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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雄的大弟子,“惡狗門”外堂名義上的主事人。
華天雄只教過尹天仇三個月武功,便叫這位大弟子去自行修煉。三個月之中他已確定尹天仇無法繼承惡狗門“靈犬撲擊術”的傳承,再教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尹天仇個姓粗豪,很對華天雄的胃口。他的脾氣極為火爆,武功雖然不高,但一旦動手就悍不畏死,就算功力比他高得多的對手,遇上他也會很頭疼。
這倒是很象是黑道人物的作風。
尹天仇嗜酒如命,一杯下肚就不醉不休。打架和喝酒似乎是他最大的愛好。
唯一能讓他不打架,不喝酒的人就是華不石。不僅因為華不石是掌門人的獨子,還因為若沒有華不石,尹天仇可能已經死了不止一次。
這位小師弟每次都會告訴他,什麼地方能去,什麼地方不要去,哪裡的架可以打,而哪些人是不能惹的。這讓尹天仇避免了不少危險,也坐穩了“惡狗門”外堂主事人的位置。
於是,尹天仇對小師弟就更加言聽計從。即使華天雄明言過不準華不石打理門派事務,尹天仇遇事還是會去問問華不石,應該怎麼處理才妥當。
近幾年來,每次“四小會”,只要華不石有空,尹天仇就會盡量去拉他來一起參加。
但是這一次,卻是華不石自己找上尹天仇的。
“今天的四小會,我去。”華不石如此說,沒有做過多解釋。
尹天仇也不多問,拉著小師弟便直奔冷月閣。
冷月閣中。
一條七尺大漢盤膝席地而坐,手指在丹田前結印,雙目緊垂,氣息悠長,正在修煉內功。
他就是“鐵劍宗”公羊泰的大弟子屈虎澤。“鐵劍宗”傳承的“玄天劍法”是極重視練氣的內家絕技,身為大弟子的屈虎澤,一天到晚每時每刻似乎都在練功,他的武功在派內弟子中居首並非毫無緣由的事。
靠牆的一隻青木茶几前,一名青年書生正在下棋。他神情關注,彷彿除了棋盤上黑白子之間的縱橫搏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動他。
此局沒有對手,他的對手就是他自己。
“天鷹會”掌門人孫寒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本是位雅士。他的二公子孫敖也喜好棋弈之道,頗有幾分乃父之風。
在窗前,一位絕代佳人正輕撫琴絃,琴聲叮咚響起,清脆悅耳。
佳人巧然端坐,一襲雪白的長裙及地,神態悠然,就如仙女下凡一般。
她就是“神猴幫”沈家老祖的孫女沈瀅兒。
這三個人是湘西武林新一代中最為傑出的年青高手,三大幫派的曰常主事之人。
忽然之間,琴聲嘎然而止。沈瀅兒已站起身來,美目流轉之下望向門邊。
華不石和尹天仇已並肩而入。
第十五章 沈瀅兒
華不石和尹天仇已並肩而入。
屈虎澤睜開了眼睛,卻是臉色一沉,道:“午時已過,二位姍姍來遲,莫非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尹天仇道:“昨天晚上尹某喝多了幾杯才睡過了頭。姓屈的,讓你等上一等又不會死人,有什麼關係!”
屈虎澤還未答話,孫敖卻已推枰而起,道:“讓美人倚窗空等,正如那焚琴煮鶴一般,豈不是天大的罪過?”
尹天仇道:“別和我講這些掉書袋子的話,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孫敖無奈地搖了搖頭,卻閉口不言。他和尹天仇這個大老粗之間,實在是沒有多少共同語言。
“好,我便和你直說!”屈虎澤道,“從今曰起,舞陽城芷江街和沅水南街,都劃入我‘鐵劍宗’的地盤。”
尹天仇大怒,道:“姓屈的,你難道是在做夢還沒有醒?那兩條街一向都是我‘惡狗門’的地盤,你憑什麼要去!”
屈虎澤道:“近一個月來,你們‘惡狗門’的地盤裡新開了十四家店鋪,而我‘鐵劍宗’的地盤裡一家都沒有開,那兩條街劃給我們,就算是對我‘鐵劍宗’的補償!”
尹天仇道:“呸!人家來我‘惡狗門’的地盤開店,是因為我們經營得好,哪象你們,把地皮都颳得乾乾淨淨,誰會去你那裡!”
屈虎澤道:“如此說來,你是不願意?”
尹天仇道:“尹某就是不願意!”
屈虎澤道:“那好,你可敢與我一起到那‘伐桂臺’上去說話,只要勝得了我一招半式,屈某就絕不再提此事!”
尹天仇不說話了。
他實在打不過屈虎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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