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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件化作黑光飛起的是熒惑旗!
“那些都是心魔老人的珍藏、法寶!”
寧風看到這一幕恍然大悟。
天雲子似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在那些黑光四散飛去的瞬間,他伸手在空中一撈,一隻純由太陽神光凝成的大手飛速成形,抓向黑光。
熒惑旗天雲子勢在必得,第一個落入光手掌中;第二個則是一冊竹簡模樣的寶物。
前者也就罷了,後者還是天雲子將其捕捉下來,光手攤開後,寧風才看得真切。
竹簡漆黑如墨,彷彿是由某種墨竹加以韋編串成,上面浮動著黝黝的光。
“此獠至少十餘年裡,沒法出來為禍了。”
天雲子信手從光掌中取過熒惑旗和黝黑竹簡,向著寧風等人走來。
“弟子寧風。感謝師尊援手之恩!”
寧風大禮參拜。
天雲子伸手虛扶。搖頭道:“你是我弟子。為師就當庇護於你;他日你成長成參天大樹,反過來亦會庇護你之弟子,守護宗門,代代相傳罷了。”
寧風起身,退後一步,又是一拜到地。
“弟子寧風,感謝師尊一路照看之恩。”
天雲子怔了一下,搖頭失笑:“你這孩子。倒是聰慧。”
這話一出,無異於是承認了。
寧風可不是猜測,對此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若是不然面對心魔老人這樣的魔道巨擘,他也不會淡定地認定天雲子趕得及出現。
對弟子的關心是其一;看重太陽法傳承是其二。
在寧風看來,更關鍵的是天雲子願意拿那些妖魔鬼怪讓得意弟子練手沒錯,卻不代表他能坐視他們為禍。
天雲子定然是在看護著寧風的同時,防止出現碗裡妖魔,為患蒼生的情況。
“那鏡界中孩童,得貓瘟者……”
寧風想起這些他自以為因他而起的災禍。問出聲來。
“哈哈,師弟無須擔心。”
沈兆軒笑出聲來。解釋道:“那些孩童被困入鏡界時候,就被為兄施法護住神魂,妥善安置肉身,鏡公子死於你手時候,他們就全都無恙地甦醒了,且不知經過,直如清晨夢醒一般。”
“中貓瘟者,由師尊賜下丹藥一枚,為兄將其投入井中,但飲井水者皆愈,無人殞命。”
“呼~~”
寧風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籠罩在他頭上、眉宇間的陰霾,一息散得乾淨,臉上不由得露出燦爛笑容來。
“這就好,這就好……”
寧風定了定神,躬身一禮;“勞煩師兄了。”
陳昔微看到寧風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後,不為去人所覺地一笑。
隨即,她想起什麼似地,詫異地看著天雲子,再抬頭看天,似乎是在找神宮掌教申不疑。
舒百靈則是一頭憤死的心都有了。
天雲子一路隨行照看,那豈不是說一路上他各種猥瑣,豈不是都落入了這位寧風恩師,神宮九脈之一山主的眼中?
“完了完了,我沒戲了……”
舒百靈正萬念俱灰呢,天雲子看陳昔微一眼,眼中帶出幾分笑意,道:“掌教師兄他前陣子……咳咳,受了點傷,有礙觀瞻,便委託我代為照看了。”
“受傷?”
即便是在自憐自愛的舒百靈都霍地一下抬起頭來,不敢置信。
堂堂神宮掌教,那是何等人物?他也會有受傷的時候?還有礙觀瞻,什麼意思?
陳昔微、沈兆軒,兩人也是一臉茫然,唯獨寧風面露古怪之色,連忙低頭,生怕被人看出他在笑。
扶搖谷中那一幕,他可是看在眼裡呢,天月童姥臨走時候放的狠話,說要集合九脈之主,去找神宮掌教親切交談的話語,猶在耳邊呢。
想來,那次交談,想必是相當之愉快。
至少在寧風看來,天雲子提起此事時候捻鬚微笑樣子,自是愉快地,至於神宮掌教申不疑真人愉快不愉快,他就不得而知了。
師徒兩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掩蓋不住的笑意,齊齊輕咳一聲,錯開目光。
這太過不敬了。
寧風清了清嗓子,既是岔開話題,亦是心中好奇地問道:“師尊,你剛剛說的心魔重生是怎麼回事?心魔老人沒有死嗎?”
陳昔微、舒百靈兩人齊刷刷地豎起耳朵,這也是他們關心的。
天雲子先是微微頷首,又輕輕搖頭,道:“兆軒,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