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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無忌憚。

霧漸生啞然，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來，看向周小樹，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我總能想起來一些事情，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彷彿是虛幻，可又像是真正發生過的。”

周小樹目光閃了閃，他知道這裡是誰留下來的，自然對於霧漸生有一種另眼看待的想法，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入永恆者的法眼的，祖境都不能，何況霧漸生僅僅是一個聖人呢？

現在想起來就有諸多的不合理，若這裡坐鎮的人是如伏羲昊天那樣的存在，才相對合理一些，霧漸生……不是看不起，而是確實有些太弱了。

想一想自己留下來的人是誰？那可是戮啊！一個人壓制整個地府，讓地府最強大的鬼王都不敢出聲，留下的十惡境被視作禁地。

虛空可能是不如當初的自己，但是沒有理由留下來的人差距會這麼大。

那就只能說明霧漸生不簡單！

但是霧漸生顯然是沒有對自己隱瞞什麼東西的，昔年的大戰應該是存在著的，其中一方是虛空，另一方自然就是異界的永恆者。而連這樣的事情霧漸生都已經告訴過自己了，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他需要隱瞞的呢？

而現在看來，霧漸生可能是失憶了。

一個失憶了的聖人境……

周小樹嘴角有些抽搐。

“你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霧漸生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讓一個聖人失憶，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啊！我曾經想過，我是不是也如你一般走在輪迴之中，此時是在輪迴之中覺醒，可仔細想一想，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他苦笑著：“我只是想起來了自己剛剛誕生時候的事情……我說的不是我還是一片霧的時候，而是我已經化妖了之後的事情。”

周小樹怔了怔，看了眼小妙，發現後者也是一臉的驚奇。

他這才反應過來，後者是在上一世他去了洛平川之後才認識霧漸生的，說起來比自己認識霧漸生還要晚……不過也不能這麼算，畢竟自己還沒有想起來上一世的事情。

“我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有那麼一個劫難，眾生無論強弱，都是活不過百歲的。”霧漸生皺了皺眉頭，“我記著自己和一個老道士對峙了很久，當然，真的算起來也沒有多少年，也就十幾年而已，那時我剛剛誕生，但實力……應該已經接近真人境了吧！”

周小樹皺了皺眉，那應該不是盤古世界，而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因為在盤古世界的記載之中，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個時代，一個眾生活不過百歲的時代……

或者那是因為那個世界的道則不全吧？不然的話不可能讓生靈有這麼大的缺陷……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只記得一個人，記不住他的名字，卻到現在還能夠記住他的樣貌，他的神形……”霧漸生看著周小樹，“那個人有著和你相似的特徵，但也有著很大的不同，後來……他消失了。”

正文　第509章　霧漸生的回憶

消失了……

周小樹怔了怔，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消失了和他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霧漸生說這件事的重點在哪裡。

“他，很強很強。”霧漸生輕聲道，“強到了一種不講理的地步，凡是與他作對的人，無論強弱全部被鎮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拯救了我們那個世界。”

周小樹靜靜地聽著，貌似這還是一個救世主的故事？

“後來，我們那個世界似乎發生了很重要的變化，但是究竟是什麼變化，我卻已經想不起來了。”霧漸生深吸口氣，他指了指自己，“我有種感覺，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離開過我們那個世界！”

周小樹愣了愣，他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霧漸生。

如果這不是霧漸生，如果這個傢伙不是聖境，如果這個傢伙自己並不熟悉，周小樹現在早就揮拳砸在對方臉上了！

到現在為止沒有離開你們那個世界，那你們那個世界有多大？比這星空還要大嗎？

你敢說你沒有進入過這片星空嗎？

你……

周小樹忽然不敢想下去了，倘若……霧漸生的感覺是真的呢？

“我說，老頭兒。”小妙忽然冷冰冰地道，“就算是沒有出去過又怎麼樣？那個人不是到頭來還是消失了嗎？你有他的線索，可以讓我們找到他嗎？”

霧漸生苦笑，他現在記憶可能都不完整，怎麼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