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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周遭地面上,一個個錯落亂麻般都是坑。
寧風的聲音從背影處遠遠地傳了過來:“打洞這個有前途的事業,還是前輩自己享受吧。在下告辭了。”
……
“我就不信了……”
“我……”
寧風整個人呈大字型。懸浮在靈境虛空中。周遭一個個光團一閃一閃地,既像是期待無比的目光,有好似嘲笑戲謔的樣子。
“……還真有點信了。”
寧風兩隻眼睛都有些無神了。
若不是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若不是三年化作石像眺望,換做是三年前的寧風,妥妥的一拍屁股,掉頭就走。
那些器靈造的都是什麼夢啊~~
難道就沒有正常一點的器靈嗎?
寧風好歹稱得上是堅韌,深呼吸了幾口。以一個真空失重下才有的詭異動作,自大字型躺著變成筆直站立。
“繼續!”
他深吸一口氣,以上刑場般的神情,再次踏上征途。
不遠處,有一團光團,散發著奇異光暈,就那麼靜靜地懸浮著,竟是有幾分孤獨般感覺。
寧風的注意力,下意識地落在其上。
一開始,他先是自嘲一笑。不就是光團嘛,他還能給品讀出孤獨來?
後來。寧風心中忽然一動:“不對,其他光團彼此之間多數距離不遠,惟獨這個光團,其他器靈似乎對它敬而遠之。”
寧風來了興趣,仔細觀察,越是仔細看,腦子裡情不自禁地就浮現出來一個孤僻少年站得筆直,生人莫進,其他少年三五成群,竊竊私語,又敬而遠之模樣。
“一般來說,有這樣表現的都是有本事的。”
“不知道這個怎麼樣?”
寧風腦子裡浮現著自家都覺得好笑,一點都沒有邏輯的念頭,整個人緩緩靠近了過去。
越是接近,他越是能將這個光團看得真切。
光團本身散發出來的光暈,亦與其他光團有些不同。
遠遠望過去,光團通體呈現出淡淡的粉光來,這是早先寧風沒有留意,或者是下意識迴避的原因。
怎麼說剛剛從情傷中擺脫出來,對什麼男歡女愛此類的東西,難免避如蛇蠍。
近距離一看呢,寧風頓時發現奇異的地方。
這個光團竟然是粉色其外,內裡則是水墨一樣的光暈,還在不住地散逸出去,恍若是一方上好的松煙墨誤墜入池塘當中,在一點一點地暈染開來……
“有意思。”
寧風心中想著,手上做出了觸控動作。
下一刻,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睛,他已經置身在一處書房——的房樑上。
“呃~”
“這是什麼情況?”
寧風有點茫然,同時身體似乎也失去了控制,不能動彈,除了一對眼珠子,還能在滴溜溜地轉著。
再怎麼轉,能看到的還不是書房裡情況?
書房頂上的瓦當如同虛設,寧風的目光徑直將其穿過,將書房當中佈置纖毫畢現地收入眼簾。
房中有人,是一個書生。
書生執筆,潑毫作畫。
看到這一幕,寧風頓生好感,話說他也是以書生自居的嘛。
好感歸好感,他還是不能如腦子裡所想的那樣跳下去打個招呼什麼的,整個人猶如被凍僵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只能幹看著。
下面,書房中,時光如被加速,一年四季更替,在倏忽之間完成。
書生沉浸在丹青當中,手中一貫紫竹色狼毫揮舞個不停,書房中多出一幅幅懸掛起來的掛軸。
寧風目光落在掛軸上,胸中頓時充塞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同道中人!
那赫然是一幅幅美人圖。
有嬌柔地扶在花轎上痛哭之婉約少女,有為一群少女簇擁著踏青河畔的青春無敵,亦有跪坐掩土葬花苦吟的柔弱……
書生是個窮書生,四季一身衣裳,但這畫工著實了得,栩栩如生,一個個美麗女子,如似要從畫中走出來。
寧風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魂境中事來。
在那女鬼從門縫中鑽進來,老鼠夜半延師時候,他不是也在翻看著類似東西,打發旅途中寂寞嗎?
對比一下那本冊子與眼前掛軸之間的差距。寧風對這個窮書生的畫工大為讚歎。打算哪怕不是為了寶物。等會兒也可跟其好生交流一番,倒不必如之前那無數趟落荒而逃得那麼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