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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道人。
老道人微眯眼,面前這幾個道人靈光隱隱,修行都不在自己之下,眼神不由變了,這時中間一個年輕人站起來說著:“我是謝成東,你可是曾道長?一路前來辛苦了。”
老道人取出符印,一運著法力,符印立閃著靈光,謝成東也取出了一個符印,兩道光相互呼應,雙方都放下些警惕。
“曾道長請,我們坐下說話。”謝成東回首坐下。
丫鬟端茶上來,又迅速退了下去,老道人雙手按膝打量,笑著:“謝公子,你們次下了本錢了。”
話這樣說著,卻帶著羨慕。
“濟北侯值得這樣?你我都是道人,不屬同門,但都知道這樣的事是受著龍氣反噬。”老道人又皺眉問著。
謝成東神色凝重,說:“你也應當知道應州局面的變化,先前濟北侯擊破平遠伯,我們是覺得要遏制下,免的真成了氣候。”
“但是現在情況改變的太快太徹底,雖我和裴子云是敵人,也不得不佩服,我們把到目前的平叛過程細細梳理了,竟找不出一點錯。”
“啟北郡一落,濟北侯就沒有別的任何方法,只得率新練之兵攻城。”
“要是裴子云與之決戰還可,我們有著算計,可現在卻由忠勤伯抵抗,而裴子云明顯要在別郡重演啟北侯故技,只要再落一郡,餘下二郡就立刻失去抵抗信心而降了。”
“濟北侯可以死,但不是現在,他要多撐一段時間,為璐王開道。”謝成東坦然說著,看向曾道人:“你我兩門結盟,我才對你說實話。”
“你們聖獄門是本地門派,在應州的根基比我們深的多,現在需要你們協助一二了。”
“老道我自然清楚,只是謝公子,縣令不是已經投靠,為何還要我們?”老道人一欠身問著。
謝成東聽了,冷笑一聲:“哪有這樣簡單,保陽縣縣令原就是投靠了璐王,後來看著璐王失勢割裂,現在給我派黑衣衛潛入擒了,又拿著璐王號令威迫,才勉強聽令。”
“這種人,可用而不可信,而且逼急了,卻會玉石俱焚,要知道殺欽差是謀反,至少是滿門抄斬,死了他一個卻可稱殉職。”
“因此真逼著他太深,結果反不如現在。”
“謝先生,這事情怎麼樣辦理,還請你明說,能幫的我必會幫。”老道人聽了,覺得有理,向著謝成東說著。
謝成東面無表情,喝了口茶:“我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借濟北侯派兵襲擊松雲門的事,讓縣令邀請松雲門入縣城避難,等裴子云來了就控制人質,設下埋伏,一舉殺了。”
“為了這次目標,不但有黑衣衛,還有本門七八個長老,裴子云武功道法再強,斷沒有生機。”
“裴子云一死,濟北侯就可喘息,但是損失也大,卻已經失去了一線機會,剩餘的就是與朝廷相持,漸漸落敗,給璐王爭取時間。”
“殺裴子云?”老道人的眉立刻皺起來,搖首:“裴子云已成了欽差,領著王牌令劍,掌幾萬大軍,連應州在內可節制四州,這是什麼權柄?”
“這種奉了聖旨節制四州的權柄,連總督都及不上,別說是法不假貴人,我們道法根本作用不到他身上,甚至一聲呵斥,我們十幾個道人頓時道法全失,任憑宰割。”
“謝公子要是這主意,請恕老道不能參與了。”老道人立刻翻了臉,果斷拒絕了這提議。
“哼,我豈不知道這點?”謝成東起身緩緩踱著:“裴子云也是道人,更是松雲門掌門真人,哪那麼簡單?”
“你我都知道,此世龍氣和道法雖一剛一柔一清一濁,但卻相互沖剋,欽差是本身官職和聖旨加命,因聖旨不同而不同,可裴子云既不是官,也沒有真正加欽差之命——加了道基就沒有了,只是借。”
“他要是真正受了欽差和官職,立刻就當不成道人了。”
“那些道錄司的人,雖言道人,實是道官,一輩子都不可能入道,就是這個原因了。”
“無論是前次圍剿倭寇,還是這次平叛,都是借,名義上主將不是他。”
“還是這話,借,就不是真正欽差,他只要脫離了天子劍和令牌範疇,以及軍隊,就沒有加持了。”
“而天子劍和令牌,你當是隨便之物,可以隨身攜帶?”
“不,這必須有儀仗請之,所以軍情緊急的話,裴子云不可能帶在身側,要是他是貨真價實的欽差,帶不帶差距不大,他身上就有帝命,可他不是真正欽差,一脫離天子劍和令牌,就沒有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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