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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他返回朝天觀,奪了觀主之位,把昔日驅趕他的古板老道士統統趕走,一雪前恥。
再說他手頭上也有點本事,能施展一二個小法術,化小片雲,布場小雨,足以愚弄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凡夫俗子,讓興州境內無數平頭百姓驚為仙人。
一時間,朝天觀香火鼎盛,聚集了數千名各路來的道士,成了興州郡內赫赫有名的大道觀。
這次興州郡內大旱災,郡主府重金請朝天觀來做一場求雨的大法事。
沒想到天羅寺的吳尊者得知了訊息,率眾趕來,硬分去一般的銀錢,要一同求雨,跟朝天觀一爭高下。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啊。
孔仙師對天羅寺的主持吳和尚,自然是心頭冒火。
……
“那死老道,恐怕是在咒本尊!”
另外一座祭壇上,肥頭油耳的吳尊者斜躺在一張竹榻上,重數百斤的肥軀壓的竹榻幾乎沉下大半去。竹榻旁邊放著一柄大戒鏟靈器。他一手扇著大琵琶扇子,遠遠的望著朝天觀的道士,目露兇戾之色。
周圍數名小和尚,在四面朝他猛扇扇子,驅趕熱氣。
“師父!聽說那孔仙師在興州郡內極有名氣,能行雲布雨,施展仙法!弟子以前曾經親眼見過,他吐了一口仙氣,便召來一片雲,雨便嘩嘩的下了起來。”
“這次不知怎麼回事,他的仙法居然也不靈驗了!若是真被他求來雨,咱們天羅寺的臉面可就被他們朝天觀給蓋過去了。”
“嘻!恐怕是那老道做多了孽事,在女人肚皮上把法力都耗光了。早就聽說他不戒女色,荒淫無度,在道觀裡藏女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活該他倒黴啊!”
小和尚七嘴八舌道。
“這鬼天氣,他能求來雨才怪!他就算再強十倍的法力,也別想求來雨。”
吳尊者搖頭。
“師父,若是他惱怒,跟咱們打將起來怎麼辦?”
小和尚們對孔仙師有些敬畏。孔仙師的名氣,要比他們的師父吳尊者高上很多。
吳尊者冷哼,“就他那點斤兩,本尊豈會不知,不過是會兩手糊弄人的把戲而已。本尊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敢過來,本尊一鏟子劈了他!看看他有幾顆腦袋可以生出來。”
他是早就認識這孔道士。
數年前在外遊歷,他在興州境內的靈地,見過孔道士一面。這孔道士煉氣期一層,費盡心思掙了幾塊靈石,才學過一二門靈雨術、水箭術而已。
世俗凡人不知靈雨術是何物,他可清楚的很。
這靈雨術,不過是修仙之人用來澆灌靈田的小法術而已,不能用來鬥法,放在靈地修仙界根本上不了檯面。水箭術能鬥法,但也弱的很。
他吳尊者同樣也有法力在身,只是不會法術。
後來他成了天羅寺的主持,孔道士跑去朝天觀,靠著一手靈雨術混成了像模像樣的孔仙師。別人不知,還真以為這孔仙師有幾把刷子,比他厲害。
若是單打獨鬥,他一靈鏟子過去便能把孔仙師給打翻在地。
……
葉晨穿了一身道袍,來到興城的城外附近。
城外兩座用巨木搭建的巨型祭壇,數千名道士和尚們在祭天求雨。
他有些疑惑,想看看這些世俗的道士和尚們怎麼求雨,便混在平民百姓的人群之中觀看。
興城有上萬的平民百姓在觀看求雨,販夫走卒、商賈,大小官吏,見數千名道士、和尚們數月下來,遲遲未求來雨,早就心中抱怨。對孔仙師和吳尊者的敬畏,他們不敢口出惡言。生怕惹怒了老天爺,讓旱災持續更久。靠老天爺降雨,這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誰也不敢再這個時候得罪那些道士和尚。
葉晨看了一會兒,索然無味。這些道士和尚們並非在施展什麼法術,只是一些世俗道士在藉著法事,糊弄錢財而已。
葉晨轉身往城門而去。
興城是州郡的首府,有大量的商隊、路人、富豪,轟隆隆的駕著馬車、牛車,正在排隊入城。
葉晨排隊入城門,卻被把守城門的精壯士兵攔住。
“哪裡來的道士,有路引嗎?”
士兵喝道。
“進城需要路引?我在烏蘭國其它城池,也沒見需要路引。”
葉晨驚訝。
“早先是不用。但是如今災荒混亂,誰知道你是不是亂臣賊子,想混入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