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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就那麼會合了,又一起回到長樂宮中。
不說回到長樂宮後,兩個行動派——黛玉和安柔,是如何找藉口打發走宮人,兩人獨處時,黛玉又是如何手把手地教授安柔公主,並在安柔的強烈要求下,甚至偷偷削了根木棍,藏匿到安柔公主那張華麗反繁複的大床下。
只說寶釵,下值回到屋裡,隨手拿起針線,心不在焉地繡著,因著神思不屬,連連繡錯了好幾針。
鶯兒再也看不下去,拿過寶釵手裡的針線,問道:“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兩日都魂不守舍的。”
寶釵雖在外人面前表現一如往常,回到屋裡獨處時,卻有些心事兒的樣子,寶釵的貼身丫頭鶯兒是最知道她的,早已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
寶釵笑笑,只道:“沒什麼的,只是有些想媽媽哥哥了。”
鶯兒服侍寶釵這麼些年,知道姑娘沒說實話,只姑娘的性子,她不願說,那是誰也不能撬開她嘴的,故而也不再追問,只說些討巧的話安慰她。
寶釵也神色如常地笑著應和鶯兒,待鶯兒去端水,臉上神色便淡了下來。
她雖感激鶯兒的關心,鶯兒更是從小伴著她長大的,但有些事兒也是不好與她說的。
她這兩日,卻是因為元春封貴妃的事兒想到了自己,此次進宮前,雖母親勸過她,但她心中未嘗沒有一搏的想法,只不過還有些猶豫罷了。
如今元春封貴妃,她那好姨媽本就不願自己入宮,此次恐怕更要阻撓了,賈元春現在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她在宮中能做到的事兒也就多了,若有心阻撓,自己恐怕沒什麼機會,何況王家。。。。。。
原本自己與賈元春的機會是一樣的,甚至因著年輕,恐怕更甚一籌,但如今,既然已經有了一個貴為貴妃的侄女,舅舅何必再花心思扶持另一個,萬一不成功,又得罪了貴妃,豈不是雞飛蛋打,兩頭落空?
故而寶釵想起自己的未來,很是憂慮,選擇不去做和不能做是兩碼事兒,莫非果真只能安安心心做個公主伴讀,等以後放出去麼?
因著寶釵心事重重,這一夜未能睡好,第二日起床時,兩隻眼睛下面有些青黑,因著她肌膚賽雪,看著尤為顯眼,怕公主見了多想,寶釵只得撲了厚厚一層粉,好歹勉強遮蓋了。
此事寶釵卻是多慮了,因為安柔公主此時正腰痠腿軟著,但怕別人發現異常,又只好盡力表現得雲淡風輕,委實沒什麼力氣去關注寶釵了。
因著安柔公主體弱,黛玉生怕她受累,故而第一日的課程是減半減半再減半的,奈何她實在低估了安柔身嬌肉貴的程度,第二日的安柔,雖勉強下了床,卻是腿一軟,若不是一旁的宮女及時去扶,差點兒就摔著了。
黛玉原還以為安柔恐怕就此要放棄,不料小公主看著嬌弱,性子卻很是堅定,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於是第二日晚上,兩人依舊關在房間裡,偷偷練習。
只是,黛玉總覺得,林嬤嬤似乎有意無意地看了她好幾眼,神色古怪,眼含深意。
林黛玉:“。。。。。。”
所以,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是發現了呢還是發現了呢?
然而風平浪靜,看著嚴肅的林嬤嬤並沒有找她單獨談話或關小黑屋,更沒有皇后娘娘的突然召見,似乎一些如常,原還有些小忐忑的黛玉和安柔兩人,也就漸漸放鬆下來。
皇帝封妃的熱鬧過去,皇宮中似乎又恢復到了從前的寧靜,賈元春雖封了貴妃,不論心中怎麼想,面兒上卻對皇后依舊很恭敬,謹守本分,與一向張狂的蘭貴妃,和一朝得志的吳貴妃很是不同。
皇后也投桃報李,對賈元春格外不同,無論他人背地裡怎麼譏諷,這一對前主僕明面兒上似乎相處地很是和諧,一派好姐妹的樣兒。
藉著元春的光,黛玉和寶釵還被恩准放了半日假,隨著賈元春去了鳳藻宮,共敘了一番姐妹情誼,席間元春很是哭訴了離家之苦,思親之痛,又拉著兩人姐妹情深地哭了一場,囑咐二人在宮中謹言慎行,若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自己這個表姐。
臨了,元春還特地安撫二人,將來兩人放出宮去時,婚事兒上自己必會出把力,為兩人好好籌謀一番,也算不負了三人在這宮中相交一場。
元春最後的一席話,把寶釵羞得臉都紅了,忙用帕子遮住臉,連連哀求道:“娘娘莫說了,我和林丫頭小姑娘家家的,哪裡能聽這些,自有娘娘和長輩做主呢。”
元春見寶釵臉蛋兒紅紅,黛玉依舊懵懵懂懂地吃著桂花糕,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笑了:“正因著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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