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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閃電般的一道金光!
就在楊之遠的刀觸及肌膚的瞬間,沈落石看到了金光,一閃即逝的金光!
當他看到金光出現的那一刻,他笑了,因為金光一現,他已不必死!
沈落石看到了金光,楊之遠同樣也看到了金光,不過他看到的卻比沈落石晚了一剎那!
就在他即將割殺沈落石的那一剎那,他的頭頂彷彿被重錘一擊,立刻頭暈眼花,金光直冒,他以為自己的頭已被砸碎,可是那股泰山壓頂般的力道竟然從頭頂直透腳底,他的頭被重擊後絲毫未損,整個身體的骨頭卻被全部壓碎,隨風癱軟栽倒。
在他倒地的瞬間,頭暈眼花的他分明看到一道金光騰空而起,直射那一輪金色圓月,那道金光彷彿是金黃圓月射出的一道光。
沈落石艱難的步出金府大廳,艱難的走到了楊之遠的面前,拄著斷刀緩緩的坐在了楊之遠面前,這一戰他的體力已消耗過度,他需要坐下來好好休息一番。
“沈大哥神勇不減當年,連破波斯雙黛的山屏水幕,楊之遠的隨風逐影白紙刀兩大邊城武林絕學,實在是讓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洛陽侯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前院,遠遠的衝著沈落石恭敬拜見。
“那些臨陣叛變,脅持你們的廚師呢?還有史胖子他怎麼沒出來?”沈落石疑惑的看著洛陽侯,眼裡露出一絲擔憂。
“沈大哥不必擔心,史胖子已經帶著那些廚師執行你的命令去了,呵呵”羅丙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啊?那些廚師沒有叛變?他們……”沈落石疑惑的看著羅丙。
“呵呵,他們的確是叛變了我們,不過當你反敗為勝,擊退波斯雙黛,砍殘楊之遠,他們立刻又叛變回來了,其中訣竅我也看不明白,等會還是詢問史胖子,這些人都是他的下屬,他應該很瞭解他們。”羅丙意味深長的笑道。
聽著他們的對話,癱軟地面的楊之遠臉色慘白,徹底陷入了絕望。
本來籌劃的天衣無縫的將計就計之技,大好形勢竟然被自己一時猖狂大意,徹底的斷送了,自己太高估了波斯雙黛的山屏水幕,太高估了自己的隨風逐影白紙刀,太低估了沈落石的臨機應變能力。
沈落石的刀法變化和駕馭功力,雖然遠遠不及自己跟波斯雙黛,但他決戰一刻的隨機應變能力卻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居然到了起死回生的境界。
在實戰中拼殺出來的刀法果然有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特殊能力,可以在實戰中發揮出匪夷所思的突然變化,可以抵擋破解比他更加精妙高深的攻擊。
這樣的境界楊之遠當年伴隨凌大將軍拼殺邊城時,也曾經經歷過,不過當他地位越來越高,功法修為越來越高深,便不屑於這種以命博殺的冒險招法。
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力修為,一把出神入化的白紙刀,面對任何對手都可以居高臨下,勢如破竹,一刀奪命,何必要冒生命風險去跟對手近身博殺?
血的事實證明,即使是高深莫測的絕世武功,收藏的久了都會貶值發黴,一定要經常拿出來曬一下,在刀光血影裡曬一下,躲在軍營深處自己瞎比劃是沒有用的!
楊之遠輸的不止是武功刀法,還有就是捕捉危險的能力,一個致命對手躲在頭頂卻毫無察覺,一方面是對手的功力太高深,另一方面是他的預知危險的能力極度退化。
他已經十多年沒有上過沙場,沒有經歷血與刀的考驗,對於危險的預警能力出現了嚴重的退化,被那個武功不一定勝過自己的潛伏高手一舉擊癱。
現在楊之遠無論身體還是精神已經徹底癱瘓,貴為凌軍總參謀,身負守衛後軍基地重任的楊之遠,已經淪為一癱爛泥,任人踐踏的爛泥!
他的心已如死灰,除了死,他已別無選擇?
功力比拚他已一敗塗地,不過智謀的比拚還沒有結束,富貴東城依然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就算自己死在這裡,整個富貴城的邊城將領家屬都會安然無恙的控制在凌大將軍的手裡。
他深信英明神武的凌大將軍霸業必成,可惜自己卻無法一路追隨他看到成功那一天,無法享受到雄霸天下的那種豪情和感動。
癱軟的楊之遠看著沈落石露出一絲得意的苦笑,他雖然敗了,卻沒有徹底的失敗,即使沈落石此刻殺了他,也無法控制邊城家屬。
他知道沈落石千里跋涉的目的,不是殺一個無足輕重的楊之遠,而是為了控制整個邊城將領的家屬,為了攪亂凌大將軍的攻擊計劃。
所以他雖然癱了,他還沒有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