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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是旁人,就算不是修行中人,靈石礦的產出向其他宗門同樣可以換來大筆世俗之物。
但是王啟年不貪財,不好色,又一副書生氣,紅雲亦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人等來眼前這機會。
只要幫王啟年把夫人送回雲京,自然也就落個人情,到最後處置兩宗一門時,再行開口,那拗相公多少也要聽聽。
送走夫人之後,王啟年又回府衙處理了一番公事。
卻仍是不見王瑞回來,他也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他送走孔幽本就是怕如果強硬對付兩宗一門,狗急跳牆起來會對家人不利。
為免縛手縛腳,所以他才執意要送走孔幽。
在府衙中也是心神不定,王啟年便索性回家。
不料一開啟書房,卻見房中多了一個他不太願意見到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昂然坐在王啟年平時最喜歡的座位上。
見王啟年進來,這男子信手放下手中的書卷,含笑望來。
王啟年卻像是見鬼了似的將門關上,然後負起雙手,冷哼一聲道:“你怎麼進來了?”
“我來看看姐姐的。”
這男子自然就是孔璋,他一路趕來,打聽到王啟年在靈州的家宅後,便進了這裡相候。
“我已將她送回雲京。”儘管王啟年不喜眼前這舅子,但是他與孔幽畢竟是姐弟,也只好坦然相告。
“哦?”孔璋聽得孔幽無事,心倒是放了下來。
他修行至今,尤其是生出魔質後,已經不類於人,心態也發生極大變化。
那就是對於血脈再不如何看重,即使看重也不過是出於一種功利之心,就好比魔質可以融合某種血脈為己所用,提升自己的修為,那固然是極為重要,但是孔璋絕對不會認為自己就是那種血脈的種族。
唯獨對其姐的舊日情份還不能完全割捨,他也自知這是修行中的一大障礙,但是如果要他像一些邪宗一樣斬俗緣,他卻也還辦不到。
他能做到的不過是橋歸橋,路歸路,一世歸一世。
與孔幽的情份,只歸於孔幽,好在孔幽只是普通人,最多也不過百年壽元。
待孔幽去後,其後人便與他淡薄,就算是王啟年和其子王瑞也不例外。
對於常人,孔璋已經漸漸生出如視螻蟻之心。
不過他這種心態又與一般上位者不同,一般上位者視人如家養之生畜。
生畜與螻蟻的區別在於,生畜在主人眼中同樣是隨時可以犧牲的,但是卻是財產的一部份,尚有價值可言。
而螻蟻者,生也好,死也罷,都不重要。
“為什麼突然要送她回雲京?”孔璋問道。
王啟年本不想對他說,不過被他一看,卻是不由自主的道:“我奉皇命前來治理靈州,和當地豪強有些摩擦,所以送她回雲京,免得她擔心。”
孔璋眼眸一亮,瞬間已經把握到其中的關鍵,王啟年口中的當地豪強就算不是靈州的宗門,也必然與靈州的一些宗門有密切關係。
一個宗門興起,除了要有固定的修行資源之外,其宗門日常所消耗亦是不少,因此與當地豪強當然會有所關係。
一般來說本地的豪強都會竭力將自己的子弟送幾個進宗門中,就算是沒有機會得道,也必然習得一些本事,這些世俗中的勢力更是可以借同門之誼形成一張密切的網。
正待再問幾句,孔璋忽然色變,身形一陣扭曲,便憑空從王啟年的書房中消失不見了。
王啟年見孔璋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不由又驚又懼,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用擔心別人會奇怪為什麼他會有一個修士作親戚。
車輪轉動,馬車緩緩向前,幾個時辰間,孔幽搭乘的馬車已經離開靈州二十餘里了。
孔幽在馬車上忐忑不安,終於忍耐不住,叫了一聲停,命車伕停下馬車。
“夫人有何事?”紅雲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見馬車停了下來,不由上前探問。
“大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孔幽問道。
“無事發生,夫人何來此問?”紅雲道。
“大師勿要騙我,定然有事發生。我家相公雖然平日裡執拗,但是還不至於今天一樣不近人情,我兒尚未歸還,他卻突然要我急著返還雲京守著老宅,還望大師告知。”孔幽道。
紅雲卻不想將真正的原因告知孔幽,正自思索如何應對之時,忽然感覺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