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3/4 頁)
李鏡拿摺子小心看了起來,一路看下去,原以為其中有對著侯爺不利資訊,可絲毫不見,倒如實說了伯爺的功績,可伯爺為何這樣臉色?
一時小心翼翼問:“伯爺,摺子憑心說,很是公道,伯爺功績都點到位了,可有什麼不對?”
李鏡臉色帶著遲疑和迷惑。
看著李鏡小心翼翼的模樣,忠勤伯長長的嘆了一聲:“你也以為我是在嫉妒裴子云?”
忠勤伯又喝了一口油茶,還是有點燙,放下說著:“我是戒懼啊。”
“伯爺,我就不懂了,何謂戒懼?”李鏡問,眼神更有著疑惑。
見李鏡不解,忠勤伯起身踱步,說著:“濟北侯已死,應州之亂平了,也可蓋棺論定,你看裴子云自受命起,在京城時就佈局張網,組成了鐵幕——這還是此人說的詞,很是貼切。”
忠勤伯樣繼續踱了幾步,看著窗外,大雨中,遠遠看見樹木花草都在簌簌發抖,只有府內巡查的鑼聲不緊不慢響著,他嘆了口氣:“此人素有才幹,應州總督提出的滅倭策,據說就是此人手筆,現在看來就是不凡。”
“及到應州,令擊沉一切抵達應州的商船,又牽制應州水師,到了啟北一役,又命我守城牽制住濟北侯主力,使濟北侯再無應變之力。”
“因此從容而收拾,連落遠安郡、平湖郡,雪崩之勢就形成了,雖對付濟北侯時用了奇計,但沒有這個奇計,其實大局也定了。”
“我跟隨皇上南征北討,見人多矣,而觀此人收拾賊濟一役,完滿無缺,使宿將換其位,能如此人完滿乎?”
李鏡聽著面前忠勤伯的話,喉嚨就有些發乾,不自覺嚥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應答,只見忠勤伯又說:“擊敗濟賊主力一役,此人與我已心存芥蒂,而你看摺子,自身謙讓,不提一句,不但給眾將表功,連我也不落一分,光明正大,磊落堂皇,我仔細看了,竟找不出一點毛病。”
“轟隆”窗外又有著雷電在天空劃下,帶著陣陣鳴響,風雨吹著樹木,卻下的更大了。
李鏡小聲問:“侯爺,您的意思是裴子云行事太過不漏,所以侯爺心憂朝廷,疑心裴真人若有惡意,則傷著朝廷氣數?”
“哎”忠勤伯,聽著李鏡的話,點首又踱了幾步:“此等大才,若向著朝廷,自然利國利民,可心若背離朝廷,就是大患,哪怕是太平盛世,恐怕也能憑空掀起浪來。”
“天下已定,卻出此人,禍乎,福乎?”
李鏡才明白,原來忠勤伯是太看重裴子云,認為他有威脅著皇權力量,不由心中一格,浮出了寒意。
聽著忠勤伯又說:“要是裴子云是常人還罷了,可此人是道人,身懷異術,不怕火水,刀斧難傷,更與太子親近,再有這等文韜武略,實禍不可測,我不是為了私心,而為了國家計,當不畏人言,上書皇上細言。”
說著,忠勤伯夜下挑燈寫折,李鏡想說話,嚥了口水,沒敢再勸,伯爺心中已有殺意,自己勸不得。
忠勤伯沒有說話,揮筆疾書,時不時停筆凝思,外面的雨還在下著,似乎有越來越大的樣子。
“呼”李鏡長長吐了一口氣,背心不知不覺間,早已溼透。
第330章 鎖龍關
鎖龍關
鎖龍關北臨黃河,南踞山腰,是秦州的東大門,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狹,得之就可據秦州之險,此時烽煙四起。
“轟”
烽煙四起,狼煙向著天空不斷升上,陽光灑落,士兵的額上都是流汗,隨著一聲令下。
“殺!”黑壓壓士兵隨著雲梯蟻附而上!
“快,放!”督戰隊督促將士,牆上滾石、擂木不斷放下,砸起了一片血色,爬上去計程車兵才攀爬半路,被拋下檑木一砸,頓時滾落而下。
更有金汁,整鍋倒下。
臭味瀰漫,慘叫連綿,這架雲梯上正攀爬計程車兵,立時摔倒在地,有的沒有摔死,在地上來回翻滾嚎叫。
這種糞汁澆身,不但是重度燙傷,還有重度感染,除了道人出手,沒有存活的可能。
當然進攻者也有準備,有人號令:“放!”
投石車不斷將石塊投向城牆,轟轟在城上炸開,更有著牌車推前,牌車甚厚,一層牛皮,一層鐵皮,小磚石擊之不動,大磚石擊之滾下,柴火擲之不焚,雙輪推車,可推遮二十餘人。
這時只聽一聲令下,所有弓手突閃出,對著城上拋射。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