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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二十歲,燭光下看去眉清目秀,精幹伶俐,聽裴子云這樣說,怔了半天,明白了,說:“公子,我明白了,你放心,這話我肯定嚷出去,讓大家都知道。”
裴子云聽了沒言聲,夥計就轉身離去,狼吞虎嚥,又摸著懷裡,拿出了口訣看了起來。
只見這是一幅幅人形或熊形,或猴形,或虎豹形,註解著一個個音,配合著動作,一共十八張圖形,一幅幅連線著,自有順序。
見著這口訣,裴子云大喜:“竟然是百獸戲,別看這名字不好聽,卻是入門奠基之攻,難怪說這口訣就算不能入道,也能健身,此時正適合著自己。”
正要細看,只聽咚咚的敲門聲,開啟門,這夥計提熱水送了上來。
兩刻鐘,裴子云將身上收拾的乾淨,就疲憊沉沉睡去了。
夜中,牢中此刻只剩裴子云一人,這大師兄覺得詫異,這人有這毅力?或身體殘疾不成,就讓人進牢房一看。
這和尚一碰,只見這人化成紙片,頓時大驚:“不好了,大師兄,這人逃了。”
眾和尚都是一驚,只有大師兄咬牙切齒看著撿起了紙人,驚怒:“這賊子原已是仙門中人,懂得法術。”
這時見著張玠玉聞著聲就進了牢籠,衣衫完整,風度翩翩,絲毫無損。
大師兄和眾多和尚,見到張玠玉連忙行禮稱呼:“公子!”
大師兄又上前一步,說著這事,張玠玉聽著這事,在火光下,光暗變換,臉色陰晴不定,良久說著:“裴子云沒有道法,是肯定,這紙人……怕是有別的仙門干涉了。”
“那怎麼辦?”大師兄有些不安。
“哼,既是仙門,那反而好辦,不會洩了我們的底。”張玠玉沉思良久,說著:“明天一早,讓學子寫下誓書,就放了出去。”
“是!”
…………
順風官道客棧
上午,下面一陣腳步,有人回來,夥計連忙迎接,卻見是一群學子,衣衫不整,個個臉色蒼白或鐵青,這老闆就暗想:“哼,一夜未歸,這些童生說是讀書人,都個個混廝花叢。”
臉上卻陪著笑,送菜送水。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的夥計申夥計,就對著樓梯喊著:“公子,您吩咐的信,都送完了。”
眾學子一看,眼直了,卻是昨天夜裡不見的裴子云,這時睡的舒服,穿著乾淨,一身青杉,顯的瀟灑從容。
“不錯,給賞,再給我上些菜。”裴子云坐在凳上,端茶喝了一口,似乎才看見眾學子:“原來是各位,想必昨天玩的不錯。”
眾人都說不出話,眼神恍惚,有的慚愧,更有的是敵視。
裴子云自是理解他們心情,大家都中招,就你不中招,恨的不僅僅是和尚,更是自己了。
唐真嘴唇哆嗦著,上前,似乎花了許多力氣:“什麼信?”
“保命信,要是我出了事,三天內自會送到各個要員手裡。”裴子云壓低聲音說著,說完大笑:“夥計,還不上菜。”
唐真明白了,臉上多出一點血色,也多了一分敬佩:“裴兄,我不如你!”
說著拉著人上樓,暗暗有著低語,本來踉蹌的眾人腳步,漸漸平穩,想必是知道裴子云不會告密了。
裴子云也暗鬆一口氣,見飯菜上來,就用著,突聽著一桌提著銀龍寺,就尖著耳朵聽去。
“我今天聽說,城中赫赫有名的才子張玠玉,前日在銀龍寺遊玩,去寺廟外的山澗踏青,摔了一身的傷。”
“是嗎?你也聽說了?我聽說一同跌下去的是兩人,此刻兩人都受了傷,多虧銀龍寺的大師兄救助,不過聽說也摔的遍身的傷痕,哎,也是天妒英才。”
聽著這些話,裴子云心裡一鬆:“哼,這張玠玉反應好快,這銀龍寺勢力也不小,就在這府城行這瞞天過海的事,不過,應該暫時相安無事了。”
“那就等著放榜了。”
數日無事,學子也沒有出門,開榜之日很快就到,客棧學子再是有心思,都是翹盼望,掌櫃也早早拿著了鞭炮準備。
這天一早,唐真早早起來,敲開裴子云房門,原來睡不著,拉著裴子云起來等著開榜。
裴子云見到唐真這樣子,不禁笑著:“唐兄,前兩日你花天酒地不叫我,今日你這睡不著就來煩我。”
此世界,自有學子去放榜看榜單,但自認為有著中榜希望,都早早起床,整理好了衣冠,換好了銅錢在客棧候著,這是一個風度涵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