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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道。
光怪陸離,瑰麗變幻,一道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交替出現,凌寒彷彿在半睡半醒之間交錯,又像是在一個冗長的夢靨裡掙扎,這種感覺很奇妙,預想中血肉橫飛,被生生絞碎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反而像是捲入了一個時空的隧道,凌寒有一種錯覺,他已經真的掛了,可他又依舊保留著一絲清明,能夠進行一些短暫的思考。
又不知時間流逝了多少,凌寒眼見鏡花水月的種種景象開始慢慢消散,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而眼見所見到的一切,讓凌寒寧願永遠在那混沌不清的夢靨之中半睡半醒,但一切還是靜止了,宿命中必須面對的一切還是無法逃脫。
灰濛濛的天空中一輪妖異的紅日靜靜高懸,沒有了往日的璀璨耀眼,只剩下一片慘淡的血紅。
天空下滿目望去,盡是斷肢殘臂,甚至絕大部分都被徹底絞碎,難以分辨,遍地碎屍之中一座突起的屍山高達百丈,竟然全是由頭顱堆積而成,不知要多少的生靈才能堆積起這樣的一座山,滔天的怨力從屍山中彌散開來,卻被站在山頂的男子牢牢束縛,一絲一毫也不能逸散。
那男子面容清秀,身材並不高大,長相赫然和凌寒一摸一樣,只是一雙血紅的眸子和渾身透出的滔天樂力與凌寒截然不同,他就像一個嗜血無情的絕世樂梟,正冷漠無情的收割著生命。
樂梟的頭頂一個巨大的圓形法輪正緩緩運轉,刺目的銀輝從法輪中逸散開來,相比於慘淡的紅日來看,它更像是這個世間的中心。一道道血紅的生命元力夾雜著漆黑的怨靈煞氣正源源不斷的從遍地碎屍之中彙集,然後聚集到法輪中心,有頭頂百會穴灌入那樂梟的丹田。
血流漂櫓,在屍山下方彙整合一片汪洋的血海,法輪運轉之下,血浪翻湧,激起近丈高的血浪,濃烈的血腥味幾乎讓凌寒昏厥,雖然凌寒並不是一個怕見血的人,但此刻屍山血海的巨大沖擊還是讓他難以接受,彷彿由一種錯覺,此刻站在那高處的樂梟就是自己,彷彿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甦醒,讓他既熟悉又感到一絲恐懼。
“你是誰?”凌寒大聲的向那正在貪婪的吸收生命元力的樂梟喊道。
“我就是你。”樂梟看著凌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那我是誰?”凌寒彷彿不能自控。
“你就是以樂入道,白日飛昇,開千秋萬代之先河的第一人。”樂梟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似乎要穿透凌寒的內心。
“不,我不要成樂!”凌寒聲嘶力竭的喊道。
“不,你不是樂,你是神!”樂梟說完,雙手舉天,元力元轉突然加快,圓形法輪也開始加速旋轉起來,周圍的一切又開始模糊不清起來,“轉生法輪,輪轉三生,這是我們宿命和輪迴的征程,也是這一界打破天道束縛的唯一希望,努力吧,小子!”
凌寒感覺周圍的景象迅速模糊起來,身不由已的被拉入了元力漩渦當中,高速旋轉遠遠超過了凌寒的承受力,很快他就喪失了知覺,在失去知覺的前一刻,樂梟的話已經深深的映在了腦海之中。
“嘭”強力的撞擊帶來的尖文刺痛感覺將凌寒從半昏半醒中震醒,凌寒睜開眼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光滑如鏡的玉璧之下,手中緊緊握著一個圓形法輪,銀色光華流轉不息,彷彿一道道流水在以神奇的規律自行流轉,三個淡淡的金字在月色下閃閃發光,“轉生輪”,凌寒握著轉生輪,一套御用的方法自動傳入神識海,同時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彷彿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經擁有它了。
端坐在洗心壁下;凌寒開始仔細的思索,丹藥、靈石,這些修真者缺乏的東西對他來說暫時還足夠,混元子遺留的數量相當可觀,凌寒空間戒指裡的儲備完全可以滿足他現階段的需求,唯一缺乏的就是保命的具有強大攻擊力的法寶,他所需要的延長壽元的天材奇珍需要冒極大的風險,而一件威力足夠強大的法寶是他現階段必不可少的,轉生輪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讓凌寒興奮之餘又有些小小的不安。
轉生輪的巨大威力是顯而易見的,但日白之門中所見的一切卻讓凌寒猶豫不決,自己是否真的會因此墜入樂道,如果以億萬生靈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修真之途,凌寒情願選擇放棄,那樣的一具殺戮機器反而是天地間的一個禍害。凌寒反覆觀察之下,轉生輪無一絲一毫的樂魅氣息,反而與天地元力水融,分明是一件上等的法器,看來是不是樂器應該是取決於是誰在使用它。
凌寒聚氣為刀,將手指劃破,一滴鮮紅的血液沁入轉生輪消失不見,頓時一股心神相連的感覺建立在凌寒和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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