字
南方使團來到京都,是做客的身份,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主動發問,但那位面蒙白紗的女子與青矅十三司的師生相熟,與徐世績也是舊識,見殿內氣氛有些怪異,便問了一句。
殿內大多數人都參加過青藤宴的第一夜,哪裡會不認得這名把天海牙兒打成廢人的小姑娘,聽著客人發問,有人說道:“她是國教學院的學生,不知為何來晚了些。”
聽到這句話,那位來自聖女峰的女子輕噫一聲,似有些意外,那三名劍橫於膝的年輕人更是同時抬頭,望向落落,目光驟然變得極為鋒利,便像是出鞘的寶劍。
遠在南方,人們也知曉國教學院早已廢棄,前段時間在路途上,他們聽說了青藤宴第一夜發生的事情,才知道國教學院今年多了兩位新生,這個小姑娘便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天才?
那三位來自離山的年輕人,便是傳聞中的神國七律中的三人,在他們看來,擊敗天海牙兒自然算不得什麼,但這個小姑娘如此年歲便如此強大,確實值得重視。
苟寒食也抬頭看了落落一眼,但他只是溫和笑了笑,顯得不是太過在意。
落落沒有理會那三名離山青年投來的眼光,神國七律自然了不起,她此時的精神都在苟寒食的身上,她感覺的很清楚,這個人真的很不簡單,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先生呢?可否能勝過他?
場間一時安靜,她站在殿門顯得有些刺眼。
徐世績神情冷漠道:“既然來遲,已是失禮,還不趕緊坐下,讓客人們看了笑話!”
聽著這番毫不客氣的話,陳留王微微一怔,然後笑了起來,心想徐世績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猜到這小姑娘的身份,看來聖後孃娘對他再如何信任也是有限,要比薛醒川差的遠了。
陳留王望向天道院院長茅秋雨,此時場間知道落落真實身份的,便是他們二人,只見茅秋雨神情肅穆,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他忽然心頭微動,轉身向梅里砂主教望去,卻只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