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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5章　高處不勝寒

這一路上，那些亡靈們重新變得雜亂無章，沒有大規模的襲擾，顯然已經失去了領導者。

這也證明了之前確實是共工在指揮著他們。

想一想，身在不周山的囹圄之中，元神和身軀都無法突破封鎖，卻能夠遙控這些死去的修者們，如共工這樣的人物，手段實在是讓人思之不寒而慄。

而這也使得周小樹回程的這一路很平坦，沒有什麼大風大浪。

當破界舟將層層迷霧劃開的那一刻，妖宗的群山就出現在了周小樹的面前。

周小樹眼神一凜，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滾滾流淌的黑色洪水，望不到盡頭，從天邊而來。

那景象波瀾壯闊，破界舟浮在水面上，便如真正的船一般航行著。

妖宗五十座奇峰聳立著，沒有被洪水淹沒。

可以說，在天災降臨時撤離到高處的人再次受災的很少。龐大的船體出現在妖宗之中時，四面八方都響起來了歡呼聲。

仙家秘境之中發生的事情已經透過各種手段傳到了外界，人多眼雜，那些訊息根本就瞞不住，也沒有人想要去隱瞞。

真正滅世的災難已經過去，剩下的事情相對容易解決了。

亙古流淌永不沉陷的五界河成為了一條普通的界河，不再具有那種滅世的意義。

只是周小樹心中仍有不安，他曾在河水中見到過一些難以估量的生靈，甚至連聖宗的人對此都不是很瞭解，五界河就算是不再特別，那河水中的生靈也不會平白就消失。

他們總要有一個去處的。

“聖獸大人永生！”

“無量聖尊！”

一些高呼聲響起，讓周小樹不淡定了，這是有人在為他歌功頌德。

“人們總會記住你的。”羽雪若微笑道，似乎之前暴揍了周小樹一頓的人不是她一樣。

周小樹笑了笑，或許吧，可是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某段神話是和他有關係的。

“在我們天衍族流傳著一句話，永恆與他人無關。”道淵撇撇嘴說道，“無論他人再如何看你，喜歡也好憎惡也罷，都不會讓你直接成為祖境，甚至會化作心劫，所以我們族人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

周小樹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無關嗎？那你覺得是讓我將你當朋友好呢？還是讓我憎惡你比較好？”

道淵張口結舌，他瞪著周小樹：“話不能這麼說……你，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周小樹不屑地哼了一聲。

“聖獸大人。”鷹王走上前來，很是恭敬地說道，“您吩咐下來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周小樹苦笑道：“你何必這麼多禮？我說過，就和平常一樣就好。”

鷹王搖頭，堅持這樣做。

尊卑是有別的，聖獸就是聖獸，億萬星空之中也就這麼一位。當年那位聖獸在哪裡，甚至是否還在都是一個謎團，因為很久很久沒有關於他的傳說了。

所以這也顯得周小樹地位更加崇高。

就連共工那種層次的存在都不敢無視周小樹，甚至某種程度上以平等的姿態對待周小樹……如他們這等的妖王該怎麼做不必多說。

何況現在的周小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地位很高實力很弱的傢伙了，放眼整個妖宗，就算是幾位妖王聯手能不能在他的手下保命都是一個問題。

見到鷹王如此，周小樹也只能繼續苦笑了。他知道，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地位也將越來越高，將來要見到這樣的事情就越多。

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很通俗。

比方說現在鷹語夏就已經不敢再和他並肩而立了。這是曾和他同生死共患難過的人，可惜現在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改變很難了。與其說這是朋友，不如說現在更像是他的下屬。

周小樹嘆了口氣，他看向鷹王：“我將那些東西拿走，對於妖宗來說損失可能會很大。”

鷹王搖搖頭：“妖宗之所以能夠強大起來，憑的不是這麼幾樣東西，而是站在南山古域最巔峰的高手們……何況那些事物的烙印已經刻在了諸多的山峰之中，就算原本的事物不在了，那些烙印下來的東西去不會遺失。”

周小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算是我借走的，就算還不回來原物，總也能找到替代品。”

鷹王大喜，對周小樹表示感謝。

這讓周小樹又是一陣感慨。

此時，在波濤洶湧的洪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