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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諒我這思友念友之心吧,好不好?再說了,我還可以照顧你呢不是!”洛愚微笑道:“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再說吧!”當下示意心昭繼續走,芳伶知道他已經同意,便在旁跟著。芳伶素來閒不住,一路上和喬洛愚說惜芷怎麼怎麼喜歡他,可憐惜芷一腔從未和洛愚明說過的愛意,倒給芳伶說了個透。芳伶認為這番話說出來,說不定能促成一段美事。洛愚聽了,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後悔。想著若能找到阮惜芷,她要是不介意自己的腿的話,便要娶了她做妻子。這樣說著話,路途倒也頗不寂寞。
行了十日,快出了河南江北行省的時候,心昭提議道:“爺,今兒是十一月初一,咱們就在這頗為繁華的地方找個客棧歇一夜,吃點好的,養精蓄銳,再趕路不遲。”洛愚答應,三人便找了個上等客棧歇下了。
晚飯時候,三人正在客棧樓下飲酒吃飯,忽聽得客棧門外人聲吵鬧,片刻,一行蒙古兵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士兵揹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那軍官垂著腦袋,看著像是生了什麼重病。一個士兵大聲對客棧老闆說:“給我們找幾間房,然後把這邊所有的名醫都請過來,給我們大人治病。”老闆迭聲答應著去了,那一行蒙古兵上了樓梯。
芳伶皺著眉頭道:“這些人怕是要和咱們比鄰而住,實在太過吵鬧!”心昭道:“也不知這位軍官得了什麼病。”洛愚道:“這一行人帶著弓箭,像是外出打獵,這位軍官沒有外傷,而且還能打獵,必是突發之症,有可能是中毒。”
心昭道:“自從蒙古建立大元,反元的組織就一直多不勝數,說不準是什麼英雄潛入這幫蒙古人中,然後給飯裡下了毒。”洛愚聽了,心中悵惘,輕輕嘆了口氣。心昭見了,明白洛愚是因為自己殘疾沒有辦法給漢人出力而傷心,自知失言,不再言語,埋頭吃飯。芳伶見了,也看出洛愚心事,她雖豪爽率直,卻不是瞧不出形勢的。但是此刻心中又實在是好奇喬洛愚的腿,於是按捺不住,低聲問道:“老師,你的腿……有沒有找醫生來治過啊?”洛愚道:“小時尋過醫生,可他們都說瞧不出什麼病。倒是有一位醫生曾提過,要治我的腿,須得備齊一系列的藥材,且不說難尋,那些藥材備齊了就要好幾年的功夫。我父親非要治好我的腿,費了好大的勁,最終倒是集齊了這些藥材,全部按那醫生所說,吃了一年光景的藥,按理該能站起來了,可我還是站不起來。那醫生也束手無策了,父親雖還要為我治腿,可我終究不想讓他那樣奔波了。”芳伶聽了,心中惋惜。
洛愚和心昭回到客房,過不多一會兒,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想是醫生已經請來了。到了半夜,洛愚突然被一陣聲音吵醒,再一聽,原來是隔壁蒙古人在大聲咆哮那些沒能將那蒙古軍官病治好的醫生們。他心有不忿,喚道:“心昭,我們去看看。”
兩人出了門,那屋喝罵聲依舊不絕。不一會兒,很多被吵醒的人都紛紛到近處來看,聽著裡面一個人喊道:“要是再治不好,把你們這幫沒有用的大夫殺了!”洛愚一聽這話,取出幾枚棋子暗暗扣在手心。
過不片刻,裡面一陣呼饒聲,房門霍地一下開了,大家紛紛散開,卻見一個蒙古兵將一個醫生踢了出來,那大夫連滾帶爬,迭聲求饒。那蒙古人舉起刀順勢便要砍下,喬洛愚手疾眼快,那棋子夾著一陣風發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士兵手背上,頓時,被打中處鮮血橫流,那士兵痛得丟了刀,蹲在地上大聲哎呦,用蒙古話大聲咒罵,往喬洛愚那邊掃視,可是洛愚在人叢後,又是坐著,並不起眼。
芳伶也已經在這,這時,從房裡出來一個人,把那些醫生帶了出來,巡視了一圈,問道:“你們中有沒有會治病的醫生,這些人全不中用,治不好我們大人的病,現在我要把他們全殺了,如果有人能出來治病,可以救他們。”人們心中大多已經開始不忿,可是對方是蒙古人,又有刀,一個個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這時,芳伶後面有兩個人經過她,穿過人叢,到了前面。芳伶一瞧下,不禁大驚。
卻見這是兩名男子,一位身著深藍邊白色對襟粗布衣,揹著個藥囊,面目清秀,一身正氣,瞧著二十六、七歲年紀,這一位倒沒有什麼,主要是他身邊的一位,身著棕色粗布短褐,束黑色腰帶,步伐甚是矯健,而那模樣竟然活脫脫是另外一個喬洛愚。
喬洛愚看了二人,也是立即驚住。卻見棕衣男子一挑雙眉,冷冷道:“你們放了他們,治不好病就殺人,天底下沒這個道理。我哥會醫人,讓他去瞧瞧,瞧好了便罷,瞧不好也是你們自己沒造化。”那蒙古人聽了,身子一讓,說:“請二位進去瞧吧。”那白衣男子進去了,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