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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是因為師姐的變化而錯愕,故而看起來稍顯心不在焉。
便在這時,帳篷裡的上官宴從裡面緩緩坐起。
透過那條展露在帳篷口的縫隙,上官宴看到了那道小心盛著魚頭魚湯的背影,心中不由微喜,想著他還是對自己這般好,無微不至。
林易端著手中的魚頭,送往湖畔正眸望隔岸山水的師姐,口中帶著關切說了一句道:“師姐,這是你的魚頭,記得慢點吃,當心燙。”
師姐看了一眼小師弟,卻沒有回答他的話,接過瓷碗便自顧自的轉過頭去,隨即吃了起來。
林易往回走去,看到了上官宴正有些搖擺不定的從帳篷裡走了出來,因此,他加快腳步走向後者,然後扶住她緩緩走到火堆邊上,口中有些責怪說道:“剛喝了魚湯,暖了暖胃,怎麼就起來了?”
上官宴聞言,嬌柔回道:“喝了魚湯後,卻又感覺帳篷裡面有些悶熱,就想出來透透氣。
林易說道:“不如去湖畔走走可好?”
聽到林易這句話,上官宴聽出了許多意思,便是點了點頭回道:“也好。”
……
……
林易二人的身影在溪畔逐漸走遠,師姐依稀還是站在遠處觀望,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很嚴肅,彷彿凝了寒霜的秋冬乾草,而且她本是直望隔岸的眸子,卻不經意轉向那兩人如似神仙眷侶般的背影。
師姐沒有去看上官宴的背影,哪怕是她虛弱萬分。她看著自己的小師弟,回想起這麼長久以來的相處,又想到當初在大壩村東山時的遭遇,心中變得百感交集。
那時的她,為了破開五境,變成了白髮的模樣。
林易陪在她身邊將近一月之久,其中的關懷與呵護可想而知,而正因為對方的這種關懷,所以師姐即便知曉對方看盡了自己的身體,並將自己擁在懷裡很久,也找不到任何去嗜殺對方的理由。
甚至就像當初自己小師弟的所言一樣,她還會時常想起自己的小師弟,哪怕他就在自己身邊,也不例外。
師姐看著那道並不巍峨的身影逐漸走遠,看著他伸手扶住另外一人的手臂,心中便是十分不悅,乃至連眉弓上的那兩撇秀麗柳葉之眉都微微蹙了起來,她嘴中有些憤憤不平說道:“小師弟,你怎麼能對誰都如此好!”
……
……
林易自然不能知道師姐此刻的反映,或許他可以根據對方之前的話語猜測到一些,但此時身邊既然走著的是自己當初只見一眼便放不開的人,那麼他就不能再去顧忌那麼多。所以,他向身旁緩慢行走的上官宴問道:“為什麼你會和我的四師兄來到寮城之北,是不是城裡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看你的穿著打扮,像是在躲什麼!”
上官宴知曉林易並非是一個年少的人,況且對方如今已經不再是少年駝子模樣,他變得更加穩重,變得更加好看,所以她緘默了片刻後,老實說道:“寮城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林易疑惑問道:“那你為何離開上官府?”
後者頓了一口氣,有些恨意回道:“因為我只知道上官府已經不在了。”
上官府不在了,一句看似平淡的話語,殊不知讓上官宴親口說出來有多艱難,而她義無反顧說了,她知曉這種事情藏著也是毫無用處,況且她本就不想對林易有什麼隱瞞。
“上官府沒了?”林易眼神驚訝,接著難以自信問道:“只有你一個活下來嗎?”
“我不知道!”上官宴眼神渙散,瞬間變得有些哽咽起來,她不確切說道:“那晚敵人來的太快,快到我上官家的侍衛甚至都來不及反映便被殺的所剩無幾,我的爹爹死了,一把長刀刺透了他的身體,我親眼看到血花像是噴湧而出的泉水,從他的傷口出落了一地流淌。”
她深吸了一口氣,淚花濺溢,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殘酷的痛楚,接著訴說道:“我之所以能逃出來,是我哥哥最後將我護送到了密道里,然後關上了石門,毀掉了機關,我不知道我哥哥最後有沒有死,我也不敢回到寮城去為他們安葬屍體,我知道他們不會毫無理由的來給我上官府滅門,但我真的不曾想到,我的所有與一切都這般消失了。”
流水從上官宴的眼角不斷流淌,打溼了她那張剛剛稍顯恢復血色的臉頰,不知何時,二人已經在湖畔停下了腳步,林易滿眼心疼的看著身旁的她,然後伸手為她擦了一把淚水。
對於這種滅門的事情,勢必整個帝國都會動容,而寮城也會陷入長時間的紛爭裡面,林易不知道此刻的寮城早已被重兵把守,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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