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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是女子,師傅又不肯天天入廚,故平時餐事,都是附近一家小酒家供應,這時只要多說一聲就可,無非是多花幾兩銀子的事。
這幾兩銀子,自然不是大事。
臥牛村
裴子云沉思著回去,這時差不多中午,就算出了事,人還得用飯,故整個村子上空都飄著裊裊炊煙,到了門口,下意識抽下鼻子……屋內瀰漫著淡淡的草木灰,以及米飯香味。
“娘,你回來了?”
裴子云一眼看去,卻是昨天出門的母親裴錢氏已回到家中,在做飯。
這是個只有三十多歲,但長久勞累看上去有四十左右的婦人,並且辛苦使母親染上了咳嗽,咳了起來。
心中出現一點熱流,裴子云連忙上前,輕輕給她捶著背,裴錢氏一回,見是自己的孩子,身著青衫,剛從外面回來,皺起的眉,也緩了下來。
裴錢氏一把抓住裴子云衣角,問:“兒啊,今晨我回家,不見你,又聽見村裡老嬸子私下說昨晚黑風盜來村裡要糧食,沒見到我兒,甚是擔憂,現在看見我兒沒事,我就放心了。”
說完,就掉下了眼淚。
前世母親也是這樣,為了自己總是容易流淚,裴子云看到母親這樣不禁心中一痛。
這時,裴錢氏起身,只見爐中柴火正熾,一根根炙熱火苗舔著鍋底,粥香從鍋蓋下隨著熬開而出來,只是家中貧瘠,這廚房也就建的矮小,沒有煙囪,煙就自鍋下出來。
原來母親是趁著熬粥的時間,再針繡一點織品,來補貼家用,因被煙燻著才咳嗽,裴子云這才現母親咳嗽的原因。
“娘,放柴火我還會!”裴子云輕輕推著,裴錢氏拗不過自己兒子,只得守在繡織品。
“葉蘇兒,我一直很是相中,人長的秀氣,也能持家。”母親織著,面帶笑容的說著,卻不知道昨日黑風盜求取村中美人之事。
“我知道你和葉蘇兒是從小的青梅竹馬,以後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善待於她,我看你們這兩小無猜,以後成了家,我這母親也就心安了。”說完看著廚房的粥熟了,就準備上前拿著碗。
母子兩人,就著鹹菜喝著粥,裴家治家很嚴,裴母也是如此,吃飯時,除非有事,不言語。
吃完午餐,稍作歇息,裴子云將今天見了先生的事,隱去了葉蘇兒,一一說了,說到先生贈銀,讓自己去府試時,裴母一聽這事,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說起了話。
“你亡父,本是前朝舉人,當時朝廷無人,就調去任了縣主薄鎮壓叛亂,結果反被賊人所殺。”
“這本是殉國,不想又受人誣陷,說是投賊而死。”
“混亂中哪能爭辯?我同你舅逃離,這兵荒馬亂,一路都不太平,你的舅舅因護著我,在逃亡中舊傷復,一命嗚呼。”
“因逃亡時慌亂,只來得及帶著身上一點積蓄,來到村子只能置辦下一些家業,誕下你,就花費乾淨,生活日漸困苦,除留下的科考書籍,餘置辦家業也都抵押了出去,幸我還會針繡手藝,這才勉強為生。”
“新朝鼎立,世道漸安,數年前,趙先生來到這裡,因可憐是宦家之後,讓你拜他為師,時常賙濟我母子,每日教你讀書。”
“今日說你讀書已有成,我家終能光宗耀祖,你父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以後你得了功名,不要忘了趙先生對我家的幫助。”
隨著母親的述說,裴子云不由怔怔,回到房內,這是一間小房,木柵小窗,一張木榻就佔了半間,榻上齊整疊著洗得泛白的青布被子,而貼牆放著一個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是書,這是母親裴錢氏拼了命,不帶金銀細軟也要帶上的書籍。
這是讀書人家的根本。
架上的書已被原主全部讀過,小木案上擺著硯紙筆。
裴子云坐在榻下一張條凳上,掃看四周,心情沉重,有些出神,想起系統的任務,略有所悟。
看來原主並不是完全迂腐,這裴家本是官宦之家,父死,舅死,母子相依為伴,裴錢氏原本是縣裡小姐,為了兒子為了家名,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原主怎麼就能無情無義,拋棄一切去修仙?
而且這系統本是原主靈寶所化,既非全能也不甚關心別處,布的任務都有原主遺憾有關,因此第一件任務是拯救葉蘇兒,第二件就是考取功名,而考取功名大半卻是為了這眼前,不到四十已有白和皺紋的母親。
裴子云將宣紙鋪開,磨著墨,磨了一會,墨汁已有點稠黏,拿起筆,試著寫起了文章。
只是一會,一片文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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