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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那三個人其中的一個還有著血濃於水的骨r親情。所以,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劍神李木清、縹緲峰少掌教慕容柯、以及……”。
停頓了半天后,他才有些落寞的接著道:“以及清水山莊少莊主楊霜子”。
不知為什麼,當最後說出父親名字的時候,楊曉凌忽然陷入到了一種深深的傷心與痛苦之中,是太過於思念逝去的親人了嗎?
只是為什麼,他臉上忽然又掠過幾絲強烈的怨恨。
更讓人不解的是,父親一向是兒子心中最敬重的人之一,可為何他卻在最後才講出父親的名號。
或許,只是因為傷心罷。
只是楊曉凌的這種狀態老人並沒有注意到。
當楊曉凌講出那三個人的名號之時,老人一時竟同樣也陷入到了一種悲痛的狀態之中。
一時間,氣氛便又沉默了下來。
老人情緒似乎有些激動,過了好久,才神色複雜的道:“我就是慕容柯”。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師弟
“什麼……”,楊曉凌嘴巴張得老大,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又重新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老人後,才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前輩你說你就是慕容柯”?
在這腥風血雨的江湖中,一個消失了十九年的人居然還活著,這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在楊曉凌鋒利如刀一般目光的注視下,老人,呃……不對,是慕容柯緩緩點了點頭,堅定道:“我的確就是慕容柯,也就是那個消失了快二十年的縹緲峰掌教”。
楊曉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很是懷疑道:“你真的是慕容柯,可你不是……”。
忽然,他住了口,再說下去老人怕是要生氣了。
慕容柯淡淡一笑,道:“可我不是早就死了嗎,是不是”?
楊曉凌一窘,沉默著沒有接話。
“是啊,慕容柯是死了……”,慕容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自嘲道:“如今的我,那還是什麼慕容柯,不過就只是一個野人而已”。
楊曉凌趕緊搖頭道:“前輩你千萬別這麼說,別的先不說,就憑你一個人在這絕谷生活了二十年的這份勇氣,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證明你是條鐵骨錚錚的好漢子。若非是內心足夠堅強的大丈夫,怎能受得了這種絕望與孤獨。光這一點,試問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哈哈……”,慕容柯爽朗的一笑,道:“小夥子說話還挺討人喜歡的”。
不過,隨即他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世人只知道慕容柯死了,可又有誰知道,慕容柯究竟是怎麼死的”。
楊曉凌嘴唇動了動,不過卻什麼也沒有問
慕容柯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當年名動天下的慕容柯怎麼竟會落到這步田地。或者說,一個已經消失了十九年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
楊曉凌點了點頭。的確,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只是慕容柯卻沒有立時回答,反而是沉默了下來。
楊曉凌在等,等老人給他答案。想必那又是一段傷心的往事吧,他在等老人對他把那些事講出來。
然而,老人可能已經不想再把它講出來了。
沉吟了半晌後,慕容柯才又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拜我那個好師弟所賜啊,那個我一直待他如親弟弟,卻在背後對我下黑手的師弟,呵呵……”。
除了這兩聲聽起來略顯得有些悲涼的悽笑外,老人的話語中並沒有什麼痛苦,也沒有過多的怨恨,甚至連最初的那些憤怒都沒有了。有的,就只是那幾絲淡淡的感傷,或者還有對自己錯看了人的自責。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不管多麼深的傷口,總會有結痂的時候。甚至就連心裡的裂痕,也會被光y慢慢撫平。
歲月沉澱中,人的情感,人的傷痛,人的憤怒和仇恨,都被時光一點點淡化了。
既然已經受過傷,又何必再苦苦執著於怨恨,到最後,只會讓自己傷得更深而已。
一個人的心就只有那麼大,一顆心能承受的重量也就只有那麼多。是不是,放過別人的那一刻,同樣也放過了自己。
“師弟……”,又是一個被至親之人所傷害過的人嗎,楊曉凌在心裡不免嘆息了一聲,開口問道:“不知前輩所說的師弟,到底是哪一個”?
慕容柯悲涼道:“除了端木敬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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