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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扭曲著,一顆巨樹頓時被擰成了一條巨型的麻花。
負痛的巨莽徹底被激怒,在空中翻轉著,落向地面一刻沿著沈落石的方向飛速追去,扭曲的巨蟒滑過,兩旁的巨木紛紛東倒西歪。
驚醒的森林開始變得混亂,棲息的蟒蛇紛紛覺醒,追隨著巨蟒,一路追逐過去,很快就集結了一隻浩浩蕩蕩的長蛇陣。
沈落石的判斷沒有錯,突烈鋒規劃的出口就在巨木森林的邊緣地帶,而巨蟒來自森林深處,所以他很快就透過密林看到了遠處的山巒。
森林的邊緣就是九鷹山,九鷹山的邊緣就是森林。
在他奔突出森林的那一刻,他開始拼命的吹起御鷹玉哨。發了瘋的巨蟒衝出了森林繼續追逐著,尾隨的蟒蛇到森林邊緣,徘徊片刻,繼續尾隨而出。
隨著尖利的玉哨,空中出現了禿鷹。
不是九隻,也不是八隻,是一片禿鷹,黑壓壓的一片禿鷹。
這裡已是九鷹神山的地盤,憤怒的蟒蛇越過了界,攻入了鷹界。
無論誰進入了鷹界都會付出代價,蟒蛇很快就為他們的衝動付出了代價。
鷹群已開始攻擊,整齊有序的攻擊。犀利的鷹抓飛襲而下,抓擊的位置是每一個蟒蛇七寸,致命的七寸。
所有突出森林的蟒蛇都沒有機會再回去,他們都留在森林之外,留在了犀利的鷹抓下。
巨蟒追擊的速度被迫緩了下來,但它並沒有停止回退。
撲面而來的飛鷹襲擊著它的身體,它全身披滿了抓痕,濃綠的液體翻出傷痕,很快便凝結成疤。而阻擋它的鷹群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成群的飛鷹被他吸入了巨大的血口,消失在血洞深處。
攻擊的鷹群越聚來越多,遠處的天空巨鷹已出現,沈落石知道是那些鳥人,那些控制了鷹群的鳥人。
巨莽終於開始退卻,無奈的退卻,一隻藍幽幽的巨眼死死盯著沈落石,透出憤怒的光芒。
當巨蟒龜縮排森林,空中的鷹瞬間消散,地上的蟒蛇屍體也瞬間消散,它們已被獵鷹帶回了山頂。
吃慣了人肉的禿鷹,偶爾來一次蛇肉大餐,無疑是一種珍饈美味的享受。
空曠的月光下,空曠的地面上,只留下沈落石孤獨的身和影。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一場驚濤駭浪後的寂靜,一場血腥拼殺後的寂靜。
沈落石終於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氣,空氣裡有種生硬的自由味道。
前面就是九鷹神山,就是他要去的地方。沈落石不再猶豫,朝著山腳下大步走過去。
眼前是一道絕壁,橫擋在他面前。山影朦朧,一彎月就掛在山顛。
他的腳踩過草原,踏過大漠,卻無法翻越高山。因為他既不會飛,也不會輕功。他只是一個在沙場拼殺的刀兵,一個二十歲才開始學習刀法的普通刀兵。
他出刀的速度夠快,奔跑的速度也夠快,但他卻不能飛,像李布衣,凌落石一樣飛,短距離的飛。
短距離的飛叫輕功,是一種不需要翅膀的滑翔。
一個不會連輕功都不會的人,卻要對付一群可以自由飛翔的鳥人,究竟有多少勝出的機會?
面對著擋在眼前的絕壁高山,沈落石只有苦笑。
一道天梯,從天空而下。
那是一個僅僅長一仗有餘的梯子,如何攀越萬仞絕壁?
看著落在眼前的梯子,沈落石一臉茫然。
當八隻禿鷹盤旋而下,落在梯子四周時,沈落石終於明白,它不是梯子,而是一副擔架。
他毫不猶豫的躺了上去,因為他已沒有其他的選擇。
一塊漆黑的布飄然而落,蓋住了他的身體,也蓋住了他的視線。
他開始上升,感覺像在飛。
不是他在飛,是抓著擔架的八隻鷹在飛,平穩的飛。
飛向哪裡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還能回來。
想要回來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也做個背上插了翅膀的鳥人,飛下來。要麼做個普通的刀兵,跳下來。
第三十三章 獨臂木偶
江南,仙霞山,落紅庵。
門前已是落紅一片,有鮮紅的花瓣,也有鮮紅的血。
一個獨臂的男人,一把漆黑的刀,淌著血的黑色刀。刀已不再是假冒的殘月刀,而是真正的血煞刀。
它的主人就是血煞堂主傅中書,斷了一條胳膊的傅中書。
血殺刀何無極,血斬刀陸仲,血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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