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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陽，又收過琴仙為徒。

當日陳仙說過，琴仙也加入過青銅門，但當下，陳凡卻是沒有看到。

至於修魔，離去時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那片空白之地中有一尊熟悉之人在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所疑惑。

但也釋然了，他沒有太多的理會，飄然離去。

紫虛目中始終向著九天，九天敗亡訊息，並未傳至此，他心中所念，無外乎只是想和南虛真正回一次面，和這位同門師兄訴說一下心中之苦，渾然不知，南虛早已死去多時。

隨著青銅門眾修的離去，陳凡心中越發平靜，目中古井無波，昔日對青銅門的仇恨，早已隨著他甦醒之時，一消而散，對於仇恨二字，他們沒有什麼看不透的，無外乎只是各自的勢力不同所導致的。

收起術法，昊天塔重回寂靜，不再發光，其內，已經吸攝了自昊天界出現以來，誕生的所有生靈之魂魄。

其體內古樹，再度膨脹無數倍，但此世界樹，本就能夠達到無邊。

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上元仙

金色意志，也在此刻再度歸來，化作一條小蛇，在陳凡肩膀之上游竄，不時舔舔陳凡手心，略顯親暱。

陳凡一眼就看穿，其腹中已經積存了三頭淵鬼之王，其中一隻淵鬼之王手中，還捏著當初那兩位九星星辰族之人的魂魄。

如今的金色意志，連他也看不透了，金色意志本就是行者所留下的一枚種子，在他自己製造的輪迴中千辛萬苦凝聚出的一枚種子，那些淵鬼，便是養分，淵鬼越多，種子便開得越加繁盛。

陳凡摸了摸小蛇的頭，隨後探手收入了小蛇腹中，取出了兩位九星者的魂魄，順手交給了一旁的憐清。

“多謝師尊！”憐清抱拳一拜，他自是認識這兩人是自己的族中之人，而陳凡此舉，更加堅定了她歸於陳凡門下的決心。

也在此刻，另一個人出現了，照理來說，陳凡從未見過此人，十分面生，但陳凡卻是認識此人。

此人乃是三千多年前，昌林家傾巢而出奪取陳凡昊天時，徐子陵座下一位謀士。

徐生殺死陳凡之後，便吩咐此人埋下陳凡屍首，但此人卻將陳凡帶到屍鬼山之中，後又由二三里救起，直至陳凡甦醒，陳凡都未曾見過此人。

而此時，陳凡看到了此人魂魄中所隱藏的。。。一尊大帝。

“上元仙麼。。。。”陳凡驀然起身，略帶恭敬的一拱手。

“晚輩陳凡，參見上元仙。”

以他現如今之境，雖然不明，但恐已經凌駕於大帝之上，但陳凡卻依舊以晚輩自稱，不外乎正是上元仙對聖族乃至於九天的恩情。

此灰衣男子抿了抿嘴，轉身出現在陳凡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嘆道：

“混沌境。。果然是混沌境，當年的人仙李耳便是如此境界，一手開創出九天現如今的修煉體系，功德無量。”

這個詞，陳凡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但卻不知所云，便問道：

“何為混沌境？”

上元仙搖搖頭，不多說，一旁的憐清則是言到：

“回師尊，混沌境就是沒有境界，就如同昊天界初始之時，什麼也沒有一樣，混沌，就是無，混沌境，就是無境，每一代修煉體系的開創者，都是無境，但卻凌駕於大帝之上，因為沒有境界之時，便已然超越大帝，若進一步修煉，更不是大帝所能比，但無境者，本身是不能修煉的，唯有和其修煉同一種體系之人提升境界，其無境，方才可有境，無境者，倒不如說是開創者，開創新的修煉體系之人，自身不用修煉，只需要修煉了自身開創的修煉體系者進行修煉，自身境界，自然而然就會提升，但其實，整個昊天界歷史上，無境者，不過一手之數，大部分的修煉體系都是沿襲亦或是稍加更改，根本不能算作是新的修煉體系。”

提及此，陳凡無不由得想到了當年在星隕地時，看見的那位騎著青牛的老者，其心底下意識的告訴他，那便是九天體系的開創之人，位列三聖之一。

“那以往的無境者呢？”陳凡又問道。

憐清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上元仙，也再次開口道：

“死了，都死了，每一代無境者，隨著這個修煉體系的敗落而死亡，我界上一代無境者，也隨著你的誕生，而自此消失了。”

聽此，陳凡沉默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代價，但是他總覺得，言中的症狀，與自身不同。

他自己，貌似能夠修煉，即便不用借用他人修煉自己的體系，況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