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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了下眉頭,先擺手令身邊有些騷動的眾人安靜下來,然後上前幾步拱手為禮朗聲道:“原來是鄭館主當面。不知你今日在此相候,是否對小弟有所指教?”
鄭黑虎沉著一張黑臉越眾而出,也不向禹天來還禮,瞋目喝道:“姓禹的小子,你也不必裝腔作勢,鄭某今日此來,只為向你討個公道!”
禹天來也不計較對方的無禮,神情自若地微笑道:“這卻奇了,小弟何曾得罪過館主,要館主如此大張旗鼓地來討什麼公道?”
鄭黑虎嘿嘿冷笑道:“姓禹的,你這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兩年來,鄭某的黑虎武館每況愈下,到如今除了來紫荊寨時帶的徒弟,新收的弟子們已經跑個乾淨,難道不是因為你橫插了一腳的緣故?”
“果然如此了。”禹天來心中嘆道。
其實在看到鄭黑虎的一刻他便已有所猜測。五年前鄭黑虎來到紫荊寨開設武館,初時很是紅火了一陣。但等到禹天來開始傳授寨中少年武藝,那些花了錢在黑虎武館學藝的人中便有些偷偷地問是否可以改換門庭來跟他。禹天來兩世為人,自然懂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道理,無論如何都不肯做這種招人怨恨的事情,當時便都婉言拒絕了。
只是同時學武,一邊要花錢,一邊卻是免費,尤其是那些武館的弟子透過暗中觀察發現跟隨禹天來學到的東西只會更多,慢慢地都對黑虎武館沒了興趣,陸陸續續地離開。
在這件事情上,雖然禹天來自問沒有做錯什麼,但黑虎武館的衰落畢竟與自己有關,心中早有預感那鄭黑虎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今日果然應驗了。
但他也從來不是怕事之人,見對方氣勢洶洶,他的神色也冷了下來,淡淡地問道:“禹某隻是找了幾個意氣相投的朋友一起胡亂練些功夫,自始至終都沒有搶你黑虎武館半個弟子,鄭館主門庭冷落,只恐怪不到禹某頭上!”
鄭黑虎用手一指身後的紫荊寨道:“這紫荊寨雖然不小,卻也只能容下一位教拳的師傅。鄭某已經在此開館收徒,你姓禹的再來教人武藝,便是從鄭某的鍋裡搶食,如何怪不得你?”
禹天來搖頭無語,心中忽地想起前世聽過的一句話:“只有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與今日之事印證,方覺這句話誠為至理名言。
第十章 一腳踹飛
“看來鄭館主是拿定了主意要與禹某為難,”禹天來臉上那一抹漫不經心的微笑依舊,語調中的寒意卻悄然新增幾分,“如此便請鄭館主劃下道來,禹某全都接下了!”
“痛快!”鄭黑虎鼓掌喝道,“習武之人原本就該如此,婆婆媽媽地有什麼意思?鄭某的意思很簡單,你我都要在紫荊寨教授武藝,那自然是在武藝上論個高低。勝者留下,敗者滾蛋!”
他之所以提出比武決勝的主意,心中卻是自以為是地有幾分把握。這鄭黑虎外表粗豪,內中卻有些心機。自從將禹天來視為威脅直至眼中釘後,他便一直暗中觀察揣摩禹天來的實力。看到那些隨禹天來學武的年輕人練來練去始終是“闖少林”和“潑風八打”這兩套流傳甚廣的尋常功夫,便覺得對方實力不過如此。自覺勝算在握之後,這才有了今日的發難。
而禹天來則只能感嘆此人的無知者無畏。憑他如今的眼力,早就看出對方不過是外功稍有幾分成就,絲毫未曾窺得內功門徑。這等貨色自己便是用一根手指也能碾死,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向他出手。
“鄭館主,拳腳無眼,你還是好生考慮一番才是……”禹天來還是做了最後的努力,懷著善意提醒了對方一句。
鄭黑虎卻是毫不領情,怪笑一聲譏嘲道:“你若膽怯,那便自己滾蛋,以後永不許踏進紫荊寨一步!”
禹天來目光中帶這些憐憫的神色,緩緩地抬起右手虛邀道:“既然鄭館主心意已決,那便請出手罷!”
鄭黑虎雖然看不懂對方目光中蘊含的意思,卻本能地感覺到這目光極為討厭,心中蓄積了多日的怨念怒意勃然爆發,口中驀地發出一聲虎吼般的大喝,身體亦如猛虎掠食撲擊,雙手成爪形扣拿禹天來雙肩。
他練得是一路名為“五虎拳”的外家拳法,招式取猛虎之形,甚是兇猛暴烈。因為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以顯示自己的厲害,所以一出手便是“五虎拳”中的殺招“虎殺三絕”。
所謂“虎殺三絕”是模仿猛虎撲擊獵物而創的三式,第一式便是鄭黑虎此刻施展的“虎撲”,一招使出後,只待將雙爪扣住對手肩頭,便可藉著身體前撲之勢以全身之力一抖一摔,立時便可將對手摔飛數丈。若對手趨避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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