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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出手。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殺誰,她此刻只想殺一個人!
隨便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進入自己刀光籠罩的人!
他是誰?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根本不想知道,她只想殺人!
她傷心時,她的傷心小刀必須要傷一個人的心!
飛馳的馬車上,除了她和韓玉,只有一個人,一個佝僂著背頂著一頂破斗笠的車伕!
隔著厚厚的布簾,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她此刻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心,一顆蒼老慈悲的心!
一個普通的車伕,已是一個佝僂的老人,懷著一顆蒼老慈悲的心!
他不值的任何江湖高手出手,任何江湖高手也不會對一個普通車伕,佝僂的老人出手!
傷心失控的花如雪卻選擇了向他出手,因為她別無選擇;這裡只有他有一顆健康快樂的心。雖然蒼老,卻依然健康,依然快樂!
她無法忍受那種安靜平和健康快樂的心跳,她一定要徹底將它割裂!
刀光一閃!
傷心小刀,一刀傷心!
薄如紙,彎如月的傷心小刀,已深深的插入了那個高大的佝僂背影!
第六十一章 神秘車伕
傷心小刀,一刀傷心。
車依然在飛馳,車伕依舊在趕著車;他的心依舊跳的很健康,很平靜。
刀分明已插入他的背,卻沒有傷到他的心。
是他的心太硬,連傷心小刀都無法穿透;還是她的心太軟,最後一刻傷心刀下留情。
花如雪驀然間從傷心失望的痛苦包圍中清醒。她出手時並不留情,因為那一刻她根本無法控制傷心小刀!
是傷心小刀在控制著她的情緒,引領著她的出手!
那是一抹驚天動地的刀光,足以摧毀任何血肉之軀的刀光,足以傷透任何一顆心的刀光!
這樣的一刻,這樣的刀光,竟然也有傷不到的心?
花如雪呆呆的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她發現在刀與軀體的中間居然多了一雙手指!
一雙乾枯的手指,夾住了傷心小刀的刀鋒!
刀已刺穿他的皮肉,就在觸動心臟的瞬間,車伕居然反手捏住了刀鋒,傷心小刀的刀鋒。
傷心小刀一出手,世上根本沒有人可以躲過它,更不會有人可以阻擋它!
戰勝它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傷心小刀出手前,殺死它的主人,讓傷心小刀根本無法出手!
可是眼前的這個普通的車伕卻將它輕輕的夾在了指縫,難道他已不是人,而是一尊神,一尊淹沒在世俗人海的神!
花如雪一愣之間,傷心小刀居然回到了她的手裡!
冰冷的刀鋒上竟然煥發出一絲暖意,一絲溫馨,一絲慈悲!
她的傷心欲絕的心,彷佛被一抹煦暖的光照射著,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漸漸升起,將她緊緊的包裹籠罩起來。
車伕繼續若無其事的趕著車,繼續行進在彎彎曲曲的山谷,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事發生過。
一出道就名動江湖的花如雪,又一次被深深的打擊到了。
杏花樓前,青衣小道在她背上劃過的劍光,重陽登高,沈落石將傷心小刀的徹底壓服的刀鋒。
一次次的將她推到了失敗傷心絕望的境地,她都一次次的苦苦的支撐過來。
落紅庵一戰,一刀擊殺七絕師太終於讓她徹底擺脫陰影,恢復自信,可是面對一個車伕,卻將她的自信徹底的摧毀,只留了一地的失落。
連許家的一個車伕都殺不了,剛才在守春堂還想著將許家的人徹底殺光,這種想法實在是荒唐可笑!
究竟是自己的刀法太卑微,還是對方的實力太龐大!
現在她終於明白,許還陽如此黑心的敲詐江湖同道,想殺他的人一定不少。許家居然能夠幾十年屹立不倒,背後一定有著強大的實力支撐!
一路低頭思索,不覺已是紅日西斜時,馬車也已穿出了山谷。一股煦暖燥熱的風從車簾隙縫間透進來,花如雪身上頓時冒出一層膩膩的細汗。
長期生活在西南邊陲的她,已經判斷出馬車也穿越了南嶺,現在已進入嶺南地界,深秋季節,只有嶺南的風還吹的如此煦暖,如此燥熱。
前方不遠處,一馬飛馳,迎面急速而來,與花如雪的馬車瞬間擦過;毫不停留繼續一路飛馳而去,消失在暮靄深處。
飛馬過後,花如雪面前的茶桌上已經多了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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