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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小兒科能忍就忍了,最讓她生氣的是一天在女廁門口有個同班女生開始對她動手動腳。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家都動手了,還忍什麼?於是在捱了一耳光之後,她狠狠地打了回去,那人還想再動,卻被她緊緊拽住手臂。市江算是同齡人中個子高的那一撥,比女生高了快一個頭,女生被死死地鉗制住,看著市江犀利又冰冷的目光,渾身一凜。
那天過後,女生們知道崎原市江是不好欺負的,只好在背後把她從頭到腳議論了一個遍。
才剛坐下,前座立刻轉身過來,笑嘻嘻地遞上放假前問她借的數理筆記,“崎原,上次問你借的筆記,還你咯。”
市江跟她的關係談不上很好,但也算是同性間最正常的了。
“上次不懂的都會了?”市江問。
“嗯嗯。”前座使勁點頭,誇讚道,“筆記很詳細,很有用。”
沒說幾句,老師就來了。
是的,崎原市江的數理化很好,但是文學就。。。。。。
正好這節是語文課,她深吸口氣,感覺像是在地獄,但她還是選擇認真地聽藤原老師的諄諄教誨。
相對於市江的認真,白石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坐著靠窗的座位,託著腦袋看外面的幾隻鳥飛過來飛過去。
褲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似乎是收到了一封簡訊。
白石看了看老師,確認他的目光並不在自己這邊,於是拿出手機,劃開了螢幕——
崎原市江同學,你的考試申請已經稽核透過,請於4月18日到立海大附屬中學A樓參加轉學生入學資格考試(立海大附屬中學通知組)。
白石愣了愣,18號,不就是後天嗎?
下課鈴一打,白石揣著手機就去了二年一組。不過她們的老師好像拖堂了,他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下課了,當市江眼神渙散地看向後門的時候,他朝她招招手,於是她在一片嫉恨的目光下走出教室。
白石晃著手機問道:“你在考試申請上留了我的號碼?”
“嗯,因為我沒有手機啊。”市江笑著,拿過他的手機看起來,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謝謝你特意跑來告訴我。”說著遞過手機。
“沒什麼。”白石接過手機,“只是覺得你應該想快點知道。”
“去哪兒?”他見她轉身卻不是往教室走,有點奇怪。
“我去校長室。”
市江步履歡快地往校長室跑,白石斜靠在牆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拐彎處,他才又揣著手機回到教室。
市江的退學申請辦得並不容易,畢竟很少有人一開學就要辦退學的。老校長看著眼前這個理數拔尖的女生,其實不太願意放她走,市江只好搬出伯父伯母,幸好今天午餐跟他們提起過這件事,校長在電話裡聽他們講了一些或真或假的理由,只好在申請上籤了字。
每到放課的時候,三年二組的教室總會迎來很多矚目的眼光,網球部的正選們總會聚集在白石的教室,商量著接下來的訓練或者偶爾想想去哪裡搓一頓。
今天遠山金太郎第一個衝進來,笑得一臉燦爛,大聲叫著:“白石,聽說新開了一家小食店,裡面的章魚燒很好吃!”
白石怎麼會不瞭解金太郎的性子,整理著課桌,瞭然笑著問:“小金想去吃嗎?”
金太郎想到章魚燒,眼睛睜得大大的,儼然就要流出口水的模樣,拼命點頭。
“喂喂喂,小金。”千歲千里緊接著也走進來,身後是網球部的其他正選,“難道小金你忘記剛才遇到小修,他說要請我們吃流水面的事?”
聽了千歲“好意”的提醒,金太郎的眉目頓時耷拉下來,“我討厭流水面。”
小修是網球部的教練,叫渡邊修,每次請客都吃流水面,想必不只是金太郎,整個網球部大概都吃膩了。
“乾脆金太郎你請小修吃章魚燒也不錯。”金色小春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唉?”金太郎怔然,模樣倒是十分可愛。
“那麼作為社長的白石,你怎麼看?”一直聽著的謙也突然看向白石,帶著笑意詢問。
白石也不深思,直接一聳肩說:“我們請小修吃章魚燒倒也無所謂。”
“耶!那就章魚燒!”不用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
謙也看著興奮的金太郎,再一次轉向白石,提議道:“把崎原也叫上吧。”
白石拉著網球袋拉鍊的手一頓,在眾人等待答案的目光下,只說了