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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空見也確實沒把四夜的舉動放在眼裡。他此時的內功修為已達到全身不受利器所傷、只剩下三寸罩門的第八關程度。也就是說,只要對方不命中他金鐘罩的罩門或是對方的功力高出空見數倍,他便決然不會受傷。更厲害的是,不論對方擊力是強是弱,他的身體均會發出猛烈無比的反震力,令中者非死即傷。
換而言之,若是心臟不是空見金鐘罩的罩門,那麼吃虧的就只能是四夜了!
問題是,若是空見的罩門是心臟,那他還會面帶微笑嗎?
答案是“當然不!”
因此,四夜理所當然的悲劇了!
閃爍著陰寒光芒的匕首剛接觸到空見的面板,便有一股猛烈無匹的反震力沿著匕首傳到四夜的手上。只聽‘咔嚓’一聲,匕首被這股反震力生生震斷。反震力湧現的瞬間,四夜只覺虎口一痛,握著匕首柄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鬆開,驚訝之餘,她的餘光只來得及看到斷裂的匕首刀身和刀柄向著自己閃電般射來,連躲避的反應都沒來得及滋生,她便受到了重創!
“噗!”
四夜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被匕首的刀柄直接撞的倒飛數米之遠,匕首的刀身更是從她的肩胛之處透體而過。虧得如此,不然此時的她已經是命喪黃泉了!
原本在一邊看戲的女子,似是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愣了半晌才失聲吼道:“四夜!你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她身形急動,向著跌落在地已是無力站起的四夜狂奔而去!
飛速奔至四夜身前,將其扶到自己懷裡,眼見四夜肩胛處的傷口仍是血如泉湧,她當下不敢怠慢,飛指如輪疾點四夜肩胛處數處大穴,這才止住鮮血流出的勢頭。
不遠處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空見冷然笑道:“我就說想要殺了和尚我,你們必須得有本事才行。”
氣息奄奄的四夜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眼神兇狠的看著網中的空見低喃道:“這小和尚多半是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橫練功夫,而且造詣不低,除非命中對方罩門,不然我們根本就殺不了他。”
“反正他現在已經失去了還手的能力,我們一處一處的試,我就不相信我們找不到他的罩門,殺不了他。”女子惡狠狠的說道,眼神也是惡毒的盯著被困仙網、困仙索綁的牢牢的空見。
話音剛落,女子便欲起身,卻被她懷裡的四夜抓住衣角,急促的喘息了幾下,臉色蒼白的四夜說道:“這種方法不行!這種橫練功夫的反震之力根本就不管我們攻擊力度的大小,只有我們一攻擊他,便會被強烈的反震之力震傷。以你的方法來試,恐怕沒等你試出對方的罩門,我們兩個的命就先交代在這裡了。”
“那怎麼辦?”聽四夜這麼一說,女子也沒了主意,惶急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無動於衷看著他嗎?”
四夜苦笑道:“不然還怎麼辦,唯今之計,就只有等姥姥收拾掉另一個小和尚之後,再讓姥姥親手處置對方了。”
“可惡!”女子不甘的嚷了一句,卻也拿空見無可奈何。
“嘿嘿!我師兄的武功可是比我更強,小心你們的姥姥反被我師兄打死!”看著兩女望向自己的不甘眼神,空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狂笑之中,就連自己被兩女暗算的鬱悶之氣都緩解不少。
自古以來,武學典籍浩瀚如海,而這數目龐大的武學之中,橫練功夫無疑是最為難練的,而越是高深的橫練功夫便更是難練。
便如空見習練的《金鐘罩》,初練時,須用敗布成一錘,在周身上前後捶擊之;直至漸不覺痛,再換木棰;木棰擊而不覺痛時,再換鐵錘;鐵錘亦不覺痛時,便用揭諦功之方法,及鐵布衫之方法,並鐵牛功之方法,如法練習,直至金鐘罩大成。
自達摩祖師創立神功以來,千餘年間,少林寺習練此功者不知凡幾,而修為最高的卻僅僅只有一位修習到第十關的高僧,修習《金鐘罩》的難度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高付出,就有高回報。橫練功夫一旦練至高深境界,其修習者本人便如那滿身是毒刺的刺蝟一樣,當真是挨著就傷,沾著就死!
尋常高手遇到他們便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功力比他們高的,卻又會被反震之力震傷,到了如此境界,橫練功夫的習練者亦是處於近乎無人敢惹的地步。
如今身處金鐘罩第八關的空見雖離這種‘不敢打’的境界頗遠,但讓武藝不精的四夜兩姐妹不敢出手卻是綽綽有餘了!
“可惡啊!”
兩女望著空見猖狂的模樣,不由得狠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