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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時,他彷彿是一個已浸淫此道幾十年的讀書人,似乎是一根線,把無數散落的珍珠串起來,結合著原主的記憶,只是一夢之後,他無師自通熟諳了這一切。
墨義、帖經、策問、詩賦,以及最重要的經義,一整套工序全部在腦海中。
“這就是梅花盜?梅花的真正作用,果是太強大了,一瞬間就獲得別人幾十年的心血結晶,也難怪原主和那個謝公子,能靠此崛起,並且受到劫難。”
“不過也有許多我沒有的感慨和感情,這是吸取了文思的後遺症?”裴子云終是一個理智而殺伐果斷之人,這時敏銳的感覺到這點。
“看來,盜取文思道韻,也有個副作用。”裴子云不由若有所思。
…………
臥牛村·次日清晨
此刻天色剛剛微微亮,一顆啟明星在天際掛著,一個劍眉帶著煞氣,身上揹著弓的少年,到了村口。
村口的守夜的張大山,見著有人來了,立刻驚醒。
持著弓,把箭拉了起來,對著牆下那人,帶著點顫抖聲音高喊:“你,你是誰,來這裡作甚。”
原張大山原本有些睏意,突見著一個人影出現,以為這是黑風盜,一驚醒了過來,不過見著只有一人,沒有敲響警鐘,等著近了後,看見此人身上是穿著獸皮,不是青衣,沒有繡黑狼頭。
那人走的離門近勒,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遲疑,只聽聲音喊:大山叔,我是張雲啊,趙先生命我回來村中,找我師兄商議府試的事情,快來開門。”
“來了,來了。原來是小云子啊,嚇著你大山叔我了,剛以為是黑風盜來了,嚇死了。
“哦?我們村子去年修了泥牆,這黑風盜也敢來強打?不怕死?”張雲劍眉不禁一皺,問。
“哪裡不敢?前兩天黑風盜就來村口要糧要美人,結果不知何故,第二天死在了破廟,不知道被誰給殺了。現在村子上下都在驚惶,生怕這黑風盜這時來報復,攻打村寨。”
這劍眉少年眉一挑,眼神間就有著一股子煞氣,冷冷:“村裡有著數十號村勇,更有著泥牆,還怕這這些黑風盜,只要用些兵法,這些黑風盜要是敢來,就敢教他們有去無回。”
張大山一聽這話,身子就是一抖,早知道張獵戶家的兒子膽子大,卻沒曾想大到這程度,身子一顫左右望了望,看了看周圍,見著沒人,連忙說:“可使不得,要是讓這黑風盜的人聽去,真的來打,你不怕,我們怕,這話以後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張大山嚇得連連擺手。
見著這村裡村勇如此不堪,張雲低視了幾分,村子有了泥牆還不敢對抗匪患,父親住在這裡,卻不安全,雖村子是自家宗族,但是此時看來還是應早早勸著父親和自己搬走才是,不然賊人來打,必然傾覆,張雲這般想著。
進了村子,張雲直行向前,向著裴子云師兄家中所去,兩人是一個村子,當然知道各家所在,因此一路就是前行,一路上不曾見著幾人,一路直行,向著師兄家中而去。
這時裴子云早早就已起來,昨夜入夢,文章融匯貫通,卻有著許多陌生的感情,不敢琢磨文章。
今天起來,一種舒適感傳來,是酣睡身心得到休憩才會有的體驗,原來陌生感,似乎消失了乾淨。
“看來,是消化了,今天早早醒來,就可寫文章,看著自己水平怎麼樣?”裴子云只一入手,只覺得文思如潮,細細琢磨,就下筆有神,不過片刻,已經寫了好幾篇文章在桌子上,一張張疊著。
“雖得了神韻,但是細節還得多多練習才能漸漸補足,力求這次府試中十拿九穩,考中秀才,到時自可回村,諒這黑風盜也不敢再來攻打。”
正想著,就在這時,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一聽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師兄是否醒了?昨晚師傅囑咐我,命我今早就來接師兄去,說路上最近不太平,匪患猖獗,自要有師弟我一路護持才好,這麼早就打擾了師兄,還望師兄見諒。”
裴子云起身,走到門前,連忙開啟門一看,只見一個劍眉的少年獵戶,身上披著獸皮,腰間別著一把刀,背上揹著一把弓箭,兩雙眼睛眉角間帶著些煞氣,是自己的師弟。
張雲來到屋前,就看見窗戶內點著油燈,有點好奇,沒想到是自己這師兄在挑燈晨讀,不禁興趣大增,向著屋內看去,直接已有著好幾篇文章,不由大奇,走了進去,拿起一篇來看,一路讀下,很精闢,不覺大讚,叫:“真是極好。”
這時驚醒了隔壁的裴錢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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