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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到了皇宮,不再允許前行時才停了下來。徒懷慎下了馬,朝著百姓親切地揮了揮手,這才走向了宮門,他這舉動又是引來一陣歡呼。
戴權早早候在了宮門口,觸不及防間見到徒懷慎如今的模樣,不由一愣,但回過神後,見著揮手這一幕,臉色卻沉了沉。
戴權給徒懷慎簡單地行了禮,淡淡道:“殿下,宮中特意為您設宴,陛下已等候多時了,只是。。。。。。”他望了望那些親衛,“恐怕這些大人需等在宮外,畢竟宮中規矩森嚴,非閒雜人等可隨意進入,還請殿下通融,莫為難咱家。”
戴權原以為要費番口舌,誰料徒懷慎卻並未與他多做爭執,只猶豫了一下,就應了下來,將親衛留在宮外,自己則帶著黛玉和一干將領隨戴權入宮。
戴權在一旁引路,心裡卻因著徒懷慎方才的舉動看輕了他幾分,他是皇帝心腹,此次皇帝想做什麼,自然是心知肚明。
如此,他雖希望徒懷慎好好配合,莫要橫生枝節,但見徒懷慎如此乖順,叫他留下大軍就留下大軍,叫他不可帶親衛入宮就當真不帶,雖鬆口氣,卻對徒懷慎的聽話有些無語,甚至有些同情起他來。
想到皇帝的安排,京郊外的大軍此時可能已經換了主將,戴權忙低下頭,掩去了嘴角的譏笑。待抬頭時,便又變回了那個面兒上八風不動的戴總管,側過身,微微躬身:“殿下,到了。”
徒懷慎點點頭,跨步走進了保和殿。他面上雖一派鎮定,心中卻並非如此,徒懷慎知曉,今日,恐怕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就在此時,徒懷慎感受到一隻溫暖而柔軟的手輕輕握了他一下,一觸即分,徒懷慎卻瞬間充滿了勇氣,與黛玉相視一眼,徒懷慎重新整了整表情,露出個風輕雲淡的笑來,慢慢走入了殿中眾人的視線裡。
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安親王到!”
殿內已坐滿了朝臣,實權派或是世襲勳貴,皆有幸位列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些重要的皇親宗室,皇帝坐在了最上首,若說規格,這場宮宴可說是極為盛大了,單從表面上看,皇帝確實是頗給安親王面子。
徒懷慎環視一圈,對這些人基本有了瞭解,而殿內的人,卻如戴權初見徒懷慎時一般,齊齊一愣。
一些年輕官員還不如何,只覺安親王變化巨大,如今瘦下來,當真是如仙人下凡,光彩照人。
而上了年紀的,有些卻露出懷念的神色來,安親王瘦下後,與先太子可有七八分相似呢。
皇帝神色卻是陰鬱了一瞬,忙又收了起來,若對其他人,先太子是位或仰望或敬佩或嘆息的存在,那麼對自小不得寵的皇帝來說,便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是他童年,少年,青年的陰影,即使如今登上了帝位,這片陰影依舊遮在他頭上,永遠無法超越,甚至成了心結。
不過,皇帝看了看徒懷慎,心中冷笑,先太子再得人心又如何?還不是成了一把枯骨,勝利者是他,而如今,他還要再將這個先太子唯一的兒子也送下去,正好和他那位哥哥團聚。
皇帝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厲色,笑著叫徒懷慎起身,就如同一個關愛侄子的好叔父一般,很是將徒懷慎讚揚了一番,臉上滿是為侄子驕傲的表情。
不得不說,演技一流,任誰也想不到,這位叔父滿腦子都算計著怎麼找藉口弄死他的侄子。
面對皇帝的接連誇獎,徒懷慎卻很淡定謙虛,表現得不驕不躁,氣度斐然,倒叫不少人暗自點頭。
既然安親王已到,宴席也該正式開始,但就在此時,一人躬身走了進來,乃是太上皇身邊的安公公。
安公公行了禮,說道:“陛下,上皇陛下身體不適,雖無法出席宴會,卻對安親王思念得緊,宣殿下開宴前往寧壽宮一敘。”
而看到安公公進來,徒懷慎立刻明瞭太上皇為何如此容易倒下了,安公公,竟然是皇帝的人。
皇帝擔憂道:“父皇身子如何,可傳了太醫?”
“已傳太醫瞧過了,上皇陛下雖有不適,卻並無大礙。只是陛下思念親王殿下。。。。。。”
“無礙就好。”皇帝做出鬆了口氣的模樣,又對徒懷慎笑道,“父皇向來疼愛你,既然想見你,你便去見一見,也好好寬慰他老人家,這兒不急。”
徒懷慎看了皇帝一眼,又瞥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安公公一眼,也笑了:“既是如此,侄兒便先行告退了。”
“去罷。”皇帝笑著擺手,“也好好給父皇說說你在戰場上的英雄事蹟。”
見徒懷慎要走,黛玉也忙起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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