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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變了以後，他們修煉的速度變得極其緩慢，甚至在許多地方都無法修煉，比如這片冥海之上，他們就無法汲取道半點靈氣，相比起來，丁言反倒是沒有這種桎梏。

雖然丁言修煉的乾坤道經也是太古功法，但是他本身還是一位散仙星主，作為星主，丁言完完全全可以輕易的從虛空之中汲取星辰之力來修煉，這點，比起修真者卻是要強的多。

“我侄兒曾經去過一次仙界，他在那裡，聽到了一則傳聞，也正是因為這一則傳聞，他才會離開仙界，返回鬼界。”

“去過仙界？你侄兒是誰？”

“鬼界排名第二的府主，猿齊天。”

“那個瘋子！”

善惡二使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齊天府主對於他們來說，絕對算是後期小輩，但是這個小輩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們，爆發出來的力量，可以將他們兩人當場捏死。

老猿白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他體內有太古吞天魔猿的血脈，生性暴戾，如果不是實力不濟，僅憑這個稱呼，這兩人都已經死了。

“你說的那個‘仙界’……是荒古破滅之後出現的那個吧，呵呵，說起來，上古時代，通天擊殺的那名仙人，也就是從那個‘仙界’下來的。”冥海之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似不屑。

對老猿白口中仙界的不屑。

“怎麼？難道那裡不是仙界？”老猿白詫異道。

冥海之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齊天府主聽到了什麼傳聞？”童子問道。

“在仙界，有一個傳說，那就是太虛其實是一個世界，進入太虛的人，他們稱之為太虛至尊。傳聞太虛至尊的名額是有限的，如果想要進入太虛，就必須毀滅一個文明，以億萬眾生之力，匯聚於一身，從而開啟太虛之門，進入其中……”

“什麼！？”

童子一把站了起來。

作為荒古時代的老妖，他並沒有把那個所謂的仙界放在眼中，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也沒有去過仙界，更不知道這些傳聞。

“始魔尊和乾元子！”

魔女瀟瀟的腦海之中，瞬間劃過這兩個名字。

毀滅一個文明。

古往今來，只有兩個人做到了，一個是從地獄之中逃出來的始魔尊，毀滅了荒古紀元，終結了妖的時代，而另一個，就是被譽為萬古第一人的乾元子，以一人之力，崩碎太古星空的無上存在。

“以毀滅文明作為代價，進入太虛？”丁言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太虛。

師尊是為了進入太虛，才毀滅太古的嗎？為了一己之道，毀滅天地……

丁言也有些動搖了。

乾元子絕對不是惡人，在丁言的印象中，乾元子是一位仁厚的長者，但是他卻毀滅了太古。

“選擇嗎？”

要麼毀滅太古，進入太虛，要麼身死道消，迴歸塵土。

這是道和本心的抉擇。

如果乾元子真的選擇了追求仙道，那麼他真的有可能會捨棄本心，以毀滅太古為代價，進入太虛。當然，也有可能是某位無上存在，算計了乾元子。

“這怎麼可能！簡直是讓萬古生靈以生命為代價，換取其中一人成就太虛的機會……”

以億萬生靈的隕落，換來一個進入太虛的名額。

大道無情，讓人感到冰冷。

“不可能！如果太虛真的是這樣，早就有人起來反抗了。”

第373章　大荒上人

“所以，通天祖巫死了，東臨古仙和天虛子也死了，一代鬼帝更是連存在都被人抹去了……太虛神位……我等皆是螻蟻啊。”一身黑衣的冥海之主嘆息一聲。

他做過通天祖巫的僕人，知曉許多上古隱秘。

太虛，涉及到那個傳說中的世界，連童子這等老妖都不清楚。

這與修行的年月無關，純粹是境界的差距。不到那種層次，永遠接觸不到太虛，甚至連那個所謂的‘仙界’都不知曉。

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他們都是天道之下，追求成仙之道的仙修。

大道萬千，殊塗同歸。

無論是鬼仙，還是散仙亦或者修真者，都只是不同的道路，走到盡頭，終究會走到一起。

“真的沒有出路嗎？”

“或許吧。”

數日後，船，終於離開了漆黑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