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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處機,不得無禮!”說完才轉頭對趙玄道:“不知小友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
趙玄暗自偷笑,他如果不是有意讓他們聽到又怎麼會說出來?不過面上卻閃過一絲慌亂,後露出打死我我也不說的架勢,道:“沒什麼,沒什麼……”
他這越不說,眾人心中的疑慮越深。可趙玄做戲就要做個全套。他有把握在王重陽死後忽悠住丘處機他們,故不等眾人詢問,連忙轉移話題道:“重陽真人這先天功好是好,可若不能近女色,恐怕很少有人願意學吧。”
王重陽不愧是一派祖師,道學大家,被後世譽為“北五祖”存在的人物。即便在這個時候,也恢復一派平和道:“小友著相了,純陽祖師有詩曰:‘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分明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這女人美色,絕非是我道之人可取。”面上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懊惱。
純陽祖師就是呂洞賓,相傳王重陽是呂洞賓的傳人。王玄甫、鍾離權、呂洞賓、劉海蟾、王重陽五人就是有名的“北五祖”。只是不知道在這武俠世界是怎麼安排的。但這個世界的全真教也奉呂純陽為祖師,剛剛王重陽唸的那一首詩,就是呂洞賓所著《指玄篇》裡的。
趙玄對《指玄篇》也不陌生。他之前離開笑傲之時,唸的那首“嘆是凡夫不悟空”,就是《指玄篇》上篇的第一首。而王重陽唸的則是下篇之中錄的詩句。只不過,在這個世界或許還沒有,但在趙玄的前世,卻還有“南五祖”中的一個對王重陽唸的這首詩和了一首!
雖然是和,但用在此處反駁再為合適不過!
第六十四章重陽臨死破情關
房間之內,王重陽唸完“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分明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面上卻閃過一絲懊惱。趙玄知其是勸自己莫要迷戀美色,可又懊惱什麼?只不過他並未深思,而是選擇盜用了一首白玉蟾專門對應這首的和詩。
白玉蟾本名葛長庚,為白氏繼子,故又名白玉蟾,師承陳楠,既是陳泥丸。兩人都是南五祖之意,剩下三人則是張紫陽、石泰、薛式,在後世也大大的有名。白玉蟾在趙玄前世歷史上比王重陽晚出生二十來年,在這個世界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白玉蟾在此時還沒為《指玄篇》作注!
只見他微微一笑,開口唸道:
“無情何怕體如酥,空色兩忘是丈夫。
識得剛柔相濟法。一陽春氣為虛枯!”
在場眾人包括王重陽莫不一愣,這首詩分明反駁了呂洞賓的那一首。呂洞賓的那一首,是勸世人不要接近美色。而趙玄這一首卻更近一步,意思是:人若無情,何去去怕佳人美色?反過來講,人若有情,再畏美色如虎狼,那也是徒勞!
這倒不是說白玉蟾比呂純陽更高一層,而是呂純陽這首詩主要是勸世,是對著芸芸眾生講的。而白玉蟾對的這一首,卻需要入道之人方能領悟。兩人對應的人民基層不同,所以不能單以詩分高下。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呂洞賓三戲白牡丹”。傳言呂洞賓雲遊天下之時,來到一座號稱金庭洞天的桐柏山,見那裡有穿山甲作怪,引得大地抖動,房屋倒塌,九峰欲崩。這東西道行太深,需要王母娘娘的玉簪(及定山神針)才能治得了。呂洞賓與太白金星一合計,在蟠桃宴上調戲了三次王母娘娘的侍女白牡丹。那白牡丹本就思凡,後來幫呂洞賓盜玉簪事情敗露,有呂洞賓在旁求情,被王母娘娘貶下凡間。這也是兩全其美之事。
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傳著傳著,竟然演變成了呂洞賓是一個色仙。白牡丹則成了洛陽第一名妓。因為白牡丹長得國色天香,呂洞賓就一見傾心,然後倆人巫山**……
先不說改編這個故事的人對道教了解多少,就是他若對呂洞賓有所瞭解,也應該知道呂洞賓的那首“二八佳人體似酥”,絕對幹不出什麼巫山**的事來。
不過寫書之人也在後面有所補救,說呂洞賓度化了白牡丹成仙。這到正對應了白玉蟾的那首“無情何怕體如酥,空色兩忘是丈夫”之語。
然而這首詩此時卻成了趙玄的了,只見全真七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尤其是那王重陽,眼中不泛有震驚、明悟之意。
王重陽昔年在甘河鎮清源山誤入一山洞,得《先天功》一冊,乃為純陽真人手稿。這《先天功》與當世武功大為不同,講究的是煉精化氣、聚性止念,第一要求就是不能破身。
這世上每個人體內都有“先天一炁”,而“先天一炁”乃是從母胎之中帶來,隨著年歲增長,漸漸流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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