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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細如毫髮的裂紋。
那是一絲看不見的裂紋。
看不到?
他又是如何發現?
他是從它飛旋的嗡嗡之聲,聽到了那一絲細微的裂紋。
當他第一次聽到銅鈸拍擊聲,就聽到了微弱的破音,當雙鈸旋轉而來時,他在努力聆聽它與空氣的摩擦聲,努力判斷裂紋的位置。
他終於捕捉到右邊的銅鈸嗡嗡聲有一個微弱的顫音。
不錯,是右邊的那一隻,顫音來自裂紋。
位置已確定,玉笛已出手,寒茫一閃輕輕點選在飛轉的右鈸。
刺耳的金屬破裂聲,所有人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臉上現出扭曲的痛苦表情。
右鈸瞬間崩裂,而左邊的鈸失去照應,已徹底失控,飛速的旋向山門前的人群,一名落紅庵俗家少女躲閃不及,已被飛鈸劃過頸項,人頭飛旋而起,頸項處只留了整齊的切口。
片刻後,熱血噴湧而出。
一聲悶響,飛旋的飛鈸已深深嵌入了厚厚的石頭圍牆,撞出了漫天的塵沙。
第三十五章 致命的瘦
眼看著自己的一對法寶被破,摩力宏暴跳如雷,對著蕭長風嘰裡瓜拉的吼叫數聲。原地繞了幾圈,卻又無計可施,忽然奔道一棵大樹下,拼命的用頭撞擊著樹幹。
大樹劇烈的晃了幾下,似乎搖搖欲倒,最後還是摩力宏先倒在了樹下。
事實證明:樹幹要比禿頭更硬一些,以頭撞樹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這種舉動搞得目瞪口呆,傅中書卻被他的敬業精神徹底感動:不就是為了賺幾個出場費,至於這麼玩命嗎?
不過下次請外援,一定要請來自吐蕃的外援,兩個字--實在!
就在他感慨一瞬,蕭長風的玉笛已呼嘯而至,對於殺死兒子的兇手,他出手毫不留情,已傾盡全力。
判斷玉笛來勢,傅中書已知道在劫難逃,一邊快速後撤,一邊勉強揮出手中的血煞刀,象徵性的抵擋一下,他知道這樣攔截已無濟於事。
就在絕望的一刻,他看到了六把漆黑的刀拼合一起,難道是死亡的恐懼讓自己產生了幻覺?
自己的手中只有一把黑色的刀,怎麼會幻化出刀把刀影?
這不是幻覺,確實是六把黑色刀。
殘月門下六大魔刀一齊出現,六柄魔刀合力抵住了致命的一擊,玉笛寒茫橫空而來的一擊。
上陣親兄弟,關鍵時刻還是自家兄弟靠的住。
兩個水貨外援看勢頭不對,早已溜的無影無蹤。那位與他形影相伴幾個月的風姑娘呢?
風姑娘還在,在玉笛寒茫攻擊傅中書那一刻。她閃電出手,卻不是攻擊長風,而是攻擊精疲力盡的七絕師太。
七休率眾弟子護在七絕前面,一邊抵禦風一樣的攻擊,一邊擁護主人緩緩退入山門。
“啊--”七絕師太一聲慘叫,一道冰冷的劍尖已從她前胸穿出。
“你?”
“師姐,金先生讓我問候你一聲。”七妙師太已站在她身後,冷冷的回答。
“哼,一個披著金衣的侏儒,你值得為他賣命嗎?”
“不值得,但他的黃金的確很誘人。”
“但你卻沒命享受了。”被一劍穿心的七絕師太突然出手,絕情劍已指向七妙師太的咽喉。
七妙師太驚恐的望著七絕師太,彷佛面對一個可怕的魔鬼。
一個被一劍穿心的人,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攻出致命的一劍?
現在她別無退路,只有睜著驚恐懷疑的眼睛看著絕情劍刺入自己的心口。
在臨死的片刻她終於明白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致命的錯誤:她根本沒有刺中七絕的心臟,她的劍只是穿過了七絕的腋下。
在最後一刻她看到了七絕師太藏在袍袖裡的手和胳膊,一隻雞抓般的手和一條細細的皮包骨的手臂。
那麼她的身材呢?
豈不是就如一根竹竿,一副衣架?
寬大的衣袍完全是靠真氣鼓動,一旦七妙師太的劍穿破布袍,瀉了真氣。七絕師太的外形立刻變成了一件掛著破衣服的破衣架。
一個有情的人終年困守在一個絕情的地方,面對著淫逸無度的七妙小樓修煉絕情劍。
她能不瘦嗎?
風姑娘不愧是風姑娘,見風向不對,溜的比風都快。當她飄落山間荒坡一刻,一個人已擋在她面前,一個獨臂的人拎著一把漆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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