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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多人主持的傳統，依然是又從靈天仙界挑出了四個人。與他一起管理仙盟。由於已經早有了經驗，他也是駕輕就熟，很快就把另外四人和仙盟帶上了正軌。他修行天賦驚人，到靈天仙界時便是聖仙境界，只差一階便會達到仙道的頂峰，亞神境界。”

這時蕭問不由心中一怔，亞神境界的確很高了，但是不可能是仙道的最高境界吧。當初荀譽、摩訶椰佛和南雲卿不得不在虛空中碰面，明顯是躲著一個實力遠超他們的存在啊。

這時候南雲卿卻完全不知蕭問已經走了神，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只用了六百年，他便由聖仙升階為亞神，乃是當時整個靈天仙界最快的。但是，不管當時所有靈天仙界的亞神都認為那已經是最高境界，他覺得在亞神之上定然還有境界，而且有跡可尋。”

“其後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上，只為找出一條通向更高境界的路來。這個時候，他雖是隻在仙盟掛了一個虛職，聲望卻越來越高，終究被推選為了仙盟的正盟主，其餘四人皆為副盟主。如果他沒有再鑽研升階之道，靈天仙界的格局便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但是他終究沒有停下。”

“於黑暗之中尋路，有可能找到新的路徑，但也有可能掉下懸崖。從那時起，他的境界其實一直時進時退，有些時候還會受傷。靈天仙界已經沒有人能傷得了他，但是卻經不住他自己傷自己。亞神境界的他其實已經有了破界而出的手段，便也沒在拘於靈天仙界一界，而是經常到其它諸界去。”

“他有不少收穫，但元氣、精力甚至是靈魂也都在這種追尋中一次次損耗，到了後來，他無比確信那條路確實存在，但是卻不知道他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找出這條路來。當時以他壽元本無需擔心死亡，只是他走的那條路卻太過兇險。某一年，他忽然決定暫時停下步伐，而後就有了我。”

“他一直說我的修行天賦並不下於他，但是終究沒有耐心等我成長到他的那個境界，和他一起去尋找那條路。在我我剛到仙豪境界時，他便離我而去。再次去尋找那條路，並說什麼如果再不去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而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精力在這種尋找種一次次損耗，並且對他所說的其餘諸界嗤之以鼻，我其實並不稀罕那些。”這個時候，南雲卿的語調中竟已隱隱帶上了怒意，絕對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

“在他人生的最後幾年，他的實力真正達到了靈天仙界的第一。比亞神要高一點，但又不是高了整整一個境界。他興奮又悲傷地告訴我，他已經找到了方向。但是，又沒有太大的信心走下去。那時候由於我境界不夠，對他所說的那些也實在無法理解。他只能將這種喜悅和悲傷分享給他最任何的另一個人。”

“軒轅皇，便是這個人的名字，仙盟的四位副盟主之一，被他親手提拔起來的，修行天賦超高，甚至超過了他。他並未告訴我他其實已經身染奇疾，卻告訴了軒轅皇，而且將他發現那條路一併告訴了他。亞神之上確實還有一個境界，但是整個仙界從來沒有人達到過，他將那個境界命名為了界神。”

界神？

界神盟？！

重點來了！！

“我一直都覺得。他不應該毫無保留地把所有資訊都透露給軒轅皇，畢竟，他又不是馬上就會死，完全沒有希望晉升到下一個境界。也許，是他那時候已經沒了自信。也許，是他太信任軒轅皇了。界神干係到一界的平衡，靈天仙界只能有一個界神，連這樣的資訊，他都告訴了軒轅皇……”說到這裡，南雲卿已是皺起了眉頭。

“那時候軒轅皇已經是亞神境界了。並且很快就會達到頂峰。得到了我父親的那些資訊後，他一定也在鑽研吧，也許，他的天賦真的要比我父親強一些。漸漸地，他的實力竟是追上了我父親，卻一直暗中隱瞞著。而後某一次我父親從妖界歸來，剛告訴了他一個新的猜想，他便親手殺了我父親，當時我就在旁邊看著……”

蕭問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但是真聽到的時候仍然不免覺得悲哀，為什麼會這樣……

南雲卿很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但是這時候終於是沒辦法平靜了，呼吸加重了許多，後面的話也無以為繼。

蕭問很清楚她現在一定很傷心，又怎能再開口去刺激她？

他倒是很想像個家人一樣輕輕擁她一下，安慰她，哪怕是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呢……

但是此時南雲卿卻已經倏地站了起來，急步向前走出，望著星空再也沒了動靜。

兩人都完全沉默了下來，蕭問也只能看著南雲卿的背影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