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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擔待。”
蘇植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從梁飛文說要他留在派出所那刻起,他就猜到了背後肯定有著那孫鴻的影響,現在的他只能靜觀其變。
梁飛文伸了個懶腰,對著那警員道:“你留在這裡陪一下蘇先生,我去去就回來。”
說是陪,其實是變相監視,蘇植當然不會做什麼傻事,他只是拿出了手機玩著,反正樑飛文他們又不限制他玩手機。
梁飛文出來之後就在走廊邊碰到了柳興,柳興看到梁飛文就問道:“聽說那蘇植來錄口供了,怎麼樣有沒有問出一些可以破案的線索來?”
梁飛文搖頭:“沒有,他的口供很謹慎,沒找到破案點。”
柳興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他說道:“沒事,找不到就算了,那就把人留下來慢慢找就是了。”
梁飛文道:“人倒是留了下來,不過他打了一個電話。”
“打給誰?”柳興變得警惕了起來,那蘇植該不會是有背景吧?
梁飛文說:“律師,似乎是早有準備。”
柳興對此笑了笑,“律師?哎,別理他,讓他律師來了再說。”
在國內,一般律師沒有多大用處,所以柳興心裡面沒有絲毫的畏懼。
兩人正說話間,卻是一個人急急忙忙地從樓下跑下來,他看到梁飛文,張口就問:“梁隊長,你是不是剛把一個叫蘇植的人拘了?”
問話的人是派出所所長袁向華,派出所一般有著所長、教導員、副所長等職位,教導員負責政治思想等工作,所長與教導員權力和職務是同級的,但實際上派出所所長才是派出所排名最高的人,其次才是教導員這個有些被虛化的職位。
面對袁向華的問話,梁飛文隱蔽地看了一眼柳興,才飛快說道:“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袁向華看到柳興也在,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蘇植是哪單案子的?”
梁飛文就簡單說了一下黃新榮被綁在樹上的案子。
這件案袁向華也有關注過,不過沒有柳興這麼瞭解,但他現在可顧不了這麼多了,只是說道:“你意思說這蘇植是黃新榮案子的唯一嫌疑人是吧?那你有足夠的證據把人拘留起來嗎?”
“這個……”梁飛文沉吟了起來,他有意無意地看向柳興,這可是柳興讓他做的,這種時候柳興就應該站出來說些什麼了。
梁飛文可不笨,他知道袁向華一找到他劈頭蓋臉的就問起這事來,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
柳興適當地說道:“袁所長,這黃新榮是孫鴻縝長的妹。夫,我與梁隊長就商量了一下,畢竟是鎮長家的親戚,所以才先將人暫時拘起來的,畢竟人要是跑了,到時候無法交代啊。”
袁向華瞥了一眼柳興,他可是老油條了,瞬間就明白這事是怎麼一回事,“原來是這樣子,按照程式來說,這方面的條例比較模糊,要是一般人梁隊長你拘就拘了,但這蘇植你還是立馬給我放了。”
“放了?袁所長,我說一下我的意見,這我們才剛把人留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人放了,這傳出去可不好看啊。”柳興臉色微微沉了下去,他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力,讓袁向華出面的,但是人都抓了,現在把人放了,這不是鬧笑話嗎?
再說柳興都跟孫鴻打了包票的,現在放人,他與孫鴻的關係就完了,所以柳興是不同意放人的,即使要放,那也要二十四小時之後再說。
袁向華對於柳興的意見只是笑了笑,“老柳,我也不想這樣把人給放了,但是不放不行,你知道剛剛是誰打電話給我嗎?”
“誰?”柳興臉色微微一變,袁向華敢這樣光明正大說出來,那蘇植背後的人走的不是暗路子了。
袁向華一臉無奈地道:“是季山縣的楊檢察長辦公室打過來的,說有人舉報我們濫用職權,把一個叫蘇植的人給抓了,問我們證據充足嗎?程式合理嗎?”
柳興聽了這話,額頭都冒出了汗水,公檢法都屬於政法機關,其中檢察院有段時間一直排在‘公法’後面,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檢察院的權力可不比以前了,主要是針對國家各部門來進行監督,不說凌駕于于公法之上,但是也能與公法並駕齊驅了。
說什麼有人舉報柳興是不太相信的,這年頭舉報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讓季山縣檢察院楊檢察長辦公室打電話過來詢問的,那就極不簡單了。
季山縣檢察院對他一個小小的衛子鎮派出所副所長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哪裡是他敢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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