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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倒是有讓我不忍毀滅的東西,但千年後,此時我非彼時我,斬不了因果已經被我化去,其他因果,卻滯絆不了我。除道之外,再無他物可以讓我動心。”孔璋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雙眉一沉復又彈起。
溫寶兒氣得胸脯微喘,“什麼大道需要如此殘忍,什麼大道需要如此決絕。我也立志要成為超越成為老祖宗的丹師,但從未像你般瘋狂。”
孔璋見溫寶兒這般模樣,不由啞然失笑道:“那是因為我們的道不同啊。我等修仙,本就是一種逆回,想追求先天本源,接近天地初始之時的狀態。卻忘了聖人出,方才有仁義二字,真的如果回到先天之時,這些都是不存在的。”
“寶兒,不用與他多說了。”潘秀兒終於開口,目光清澄的望向孔璋,出奇的眸光中卻沒有任何怨恨與恐懼。
“老祖宗。”溫寶兒忽然跑過去抱住了潘秀兒,嘴唇蠕動了幾下才道:“其實從我懂事以來,我就一直不喜歡你。但是現在我才明白,我不服氣你,卻又有很多地方其實是在學你。”
“我知道。”潘秀兒摸挲著溫寶兒的頭髮輕輕笑道。
她轉首向孔璋輕聲道:“便給我祖孫再多片刻時間,如何?”
孔璋微微頜首,潘秀兒嘆道:“我還知道你一心想成為丹師,想超越我,也是因為不服氣。就像我當年懷著怨氣前去蜀山學藝,我身上有溫家的血脈,但卻是一個沒有父親名份的私生之女,從長大開始便受盡輕視。所以當初亦曾發誓有朝一日會學成丹道回來揚眉吐氣。那一年我回來後,正逢溫氏內訌而元氣大傷,於是一時氣盛接了下來,之後不久便心生悔意,因為相比與族人內鬥,我更喜歡單純的煉丹。不過彼時卻容不得我脫身,因為溫家這些年中也出過幾個潛質不遜於我的丹師,卻始終沒有一個真正適合作家主的人,只要我一放手,恐怕不出百年又會走上內訌之路。”
這些話若是從前說出來,溫寶兒,乃至廳中的其他溫家人必然不信,但如今卻是不由信了,都不由得暗自慚愧。
溫家之人這些年來被潘秀兒壓在頭上,自然也是早就想有朝一日奪回大權。
只是人人都如此想,正如潘秀兒所說,之後必然又會內訌。
“貧僧倒還有一點不明白。”明鏡禪師道。
孔璋微微笑道:“請說。”
“那奈若界與此界並未直接相連,而且當初的連線之處也被我佛門兩大宗師合力給關閉了,你又是如何重新回來的?”明鏡禪師道。
孔璋微微一笑,手指了一下溫寶兒,溫寶兒只覺胸前一動,一個盒子便自動飛了出來,無風自開,內中一本金色帛書飛了出來,正是那本妖書太平記。
“此書在我離去便開始煉製,一體千分,正是我模仿智經的種種手段而創出的,當然與智經差得太遠,但卻也勉強足以成為我重新回來時的道標。此書以神識作影印,除非你們同時毀滅所有此書本體及所有的分身,否則只要任何生靈對此書產生貪念,此書便可憑此不斷衍生分體。而書中有我離去前留下的神識資訊,內中蘊含了我的各種探索,除非是聖階修士,罕有不動心者,你們想滅盡此書又談何容易。”孔璋淡淡的道。
明鏡禪師和止水禪師這才恍然大悟,此妖書當年曾流毒天下,一度被道門和佛門聯手毀去。
但是仍是有一些太平記落入邪魔外道或是一些妖靈之手,雖然也儘量殺死奪書,但是仍不能毀完了。
到得後來,道門與佛門都認為不可能完全毀盡,只要得書者不出世害人,也就只能暫時罷手了,只除了蜀山北宗的羽紅袖始終不肯放過,楔而不捨的對此書進行追毀,只要知道一絲和此書有可能的線索都不會放過。如今看來,倒是羽紅袖有先見之明瞭。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潘秀兒忽然輕輕一笑,眼光遠眺,似乎想起什麼遙遠時光中的往事。
“二位禪師,不可束手待斃,總是須得一博!”玉羽瓊身上忽然掠起一道蒼茫悠遠的氣息,剎那間她已經引神入體。
光明聖巫宗最基本的是煉製各種傀儡,但作為聖巫宗最厲害的手段卻是引神入體,這包括了與一些強大生靈的神魂碎片溝通連線而獲得極為強大的加持,也可以得到與某種還存在的強大生靈的允許,而實現神魂上的類似融合。
前者便是聖巫宗成立到現在一直在不斷尋找遠古巫族強者的神魂碎片而形成的“十二巫”,後者卻是要看機緣了,從理論上來說如果玉羽瓊有辦法令主宰或母蝸允許她引神入體,那麼她一樣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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