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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替後,他就發現天黑漆漆地一片,既沒有月華如水,亦沒有星輝似耀。黑得近在咫尺的五指都看不見了。
“這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寧風想著這個問題,險些就露了行藏。好在反應得快,及時縮身。
在他前面數十丈外的地方,在上一刻還是古墓森嚴荒涼,下一刻忽然陰氣升騰,鬼氣森森,一棟棟以黑為色調的建築物拔地而起,重重如大城。
“陰宅陽現。”
暗處,寧風咋舌不已,心想:“這到底是何方猛鬼,猛到這等地步,連陰宅陽現這種逆天的事情都施展得出來?”
陰宅者,一指墓葬內部,二指的是燒給死人的紙宅子。
眼前情況,則是二者之重合。
重重如大城,其道路曲折似迷宮者,太半是墓裡面景象;華麗精緻,在前頭還有一個戲臺,這則多半是紙宅子。
不管是哪一個,還是兩個之重合,都說明這在此宴客的鬼物一如寧風之前判斷,猛得一塌糊塗。
陰陽終究隔絕,除了傳說中的陰陽鎮能溝通陰陽,讓陽間物和陰間物都能以原本模樣顯現,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不是大神通者。
現在,這個大神通者,就出現在了距離寧風不遠的地方。
在陰宅之前戲臺出現的一瞬間,就一個個身影憑空浮現,落座。
所有身影皆是全身籠罩在黑氣當中模樣,其鬼氣之陰森,千百倍於之前抬轎者。
他們一個個無不是正襟危坐模樣,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跪坐於席子上,腰桿挺直得如標槍一般。
寧風看著這一幕,感覺不像是來到戲臺上,宴席上,更像是到了某個戒備森嚴的軍中大營。
在最上首處,有一張大的案桌,後面有一個高大雄壯如山的身影坐著。
他只是簡單地坐在那裡,就給人以一種雄霸天下般的氣魄,沉沉地壓下來。在這恐怖氣勢下,連他身後的陰宅都顯得有些扭曲,彷彿隨時可能隨著他一聲大喝,轟然倒塌。
寧風的神情,陡然凝重了起來。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鬼物,他生前,怕是還要可怕得多。”
“這般威勢,甚至壓得陰宅不寧,只能是生前煞氣沖霄,血氣剛烈,勇猛到不行,身上揹著人命無數的沙場大將。”
“要是其生前來此,怕是怒目一瞪,血氣翻滾,再大喝一聲,就是陰宅陽現的鬼道大神通也會應聲而滅吧。”
“鬼神難近的那種猛人!”
寧風覺得腦殼疼。
這樣的猛人化生成為猛鬼,要是再危害人間一下,他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不出手,過不了自己那關;
出手,怕是過不了對方那關。
他還在胡思亂想呢,引路的白髮老人先停下,繼而轎子也停了下來,無風自動,轎子的簾幕捲了起來。
老琴師懷抱著古琴,顫顫巍巍地下來,似乎冷得不行,渾身都在顫抖。
事實上天正秋涼,爽利得很,還遠遠談不上冷。
老琴師這分明就是恐懼,以及孱弱的體魄,開始承受不住頻繁地與鬼物接觸了。
在他下得轎子後,四個轎伕向著上首處猛鬼行了一個禮,瞬間各自化作一團黑氣,託著轎子飄入陰宅不見。
白髮老人則不然。
他向著猛鬼拱手為禮,不像那些轎伕那般如覲見王者,反而有一種平等的味道。
猛鬼對他亦不同。抬了抬手。
白髮老人向著戲臺上去。走向猛鬼下首處。離他最近處,唯一空缺的一個位置。
除了這個空缺,其他地方早就坐得滿滿的了。
“這個白髮老人竟也不凡?”
寧風詫異無比,之前他竟然半點沒有察覺到這個白髮老人有什麼特異之處?
可是若無特異,又如何在這般猛鬼面前能有坐處?
他還想著是不是走眼了呢,才發現白髮老人並不是徑直落座,而是來到那個空位後面,肅然站立。
下一刻。一個一襲黑袍,其上綴著金絲,裹著一個年輕公子,出現在座位上。
“會是他嗎?”
寧風精神一振,凝神望去。
這個黑袍年輕公子,是在場除了剛剛到來的白髮老人外,唯一一個不用鬼氣掩蓋身形者,能清晰地看到容貌。
這對主僕亦是在場唯一的人!
寧風在望向年輕公子第一眼後,精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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