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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一人不動,再候其左右,果然發現此化生鬼。”
“尋到其埋骨之處,開棺戮屍,滅之。”
“之前失蹤之孩童屍骨,亦在棺中被本公子發現。”
鏡公子說得很平淡,惟獨在提及引誘化生鬼現身這一點上,流露出少許得意。
寧風則不然。
聽到過半,他臉色黑如鍋底,開口時候帶出幾分怒意來:“鏡公子,那些被你奪神的孩童呢?”
“孩童?”
鏡公子似乎很是錯愕了一下,頓了頓恍然大悟般道:“哦,想起來了,本公子沒有多理會,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鏡界當中吧?”
“等本公子得暇,再將他們煉製成鏡奴,正是好教養一番的年歲呢,多謝寧兄提醒。”
“什麼?”
寧風面沉如水,望向鏡公子的目光中有掩蓋不住之冰冷。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不是所有孩童都有親人能傾力照顧,每耽擱一日,都會有孩童因飢餓、失水、庸醫等原因而死。”
“他們之死,等於都是死於你手。”
“你一人所殺,勝過化生鬼無數。”
寧風說到這裡,還不及說出勸告放生之言,鏡公子就不耐煩地擺著手道:“寧兄你是仙門中人,就莫效那些私塾先生說些大道理了。”
“本公子魔門中人,最不耐煩那些。”
“再說這貓妖吧。”
鏡公子興致勃勃,也不管寧風面沉如水,繼續道:“此妖最是好玩,生前為貓,頗得人喜歡,後該家人因故遺棄之,流浪野外,又為無知孩童,虐殺取樂。”
寧風暫且壓下怒意,聽鏡公子道來,越聽越是皺眉。
有如此遭遇,那頭貓妖怕是怨氣沖天,若是為禍決計不小。
“它不知道有何機緣,彌留之際竟是陰神出遊,附體其他野貓,還掌握了一種貓瘟之法,只要為其貓爪所傷者,哀嚎三日而死,死前習慣如貓,最是嗜鼠。”
“它最喜歡的是匯聚野貓,互為凳子,攀爬成人形,再籠以黑袍,行走在夜下鎮子裡。”
“只要不掀開黑袍,無論從哪個方向望去都如人一般,真假莫辨。”
“遇到獨行者,此貓妖便亮出本相,驚嚇對方,同時以貓爪亂抓,讓對方染上貓瘟,此前鎮上多有此遭遇者,至夜下無人敢行走。”
“此貓妖變本加厲,將貓瘟傳遍了全鎮的貓身上。那些貓兒傷了人,固然沒有它親自出手那麼猛烈,依然足以取人性命。”
寧風聽著鏡公子說到這裡,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貓瘟與狂犬病相差不大,一樣的口爪傳染,一樣的發病無救,只是貓瘟連潛伏期都沒有,更為可怕。
以鏡公子的行事方式,寧風隱約能猜到他會如何處理此事,哪怕下意識地不想深想,依然有不寒而慄的感覺生出。
“本公子不耐煩引誘、辨別,查其來龍去脈那等麻煩,索性以鏡法禍亂全鎮貓類心性,使其盡發狂躁。”
鏡公子又露出了與之前類似的得意神情,似乎為自己能找出與寧風不同的處理方式而得意,“全鎮居民,為貓襲擊,豈有不還手的道理?短短一日間,全鎮貓類幾乎死絕。”
“沒有貓類可以憑依,就如一顆沙子從沙漠挪到了碗裡面,再明顯不過了。”
鏡公子沒有再往下說,寧風也不需要聽了。
全鎮的貓盡數死絕,那頭貓妖就好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還不是任人宰割?
他甚至沒有心思去想,如果換成是他來處理此事,會用何等方式來解決?
寧風臉上盡是勃然怒氣,腦海中只有一個畫面……
“全鎮的貓盡數發狂,那該有多少人傷於貓爪?多少人染上貓瘟?”
“為除一貓妖,付出如此代價,死傷如此多的人命,鏡公子,這就是你的方法?”
“你這是草菅人命!”
寧風不知不覺雙手握成拳頭,在厲聲大喝,在憤怒難言。
他從來沒有這麼真心地想要——殺人!
這是唯一的一次;
鏡公子,是第一個!
“哈哈哈,你是仙,我是魔,你看不慣本公子正常,本公子也看不慣你。”
“現在,你的任務,本公子搶了,你註定完不成了。”
“正好,好好較量一下,看看是你的仙道正確,還是我的魔道正途。”
鏡公子摩拳擦掌,興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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