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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守在這裡的者在這一刻同時警惕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方位。

然後周小樹從中踏了出來。

見到是他，眾人同時鬆了口氣。

羽雪若第一時間湊上前去，皺眉道：“發生了什麼？我怎麼看你像是帶著些許傷勢？”

“說來話長了。”周小樹搖搖頭，示意她稍後再談，“補天儀式進行到什麼階段了？”

他在試練之地中停留了很久，因為霧漸生要幫他祛除伏羲留在他身上的氣機需要諸多繁瑣的手段，所以他也不確定過了多少天。

“第二階段馬上就要結束了。”羽雪若輕聲道，她抬起頭，“這片天地，算是穩固下來了。”

正文　第438章　宿命

穩固嗎？

周小樹抬起頭，看著這片天，如果說是和之前比起來，這確實是穩固了很多了，但是他一直以來和大道接觸，瞭解了很多的東西，比如這天地的本源，比如天地的意志，所以此時看來，現在這種程度還遠遠談不上是徹底的穩固，如果有什麼巨大的變故，難保不會再度回到之前的狀況。

“所以，補天有三式，貫穿了古今未來嗎？”周小樹喃喃地道。

不僅僅是釋迦牟尼這類的人在窺探和揣測，周小樹也希望能夠洞徹這種秘法，因為實在是太過驚人。

如果說超脫與真人境是仙凡之隔，那麼聖人與天仙就是生死之隔。

沒有永恆的天仙，因為天仙必定要歷劫，渡過了就直接成聖了，渡不過要麼死，要麼就成了神。

但是卻又永恆的聖人。

聖人並不一定要突破到祖境，他們同樣擁有漫長的生命，甚至與祖境相比也差不了許多，他們也不會受到什麼必定降臨的大劫的威脅，所以有些聖人一向逍遙自在，比之祖境的人物過得還要快活很多。

但是，就這麼一個秘法，讓天仙境可以施展出聖人的實力，哪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也足以讓人震驚了。

別看現在周小樹有著很多道法和秘術可以跨越現有的境界，但是根據推算，當他在蘇若琪現今的境界時，動用出來的這些秘術肯定是不可能讓他發揮出聖境的實力的。

所以他希望能夠看出其中的原理，哪怕是學不會，也想著能夠借鑑一下。

偏偏蘇若琪在接受這種傳承的時候就做出了承諾，不能夠將之外傳，不然的話他也不需要這麼費事。

忽然間，周小樹心有所感，不自禁地望向了補天石。

不僅僅是他，這片天地之間，這個世界之內的所有人都感應到了某種氣機在綻放！

這是他們反哺的結果，讓這天地的意志復甦，讓這片天得以補全，所以他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與天地相連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已經和這天地融為了一體。

當然，周小樹排斥了這種牽連，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都排斥了這種牽連，但這不妨礙他們去感受此時天地之間充斥著的氣氛。

“大道之花開了。”周小樹一聲輕嘆。

他話音落下，補天石之上突然間綻放了一朵九色花，那花朵極其豔麗，但是在寶光之下又顯得無比莊嚴，之前周小樹涅之時有過這種花的虛影，但這次出現的是實體！是真正的大道之花！

“花開一瞬，花落成痕。”周小樹默默地道。

羽雪若沉默地看著大道之花，她以前聽周小樹跟她講過，大道之花綻放只在那一瞬間，隨後便會急速凋零，而凋零之後的花瓣化作道痕，其中誕生的就是大道之果。

而此時誕生的就是天地道果！

轟隆一聲，響徹了整個世界，驚雷一般在所有人的心頭響起。不論境界高低，也不論修為強弱，在這一刻全部都感受到了來自於頭頂之上的強大壓制。

天道，徹底復甦了！

就在這時，一直閉著眼睛，將自己的意志和補天石相連的蘇若琪驟然睜開了雙眼，她那對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之中閃動著銀白色的光芒，其中道紋密佈，狀若雷霆。

“補天第三式，宿命！”

宿命！

周小樹猛然一怔，然後漸漸沉默了下去。

宿命嗎？

他輕嘆一聲，想到了星空之中的那些雕像和一座座的墳墓，如果有宿命的話，那應該就是了吧？

那麼究竟是誰在掌控著這些宿命？

周小樹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無終。

無終應該是知道的吧？

周小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