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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砰咚!
如同心跳似的聲音不知何時從枯樹上傳開,子離停下將近砍了一半樹圈的巨斧,樹幹裡面看去依舊漆黑如鐵,堅硬的離奇,哪怕是他鋒利的斧口都砍鈍了無數。
“不管你是發出戰鼓之聲,還是發出心跳之聲,今日我都要將你砍斷,然後將你扔入沼澤地中以便度我過去救兄弟。”子離看著枯樹,無情開口道。
他總覺得眼前的枯木充滿靈性與生命力,所以他才會對這個枯木說這些話。於是,當他再次拿起巨斧向樹根砍去,枯樹上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似乎是因為之前在其口中的那番話起到了作用。既然枯樹都已知曉自己再也不能活下去,與其苦苦哀求啼鳴,不如等死的好。
一斧一斧下去,枯樹上不斷飛出零碎的黑色木屑,如此單一的迴圈動作,子離卻像是絲毫不會厭倦。
其實在他的手心裡早已血跡斑斑,不得不說這顆枯木確實太過堅硬,根本沒有一點木質結構的特徵,與其稱它是顆樹,倒不如稱它為鐵樹來的貼切。
當然,這裡的鐵樹與林易活在現代化裡的鐵樹自然不一樣,因為它堅硬如鐵,所以叫鐵樹,這是無法與二十一世紀文明裡的那種滿樹針葉的鐵樹可比的。
當時間再次過去兩個時辰,枯樹終於臨近了徹底折斷,子離看著自己再下幾斧就能將其掰倒,心中不禁升起了絲絲自豪感。如此賣力的偉大工程,如此不留餘地的揮霍自己全身體力,比起原先殺那幾百個冥兵來,砍伐鐵樹無疑是更加困難了許多。
不過以子離自小就憨厚的本性,還有他那執著到底的堅韌信念,區區葬屍地的一顆鐵樹也只有被其砍斷的份。
轟隆!
一聲巨響後,鐵樹光榮倒下,砸飛一地灰塵,濺起無數散落的碎石,至於那些被鐵樹倒下身體所壓種的墓碑,則是直接碎裂成了數塊,顯得不堪一擊。
子離看了看手中的板斧,斧口已經毫無半點鋒利可言,如若不是他本人力大如牛,真心靠這把斧子的話,根本不可能將這顆健壯的鐵樹砍伐折斷。現如今,鐵樹已斷,板斧自然也可以功成身退,子離很是紈絝的將斧子往遠處一拋,當成了垃圾一般,輕飄飄的將其丟了。
站起有些乏力的身體,雙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塵,子離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先前所坐的位置是某位先人的墓碑。他徑直朝那顆倒地的枯木走去,卻不知因其砍斷了這顆枯樹,闖下了一場大禍。葬屍地唯一的一顆枯樹,能是凡樹嗎?
伸手想抱起枯木,然而這枯樹不僅堅硬如鐵,其本身的重量更是直達幾千斤,子離艱難而咬緊牙根的只能拖動其枯木尾端,然後一步步的不斷向沼澤地靠近。
良久後,葬屍地突然死氣飄然,陰風陣陣,而就在之前枯樹倒下的那一刻,子離並不知道這片漫無邊際的石碑下已經開始有東西涌動,彷彿就要破墓碑而出。
無數只毛茸茸的爪子從墓碑中伸出,子離依舊大汗淋漓的做著艱苦的搬運工,他看著自己與枯樹不斷靠近沼澤地,信心便自然而然的從他心底裡情不自禁的迸發出來。然而,正當他帶著無限希望,帶著無比崇高的信仰往沼澤地靠近時,明亮清澈的昊天卻忽然烏雲聚攏。
陰暗開始蔓延大地,雷鳴聲交加閃爍,陽光驀然間被遮擋住了。
子離皺了皺眉,抬頭望了一眼上空,雖然迷霧猶在,但鋪天蓋地的暗色卻是無法再被迷霧掩蓋。他可以清晰的聽到天空上傳來陣陣雷鳴,如龍嘶吼,如虎啼嘯,震耳欲聾。整個葬屍地陰氣也越來越濃烈了,這種可怕的味道對於一個妖體來說,本是非常敏感的,所以讓他感覺到了心中的一絲不安。
一個人心中有所不安總是有直覺與理由的,就比如此刻的子離也是一樣。他不明白為何在突然之間晴天就轉變成了雷陣雨,春季是有雷雨,但不可能向夏季一般來的那般突然。所以,子離開始加大了拖動枯樹的力量,使一人一樹的行走速度也快速提了起來。
腳步零零碎碎的踩在平躺地面的墓碑上,發出重重的腳步聲,他的身體顯得踉踉蹌蹌,畢竟這顆枯木太過沉重了,以他此時的修為如果不撕去胸口上的封印,根本不能將其抱起。
嘎吱嘎吱的聲音從枯樹摩擦在墓碑上發出,堅硬如鐵的枯木與墓碑又不禁擦出了無數火星,璀璨無比。子離絲毫不覺得這些火星美麗,他一心只想著能在大雨傾盆之前度過沼澤地,畢竟有了大雨的灌溉後,沼澤地很有可能變成爛泥地。到時,即便他再將手中枯木扔到了沼澤地裡,那枯木也會在轉瞬即逝之間沉入泥地裡面。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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