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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風看得入神,覺得這個手段簡直神乎其神,但經過剛剛玉算籌事,信心、期待什麼的,卻是提也不用提。
果然,用不了十個呼吸的時間,炒豆子般的炸裂聲不斷地響起,最後棋盤龜裂,再炸開成無數的碎石,暴風般地席捲了整個金色帳篷。
還在寧風早有準備,一個閃身躲到了椅子後面,才算沒有被誤傷。
老主母就慘多了,她是操控棋盤卜演算法寶者,躲無可躲,生生鬧出了個灰頭土臉。
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老主母一頭銀髮飛揚,彷彿被如有實質的怒火給一根根地抓了起來似的,有種張牙舞爪的味道。
“再來!”
這兩個字,是老主母自己怒吼出來的,震得寧風耳朵都要聾了。
這回寧風半點脾氣沒有,一聲都不吭,生怕一出聲,就讓老主母反應過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事實上,這會兒老主母也將寧風給忘了,佝僂的身軀幾乎要給挫敗感給撐爆了,連給自己留下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幾乎棋盤的石粉剛剛揚揚灑灑地落下來,她就抓取了另外一樣東西。
寧風瞳孔收縮了一下,神色一變。
這一回,他多少有點信心了。
老主母抓取的是整個案桌上看上去最不起眼,卻是放在最中央部位的——龜甲!
這些龜甲一看就是有年頭了,別說是老主母了,就是她的祖母,怕是都沒有這些龜甲年紀的零頭。
上面佈滿了刀刻火烤的痕跡,是最原始,也是最上應天道的卜算工具。
嗯,寧風對其,寄予厚望。
老主母這下是徹底坐不住了,整個人在地上來回地跳動,披頭散髮,兩手亂舞,跟跳大神似的。
這些動作雖然可笑,但效果卻一點都不含糊。
伴隨著她的動作,無數靈光匯聚過來,以一團團靈光為燃料,虛空中生出了一撮靈火。
龜甲有靈,自行飛其,落入靈火之上,好像靈龜還活著的時候,曳尾於淤泥當中般自然與愜意。
一聲聲無法形容的輕響聲入耳,初始時候慢且均勻,到得後來,又漸成大勢之感。
寧風聽在耳中,彷彿到了冬去春來時候,站在結冰的河流旁。耳聞著伴隨著春來一點一點化開的冰河化凍之聲。
細細地。若不是寧風全神貫注。幾乎就察覺不出來的裂紋,彷彿人的掌紋一樣,在龜甲上開始出現。
“嘖嘖嘖,這樣的異寶,不知道能使用得幾次?”
“這老主母若不是被怒火和挫折感衝昏了頭腦,不知道捨得不捨得用出此寶。”
寧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老主母這回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這般從遠古時候流傳下來的龜甲,又還有剩下足夠的空間來形成新的龜裂者。必然不會好找,怕是每一塊的價值,都不會低於一件天材地寶。
想到這裡,他愈發地屏氣斂息,生怕老主母想起什麼來,又捨不得了。
其實,老主母早就想起來了,悔恨跟蟲子似的,都在啃著她的心肝。
“我這是鬼迷心竅了,幹嘛為那個臭小子動用龜甲。陪了陪了,最後幾塊了。”
她倒是想停止來著。問題是**運轉,龜甲卜算,開始了就不能停止,她這是騎虎難下了。
“罷了罷了,成了便是。”
“海妖魔的生命精華!”
老主母又開始暢想了。
估摸著是此前的經歷太過慘痛,暢想剛剛開始,她就自發自覺地拔了出來,每當那些美好景象一出現,就沒有好事發生。
這次,亦不例外。
“嗤~”
這是火苗兒竄起的聲音。
龜甲毫無徵兆地,徹底龜裂開來,從裂開的縫隙當中,有一撮撮的火苗在竄動。
頃刻之間,龜甲化灰。
寧風甚至能看到一隻靈龜的虛像慘叫著,湮滅。
“嘭!”
老主母好像胸口被人狠狠地捫了一拳頭,整個人倒退數步,悶哼聲如雷鳴,兩條血線從她鼻孔裡哧溜一下,流淌了下來。
龜甲毀了,主母傷了。
寶物毀滅是讓主母心痛,身體上的傷還是小事,關鍵是天譴化作靈火,足足灼燒到了她的魂魄,這是傷了根本了。
老主母不敢置信,尖叫出聲:
“小子,快說,你要算的到底是什麼人?王座嗎!”
她就是卜算一個王座,充其量是全無結果,或是引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