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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真子自己有一段隱恨,因此對弟子們管得並不嚴,留在院裡的這些女弟子要麼是元丹未成,要麼還沒有練成飛劍之術,大多是不專心修行的,在山上早就無聊透頂,見來了新人,又長得美貌,便圍著他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任天棄便一一回答,這些女子見到任天棄懂得挺多,見識甚廣,對她都是喜歡。
過得好久,鄧雅嬋便道:“好啦好啦,花姐姐的嗓子本來就哭壞了,咱們該讓她歇息歇息,有什麼話就明天再聊吧。”
這時就聽到那劉師姐道:“就是,鄧師妹,我那間屋子就我一個人,就讓花家妹子跟我住一起吧,好久晚上沒人跟我說話了。”
任天棄一聽,差點兒暈倒,正要出聲堅絕,卻聽鄧雅嬋“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道:“算了吧,劉師姐,你睡覺那呼嚕聲我這屋裡都能聽見,花姐姐怎麼受得了。她還是和我與袁師妹睡一屋罷。”
任天棄連忙道:“好啊,我就跟鄧姑娘她們一屋。”
袁寶琴雖然聽著任天棄的聲音有些不對,但鄧雅嬋已經給她解釋過了,而且又見到任天棄的胸前之物甚是高聳,也不疑有它,便道:“也好,就讓花姐姐跟我們住吧,反正我過幾天就要去後山靜修,今晚便不打坐了。”
靜真子這兩年對袁寶琴另眼相看,又將那“千年肉芝”讓她服下,大家都認定她必然是未來的玄水宗宗主,因此對她的話沒有不遵的,便紛紛笑著告了辭,打坐的打坐,睡覺的睡覺去了。
任天棄隨著二女進了她們的房間,卻見是一進兩間,外面一間和自己與萬伯易在玄木殿的房間一樣放著幾個蒲團。
而走進裡面,卻見是一間女子的閨房,香爐飄煙,玉瓶插花,一個書桌上羅列著圖書,左壁之上懸著兩柄精美的寶劍,而在裡壁安著一張繡榻,倒甚是寬大,足可以睡下三四個人。
第137章 假鳳虛凰(3)
鄧雅嬋道:“花姐姐,咱們今晚就睡這床上,你不知道,袁師妹自從進這裡以來,幾乎是天天打坐修行,只在這個床上躺過兩次,今晚咱們好好說說話。”
任天棄怦怦心中狂跳,只得應了一聲。
這時袁寶琴倒了一杯茶過來,遞到他的手上,道:“花姐姐,你也累了,喝一杯咱們這裡特製的雲霧香茶,最是醒神的。”
任天棄端在手上,道了聲謝,喝了一口,果然是香氣沁脾,隨步走到那書桌上,隨手拿起一卷書,卻是司馬遷的《史記》,他腦中飛轉父親所傳的典籍學問,有心賣弄賣弄,便“哼”了一聲道:“袁姑娘,這是你看的書麼?”
鄧雅嬋卻道:“不,是我看的,這些書袁師妹早讀過啦,什麼都懂,是我的老師。”
袁寶琴聽他的口氣,對這部史界鉅作似乎大有不屑之意,心中一奇,禁不住道:“花姐姐,你也讀過書麼?”
任天棄道:“我父親過去是個教書先生,留了些書下來,後來我有了錢,自己也在書畫鋪買了來看,倒是讀過一些。”
袁寶琴聞言一喜,實在想不到這花如玉竟是個秀外慧中的姑娘,忙道:“花姐姐,我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史記》有所不滿,小妹實在想不到其中有甚不妥之處,還望指教一二。”
任天棄道:“袁姑娘,我問你,這《史記》第一卷的開篇是什麼?”
袁寶琴道:“自然是《五帝本紀》了,有什麼不對?”
任天棄道:“那五帝是那五帝。”
袁寶琴毫不猶豫地道:“自然是帝顓頊、帝嚳、帝堯、帝舜、帝禹這五帝了。”
任天棄又道:“帝顓頊、帝嚳、帝堯皆有血脈相通,但為何帝舜與帝禹分屬外人繼位。”
袁寶琴道:“那是因為禪讓之故,這也是帝堯的大度聖德。”
任天棄就要哈哈大笑,一想這聲音傳出來必然不對,只得又尖著嗓門道:“這卻未必,司馬遷所書,不過依著前人所記。而前人所記最早莫過於《尚書》《論語》《孟子》《墨子》,而這三本書,卻不過是儒家後人所撰,而以禹而例,墨家說他腓無拔,臉無毛,憂其黔首,顏色黧黑,分明就是墨家的摩頂放踵之狀。而韓非子說他‘禹朝諸侯於稽,防風氏之君後至而禹斬之。’卻又變成執法如山的大法家。孔子則言‘禹,吾無間然,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恤’,這不又成了儒家之人了麼,可見前書所載,未必是真。就以這《史記》所記,帝堯傳位之時,年已老邁。而舜卻手握重權,諸侯不敢朝帝堯之子丹朱,全來朝見舜,舜豈能不登帝位。可見這是因勢所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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