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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說：“好了，我們點完了，趕快去上菜，不要在這裡打擾我們。”

“是，是。”兔妖女郎連連鞠躬，退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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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追蹤

兔女郎退下後，那三個人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一起大笑起來。

狼牙藏在披風帽裡的耳朵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距離有點遠，聽得不是很清晰。不過他也不敢離他們太近。如願公子吩咐過，即使拿著飛影劍，最好也要離他們遠一點。因為那九個人中的兩個，可能是連飛影劍也無法對付的。

現在那兩個人在不在這三個人當中，還不清楚。所以，儘量謹慎，不容有失。

不過狼牙畢竟是一個追蹤竊聽的高手，後來還是有片言隻語傳入狼牙的耳朵。

“…沉水劍反正也沒啥用…”

“…鱷沒力（還是美麗？沒禮？聽不真切）…夜瀾劍…”

“…約定…交換…”

狼牙總結了一下竊聽的內容，大概就是他們覺得沉水劍對他們來說沒啥用處，就和一個叫鱷沒力的妖怪約定，用沉水劍交換鱷沒力的夜瀾劍。

後來狼牙又聽到他們說了一些關於鱷沒力的事情，瞭解到這個鱷沒力是摩羅國的一個領主，算是有一些實力的。不過他們三人一同前往交易，完全不怕黑吃黑，他們不去搶鱷沒力的夜瀾劍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在這三個人快吃完飯的時候，又發生了變故。黑衣人和紫衣人不知怎麼一言不合，爭執了起來。

狼牙連忙凝神細聽。原來這個黑衣人是紫衣人的弟弟。看起來一方面性格因為過於傲慢自大，又憑藉著親弟弟身份，恃寵而驕，說話沒有分寸，讓做哥哥的紫衣人生氣了。

紫衣人罵了黑衣人幾句，還扯到幾年前黑衣人自己不聽指揮，擅自行動，結果差點被人界的瘋婆子妒月打死的事情。

黑衣人當即就黑臉了，自己的哥哥不該在下屬面前揭他的舊瘡疤，氣得拂袖而去。青衣人在這兩兄弟爭執的時候一直面露難色，兩邊都不好勸。看見黑衣人離席，想去追回來，卻被紫衣人拉住。

“隨他去，不要管他。沒有他礙手礙腳的，反而更好辦事。我現在真後悔，當年就不該帶他來。”紫衣人氣得不輕。

青衣人看來是紫衣人的部下，對紫衣人惟命是從，見紫衣人態度堅決，他也只得聽話地坐下，眼睛卻黑衣人走的方向不停地瞄。

狼牙在旁邊一直盯著插在紫衣人腰間的沉水劍，劍在誰身上，他就緊盯著誰。黑衣人去哪裡，他暫時不去管。

那兩個人一時沉默下來，又要了幾杯人血，悶悶地喝了起來。

天色已經向晚，黑衣人沒再回來。紫衣人示意該走了，青衣人連忙結了賬，兩人一起走出挖眼酒家。

全程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二十米外，靜靜坐在角落裡的狼牙。狼牙就好像這個酒家的一件不起眼的物品一樣。甚至連兔妖女郎都忘了有這麼一個客人存在。

直到他放下一枚伽鴛幣，一言不發地尾隨著那兩個人走出店門。兔妖女郎才突然想起，這一桌原來有個客人，坐了很久，只點了一杯清水。伽鴛幣是用鬥魂大陸的一種特有的材料伽鴛製作的錢幣。伽鴛非金非玉，具有硃紅的色澤與半透明的質感，與金屬一樣可以熔化打磨，還耐腐蝕，性質穩定，而且伽鴛礦脈稀少，因此是製作錢幣的絕佳材料。

兔妖女郎拿起桌上的伽鴛幣，喃喃地說：“這…給得太多了。”她跑到店門口去追灰衣人時，卻只見門口熙熙攘攘地街市，灰衣人已經不知去向。

狼牙在擁擠的街道上，依然與前方那兩個人保持著二十米以上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他可以保證不會跟丟，也絕對不會被發現。

他隨著那兩個人走過幾條街道，忽然有一輛馬車經過他身邊。當車廂與狼牙並肩時。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窗簾掀開一點點。狼牙看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和白色的面具。

車裡面坐著的正是雲如願。雲如願低聲要狼牙上車。

車廂的推拉門開了，狼牙立刻靈巧地鑽進車裡，關上門，伏身便拜。

雲如願抬了抬手，說：“不要這些虛禮，把情況快速講一遍。”

“是。”狼牙抬起頭，但依然保持半跪的姿勢，將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雲如願。

“太好了，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而且還引出了夜瀾劍，這是額外的收穫。我們跟著他們，到時候兩把劍都收了。”雲如願開心地說。

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