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紅娘好難當15(第2/3 頁)
定。若是幾年之後原料質量下降,或者供貨商破產,就算有賓利先生打包票、換回本國的棉花,可是原料的價格就會回升,工人們的工資又要降回去了,這該如何向他們交代?”
“那要是不漲呢?”伊麗莎白好奇問道。
“多餘的錢全部進了桑頓先生和賓利先生的口袋,”瑪麗開口,“換做你是工人,莉齊,你會怎麼做?”
“會罷工。”賓利先生沉重地接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漲工資也好,不漲工資也好,只要換了不穩定的棉花原料產地,最終都會有工人罷工的可能『性』。
毋須繼續解釋,瑪麗揚起笑容:“要我看啊,這位桑頓先生太過保守了。開工廠總是有風險,既然有金錢交易,虧損是逃不掉的事情,再想辦法賺回來就是了嘛。”
伊麗莎白卻有不同的看法。
“我倒是覺得,”她感慨道,“這位桑頓先生倒是一位負責任的人,一家工廠有幾百位工人,而工人們也需要生活、撫養後代。他所求的就是大家都能安心工作,不短吃喝罷了。”
“這麼一說,我倒是理解他的選擇了。”賓利先生若有所思。
而達西則直直地看向瑪麗,神情中帶著幾分莫名其妙地意味:“是誰教給了你這些,瑪麗小姐?”
當然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啦。
這麼簡單的道理,在二十一世紀人人都懂好嗎。當然這話瑪麗可不能直說,在場的不是資本家,就是大地主,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讀過馬克思的書籍。
於是瑪麗只是維持著笑容:“我不善跳舞,也沒有其他愛好,只有沒事讀讀書,想想這些淺顯道理了。”
“淺顯,這可不淺顯!”
賓利先生禁不住讚歎出聲:“我相信,就算在倫敦,你的頭腦也要勝過不少工廠主了,瑪麗小姐!沒想到在朗伯恩這麼小的地方,還能養出你這種有經濟頭腦的女士來。”
同時他也免不了再次可惜——為什麼瑪麗·班納特只是一位女子?賓利先生知道班納特一家的情況,沒有兒子,幾位姑娘只能分得一筆勉強的嫁妝,要是不結婚,情況則更慘。
而說實話,瑪麗·班納特的外貌條件可大大不如她的姐妹們。但倘若她是個年輕的男孩,憑藉這份膽識和頭腦,定然能闖出一番名堂來。
“你看,威廉,”賓利先生笑著對達西先生開口,“我就說瑪麗·班納特小姐才智過人,常常道出一些真知灼見來,之前舞會結束後,你還不以為然呢。”
被好友突然揶揄,達西也不急於辯駁。他只是不著痕跡地低了低頭,片刻才說道:“我不會否認,初次見面時,那番論斷確實貿然,這是我的錯誤。”
伊麗莎白:“……”
達西先生看向坐在一旁的伊麗莎白,視線相對,後者率先挪開了目光。
伊麗莎白當然知道這番話是對自己說的,但她並沒有搭腔。反而是賓利小姐,既聽不出達西先生話中有話,又因瑪麗的確大出風頭而氣悶不已。
她也想學著兄長那樣,做出一些評價,可偏偏瑪麗說的東西,一個未婚小姐全然不曾關心過。
賓利小姐自找沒趣在先,她索『性』直接揭過這個話題,便客客氣氣地笑道:“你們說的這些呀,在場的女士,怕是除了瑪麗小姐一個也聽不懂。我實在是搞不明白,沒事生產棉布做什麼,大家都穿麻布,這賣的出去嗎?”
棉布什麼價格,麻布什麼價格?這番話說出口,頗有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不過賓利小姐本就衣食無憂,自然不會懂得窮人們平日連穿衣吃飯都是個大問題。
瑪麗也不抓著這點不放,她只是一笑,任由賓利小姐轉移了話題,故作親暱地拉著伊麗莎白討論起繡花了。
幾句話間,大家的注意力就從工廠上挪開。繡花的繡花,打牌的打牌,反而是不善針線活的瑪麗,和『性』格高傲的達西先生落了單,真的有了獨處機會。
達西先生見瑪麗目光灼灼,冷淡地挑了挑眉:“你還有什麼高談闊論,瑪麗小姐?”
“沒了。”
瑪麗極其乾脆:“我就想問問,福爾摩斯先生呢?”
達西:“……”
就算是瞎子,也能從瑪麗·班納特小姐明亮的目光中看出些一二來,更遑論達西先生很是聰明——一位連舞會都興趣缺缺的未婚小姐,上前追問一名紳士的去向,其中緣由那可真是再明擺不過了。
“歇洛克不想耽擱,”達西回答,“用了早餐,便直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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