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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清楚這事沒法了。”
北條本來就對櫻井零好感,此刻更是一臉不屑道:“說清楚?是該把你對幸村精市的愛意說說清楚吧,不自量力的櫻井由奈同學。”
隱藏了七年的心情被眼前最討厭的人用最不屑的語氣揭穿公佈,櫻井感覺像是被人用力地掐了一下,心裡十分不平衡,她緊緊地揪住校服的裙襬,拼命忍住想要往北條臉上打一巴掌的衝動。
中谷聽到幸村的名字顯然有些吃驚,畢竟櫻井從沒提過,她和上川一直都以為她是會和切原最有戲的人。但吃驚歸吃驚,她還是要為北條不道德的做法感到生氣,“北條,偷看別人日記還隨意評價貶低,你太過分了!”
北條對中谷的指責毫不在意,只是緊緊地盯著眼前那個把眉頭皺得很緊的憤怒女生,把日記中夾著的幸村兒時的照片舉得高高的,“怎麼了?不自量力難道說錯了?幸村學長身邊不是你這種女生能站的吧?你去看看川島學姐,再用鏡子照照你自己。”
毫不避諱的責辱讓一向軟弱的上川都氣憤起來,走近幾步義正言辭地說:“北條,你沒權利去管櫻井的事吧。”
“一句話都不打算說嗎?”
校服的裙襬都被手心的汗水浸溼了,櫻井搶過北條手中自己視為珍寶的照片,忍了忍鼻尖的酸楚,“北條惠你憑什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是我的私事,憑什麼要告訴我最討厭的人。”
北條勾了勾唇角,揚起了一個刺眼又嘲諷的微笑,“所以說,從八歲就開始做的白日夢,到現在還不打算清醒?”
“夠了!”坐在前面位置的切原忍無可忍地呵斥了一聲,剛才幾個女生在身後做什麼他並不知道,後來隱約聽到什麼櫻井的日記,他當時想阻止,轉念一想小女生的日記裡大概也寫不了什麼,他和櫻井現在似乎還處在一個別扭的階段。
說起來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叫櫻井由奈的女生,他也記不清了,印象最深刻的好像是在一場對抗練習賽結束之後,少女送給他一罐冰涼刺骨的飲料,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說他的比賽打得很精彩,她對他說了一句——— The world is only a unique you。
他破天荒地記住了那句話,它在詞典上的解釋是——— 世界上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你。
她用她的方式告訴他,世界上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切原赤也。
這個會在他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時,偷偷遞過來小紙條的女生,他確實在默默間多了些關注。但是,此刻腦海中印象最深的想必是那天部活結束,在咖啡館,女生真誠勇敢的一句話——— 切原君,我喜歡幸村學長。
那是他一年來唯一一次主動找部長挑釁卻也是唯一一次希望自己一敗塗地的比賽,他要真真切切地意識到部長比他強,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櫻井的選擇沒有錯。
其實他應該想到少女會把這件心事記在日記本上,確實是他疏忽了,他眼看著櫻井的難堪,覺得自己差勁極了,煩躁地從北條手中搶過日記本,“偷看別人的日記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被切原一兇,北條倒是有些理虧,只是不願在櫻井面前服軟,依舊撇撇嘴道:“日記本是自己掉出來的,剛好看到了幸村學長的名字,再說切原我的話沒有說錯,幸村學長只能被當成櫻井同學的白日夢而已。”
身邊唧唧哇哇吵鬧的聲音,嘲諷的聲音,同情的聲音,抱不平的聲音,一切聲音在耳邊不停縈繞,讓櫻井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七年的她自認為美好的少女心思完完全全地被攤在了陽光之下,被批判得一文不值,北條的每句話都在提醒她,幸村精市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夢而已。
是啊,那麼完美的“神之子”,怎麼會不是個美夢呢?川島千夏和幸村精市,別人眼中多麼完美登對的一對。
她尷尬又難堪地咬著下唇,感覺眼淚就快要抑制不住,她搶過被切原拿著的日記本,把照片隨手往本子裡一夾,快步跑出了這個另她窒息的教室。
其實她真的沒有想過什麼,她真的只是想記錄下自己對幸村精市的喜歡。。。。。。而已。
一次漫無目的的跑步中,大概是迎面的風吹得她眼睛澀澀的,彷彿隱忍了很久的眼淚失控般地一串串落下來。哭泣狂奔的女生,引來了不少過路人的側目。
這場看上去似乎無休止的奔跑在少女撞到一個人後被迫停下,那是在宣傳欄前,一位拿著海報正要往上貼的少年,因為撞到人向後倒的慣性,櫻井失措地扯住一樣東西,只聽見“嘶”的一生,海報被迫撕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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