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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這才迅速的離開。
師雨濃並沒有料錯,烏蘭巴日自知不能倖免,最後的叫聲卻是傳訊,聲音中蘊含了黑伽山獨門的傳訊暗號,是要告知在附近幾個部落作威作福的同宗,有敵來襲,自己危險。
離夏日高勒部落百里之遙的寶勒格泌部落裡,黑伽十虎中的另一虎斯欽巴日猛地從寬大的床上跳了起來。
斯欽巴日只剩下一隻獨目,面相之兇惡,已死的烏蘭巴日與之相比算得上英俊。
他穿著露出半邊胸膛的斜襟短衫,快步走出帳篷,眼望夏日高勒部落方向。
“好像是烏蘭巴日的聲音,這傳訊之法是不到最危急之時是不會發出來的,難道元辰道開始反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斯欽巴日騰空而起,手提兩柄重錘,這是他祭煉的法器,能崩山碎巖,易如反掌。
“施主哪裡去?”
不知何時,一個和尚欺近了斯欽巴日身周百丈之內,他才發覺。
斯欽巴日眼瞳閃過一絲寒光,緊盯著和尚,“你想攔住我,不讓我去援助烏蘭巴日,你們是什麼人?”
“貧僧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貧僧是來傳法的,施主身上戾氣太重,可願意坐下來聽貧僧講解佛法?”
“什麼狗屁佛法,你是哪裡來的?可是元辰道請來的幫手?”欺欽巴日兇光一現,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五道氣機離指探出,抓向和尚。
黑伽十虎俱是兇惡之輩,斯欽巴日已經決定抓住這和尚之後,立即把他撕成兩半。
頭陀卻是念了一聲佛號,身上響起淡淡白芒,這五道高達八千層以上的氣機便被化解得一乾二淨。
“我佛有不動真身,貧僧修的是中央不動明王忿怒相,施主既然不肯乖乖坐下來聽我以佛法化解你的戾氣,那貧僧只好請出度厄刀將施主超脫了。”
斯欽巴日一抓不成,反倒沉靜下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和尚絕對不簡單,堪稱生平僅遇的大敵,之前斬殺的數個元辰道修士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斯欽巴日低吼一聲,身上氣機大盛,如烏蘭巴日一般,觀想法相,天上某幾顆星辰同時光芒大放,一尊碩大無比的白羊之相從他身上凝出。
幾乎是同時,與夏日高勒部落、寶勒格泌部落成犄角之勢的孛爾只斤部落裡,黑伽山的另一名修士烏力罕一把甩開纏在他腰間、腿上、手臂上的數只女子肢體,旋風般的從帳篷中沖天而起,直飛烏蘭巴日發出傳訊的方向。
但是飛了不過一半,便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一左一右有兩道充滿殺意的氣機罩住了他。
左邊帶著比他還要兇惡的血腥殘虐之意,濃烈得宛如實質。
右邊卻是讓他如墜冰獄,但又絕對不光是寒冷,還帶著說不出的死亡意味,就彷彿是把自己和數百具屍體一起放在了一座冰窖中的感覺。
魔道邪宗的兩大修士同時現身,一左一右的將烏力罕夾在中間。
烏力罕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原本是察覺了烏蘭巴日示警求援的傳訊,以為是元辰道的修士大舉反攻,這才趕去應援,誰知道半路上遇上的卻是兩個強大的異派修士。
這兩個修士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修煉的是什麼法訣,但是絕對不是易與之輩,光是一個,烏力罕都沒有把握,何況是出現了兩個。
“你們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左邊那個血腥味奇濃的人道。
“死人何必知道得太多。”右邊的人亦冷冷的道。
烏力罕一咬牙,幾乎是第一時間便默運觀想之術,雙手間立即多了一張宛如真琴般的銀色長琴。
他十指撥動,觀想術凝生出的天琴顫動,以烏力罕為中心,生出類似司馬難波紋槍出手時類似的灰色波紋,向血手人屠和屠九命攻去。
“給我破!”血手人屠手上忽然多了一把血紅色的長刀,若是司馬難等人也在,便會認出此刀正是化血宗最惡毒的法器化血神刀,本是化血老怪的宗主標識,亦是化血宗最厲害的三件法器之一。
這血紅色的長刀一斬,便強行將襲向他的灰色波紋斬破。
而屠九命卻是雙手一伸,指間凝放上萬層冰寒氣機,層層疊疊的攔在身前,宛如一道無形的冰牆。
只有當灰色波紋穿過時,才會有大片綠白相間的晶體陡地憑空生出,將灰色波紋擋住,其中的綠色更是會化成一股股的綠氣,內中蘊有骷髏狀的氣相,時隱時現,不時的侵蝕灰色波紋。
兩人所用方法各有不同,卻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