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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來臉色又白了一分,驀地張口噴出一大片滾燙的鮮血,身軀飛掠之勢卻在噴血的瞬間驟然加速,快到身後的赫思漢與剛剛追上來的猿飛日月根本無法追趕,霎時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赫思漢的臉上亦現出困惑之色,方才他那一掌之中蘊含著“拜火教”鎮教神功“淨世光明火”的莫大威力,原擬一掌便可將禹天來斃於掌下,豈知落掌之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將他的掌力化解了大半,餘下的掌力雖也重創了禹天來,卻不足以傷其性命,反而被他施展某種燃燒精血的極端手段飛遁而去。
此刻禹天來的情形卻大是不妙,他神智已經模糊,只是憑著本能御使前世蒐羅到的一門偏門功法“燃血遁”一路飛遁,消耗的正是自身的精血本源。問題是他先施展“身劍合一”的至高劍術耗盡了功力,再中猿飛日月鏢上之毒,又受了赫思漢一記熾熱掌力,身體已經不堪重負。若非先前吞服的一顆“凝碧丹”藥力恰好湧出來,他這具瀕臨崩潰的身體絕對抵不住“燃血遁”的摧殘。
饒是如此,他的情況也並未好到哪裡,那一顆“凝碧丹”的藥力畢竟有限,一旦藥力耗盡,而他又不能及時清醒停止運轉“燃血遁”,仍要落得經脈盡毀的下場。就算僥倖保住性命,也會武功盡失成為廢人。
前方現出一座宅院,禹天來迷迷糊糊地筆直飛掠過去,剛剛到了院牆邊上,耳邊忽地聽到一聲清叱:“蟊賊竟敢擅闖私宅,看劍!”
伴著喝聲,一道劍光從牆後飛起,凌空擊向禹天來。
禹天來下意識地橫劍攔架,同時神智稍稍恢復一瞬。當他藉著月光看清面前仗劍來襲之人的面貌時,心中登時一震,驚詫無比地叫了一聲:“東方教主!”
方才受阻時他已經自然而然終止了“燃血遁”,這一句話剛剛出口,便因極度的虛弱而昏厥當場。
對面那人茫然無措地看著地上的禹天來,又帶著一臉疑惑自語道:“東方教主,那是何人?”
第九十四章 莫言
禹天來的意識由混沌漸轉清明,當時只覺體內百脈舒泰,一身雄渾無比的後天真氣如長江大河,迴圈流轉圓融無礙,顯示著不僅原來的傷勢已經大致痊癒,功力亦破而後立甚有精進。
“這是哪裡?”他緩緩張開雙目,見自己躺在床榻上,身在一個陳設樸素但佈置得頗為雅緻的房間,床邊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廝半坐半趴地枕著手臂打盹兒。
這小廝頗為警醒,禹天來身子稍稍一動他便有所察覺,張開雙眼望來,正看到禹天來也睜眼看他。
“你終於醒了!”他一聲歡呼,帶著一臉興奮之色跑了出去,卻將一肚子疑惑的禹天來丟在房中。
片刻之後,禹天來剛剛起身略做收拾。他看到自己的“青冥劍”與裝有許多重要物事的革囊都掛在一側的牆壁上,心中登時大定。隨即又聽到門外一人朗聲笑道:“這位兄臺的傷勢終於復原了嗎?可喜可賀!”
禹天來早已經察覺外面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其中一個是方才的小廝,另外兩個腳步聲分屬一男一女。那男子步履散亂重濁,應該不通武技;女子的步履則是均勻而輕盈,竟似一個修為頗深的高手。
隨著話語聲,果是那小廝引著一男一女進了房間。這對男女都是二十多歲年紀,一個俊雅沉靜,一個秀麗端莊,看彼此間的親暱神情顯然是一對恩愛夫妻。
禹天來急忙上前一步,拱手深深一揖道:“在下禹天來,因遇歹人而險遭不測之禍,幸得賢伉儷援手相救,方得還生。救命之恩不敢言謝,請教仁兄臺甫,在下當銘記於心。”
對面那男子灑然一笑,拱手還了一揖,含笑答道:“在下姓於名冕,草字景瞻。實不相瞞,禹兄能夠獲救,援手的另有其人,使你傷勢復原的更是你自己隨身攜帶的靈藥,在下卻是不敢居功。兄臺自稱禹天來,身邊又佩戴‘青冥劍’,莫非便是近來名動江湖的‘天山神劍’禹大俠?”
“於兄過譽,不才正是在下。”禹天來坦然承認了身份,對方若有歹意,自己也活不到現在,因此也無須隱瞞什麼。
“果然是禹大俠,”這一次卻是于冕的妻子開口,她抱拳向禹天來行了一個武林中人的禮節,“小女子張莫靜,乃崑崙派紫霞散人弟子。”
“原來是‘崑崙玉鳳’張女俠當面,禹某失敬。”禹天來略略吃了一驚。
紫霞散人為崑崙派長老,論身份還是當今崑崙掌門邱泊安的師叔。換言之,眼前這位年不過二十五六的美貌少婦,竟然是崑崙掌門的師妹。至於張莫靜這個名字,他也確實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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