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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璋見過的修士,包括自己多少都有些注意自身的儀態,不說個個都是神仙中人,但都儘量使自己靠近“仙風道骨”這四個字。
這對修士來說也不難辦到,因為修煉,按玄門的路子來說,是一個求jing求存,不斷進化的過程。
修士到了煉氣境就可以數ri數夜不進水食了,到了真人境就可以完全辟穀了,只需倚仗金丹吸納天地元氣便可以滿足身體所需。
當然修士仍然會進食,但這些進食,有的吃掉的是非比尋常食物的天材地寶,對修煉有益。
還有的修士也像普通人一樣飲食,就純粹是忘不了食物本身的味道了。
魔道修士雖不是全走“仙風道骨”之路,但也會將自己的氣勢溢於外,或弄得yin氣森森,或弄得猙獰醜惡。
這是由於雙方的顯現不同,但底子上仍是求jing求純,只不過表現為一方想讓普通人崇敬,另一方索xing想讓人害怕。
普通人不論是生出崇敬還是畏懼,便自然而然加深了修士與普通人的區別。
但識海中的這個身影穿著的是褐sè粗衣,腳上竟然是一雙草鞋,臉上的皺紋更是能用溝壑可見來形容,哪裡有半點修士的風度。
若不是這裡是永珍宮之內,若不是對方的神念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識海之中,當真會以為這是田間隨處可見的老農。
“本人禽滑離,師承墨矩墨守一……”
從禽滑離留下的殘存神念中,孔璋迅速的得到了一些寶貴的資訊。
他的身子如游魚般靈動起來,在眼前千篇一律的金sè甬道中找到了通向永珍宮中樞的唯一通道。
這後九種法器恰好能剋制公輸老祖所拿出來的九種法器,最後迫得公輸老祖惱羞成怒,直指禽滑離只是說出制器之法,但沒有當真制煉成功法器。
公輸老祖仗著自己是帶著渾身的法器在身上,便要憑武力強行驅逐禽滑離,結果動起手來,卻仍是敗在禽滑離的手下。
這才知道禽滑離除了繼承墨聖的制器之術外,自身的修為也已經登峰造極,離成聖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
公輸老祖大敗,於是才有舉族遠遁南海,發誓要以畢生之力造出一件了不得的法器,萬法難傷,再與禽滑離分個高下,這才有了九天十地闢魔神梭。
雙方在千年後這場永珍宮之爭中算是又鬥了一場,九天十地闢魔神梭果然是萬法難傷,公輸盤在梭內,就是厲嶽、葉孤這種差不多是天人境巔峰,隱然已與當初的禽滑離相差無幾的大修士都奈何不得,但是闢魔神梭卻仍是進不了永珍宮中。
孔璋眯起眼睛,輕輕的看著這些法器和法器胚胎,這些法器各具屬xing,有的甚至帶著一絲絲的空間法則。
但是孔璋卻覺得古怪,因為這些法器製作得很用心,似乎又製作得很不用心,透著古怪。
製作得很用心,是因為孔璋也在蜀山的煉器堂呆過,看得出來這些法器各具特異,有的隱然透出極強的氣息,顯示出不凡的攻擊力,有的卻是靜若淵海,必是極具防禦效果,還有的似乎更是隻具備某種功用,比如極速的遁速。
總之這些法器追求的都是某種單一的神通,法器上的符文都只是為了增強這種神通。
如果孔璋心中這種怪異的感覺沒有錯,眼前這些法器和法器胚胎更像是一些試驗品,彷彿是墨聖或禽滑禽在為了驗證自己的某種想法。
他的目光越過這些法器,直接望向這房間中最後面也是最寶貴的東西。
在那裡懸浮著一本書,這才是他最想得到的,墨聖遺書。
孔璋的眼中一片清明,對身邊這一堆法器看也不看,徑直的走向那邊金光閃閃的帛書。
他緩緩伸出手向那金書探去,書面上金光暴閃,凝生出金sè的符文。
孔璋的手指明明已經觸及符文,離金書不過寸許,但是孔璋的神念卻告訴他,連他的神念都觸及不到墨聖遺書。
這不是幻影,只不過那金sè的符文是對墨聖遺書的最後保護,因為這是墨聖一脈的道統傳承的最後希望。
第一個進入永珍宮的人是有緣,但能不能破解這道金sè的天符文,卻是得看實力了。
要破解這道天符文並不止一種辦法,如果是厲嶽在這裡,便凝現自己領悟的空間法則以力破之,如果是紫微星君在這裡,雖然不能以力破之,卻可以仗著jing通的奇門之術,另起陣法禁制,以陣克符。
孔璋力不如厲嶽,符錄禁制也更比不上紫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